她,只想安安靜靜的喫個飯而已。

    爲什麼總有人打擾?

    在草原的時候抓到了一隻兔子,腦海中已經想好了一百零八種喫法。

    烤好了兔肉,她只是回身去拿一壺酒而已,兔子就被野狼一口吞了。

    不得已,她只好忍着飢腸轆轆的餓意追着野狼跑了十八條街,終於逮着野狼烤了喫。

    好不容易見到了人,喫着熱乎乎香噴噴的烤全羊,喝着香醇的馬奶酒。

    結果,又來了‘野狼。’

    她是和野狼犯衝麼?

    雲安安護着男孩,反手握住長刀,血紅色的眼眸盡是煩躁。

    “嗚嗚嗚嗚~~阿孃,阿孃~~”

    男孩被嚇得嗷嗷大哭,可野狼部族的漢子們並不會憐惜一羣將死之人。

    千餘人的野狼部族漢子手持長刀胡亂的砍殺着,雄鷹部族的衆人爲了守護自己的家園,守護着自己的妻兒老小坐着最後的抵抗。

    “這小娘們長得好漂亮,老子今兒要好好的開開葷。”

    野狼部族的男人看到了雲安安,只是一眼就被深深的迷戀住了。

    紅色的頭髮,紅色的眼睛,白皙的肌膚,長得和天上的仙女一樣。

    “小娘們,跟着哥,哥讓你好好活着,讓你天天喫香喝辣的。”

    側身下馬的漢子猥瑣的笑着,幾步便朝着雲安安走去。

    不遠處的塑戈一步上前。

    正在和野狼部族漢子纏鬥的塑戈上前可不是爲了救雲安安,而是那卟就站在雲安安身後,他怕姑奶奶發威傷及無辜。

    果不其然,在塑戈一把抓住那卟向後退去的時候,本要羞辱雲安安的野狼部族漢子被一道斬斷,腦袋落在地上滾了好幾圈。

    塑戈當下起了注意,也是唯一能保住雄鷹部族的最後法子。

    “那卟,命令所有雄鷹部族的人保護姑奶奶。”

    以塑戈爲首,在得到命令之後,雄鷹部族剩餘的幾百人紛紛朝着雲安安靠攏。

    這讓野狼部族爲首的漢子革殃注意到了被雄鷹部族保護在中央的異族女子。

    “停手!”

    革殃揮了揮手,示意衆人退下。

    騎着馬,身材高大的男革殃拽着馬繮一步步走上前。

    男人眼神落在雲安安身上,饒是有興趣的笑着。

    “女子,你不是雄鷹部族的人,看着像中原人。”

    他了解的中原人大部分都是黑頭髮黑眼睛,少有異類。

    不過,這女子好看,他喜歡。

    不等雲安安開口,革殃再次說話。

    “做我女人,這些奴隸的人頭送給你,你將會有無上的榮耀。”

    “姑奶奶。”

    塑戈站在雲安安身側,手中緊握着長刀。

    “我知道這麼做缺德,可如今雄鷹部族只剩下幾百人了,我們死沒關係,可這些孩子還小,求您降下神恩,救救孩子。”

    說他卑鄙也好,說他自私也罷。

    雲安安是他們雄鷹部族最後的希望。

    身旁圍繞着雄鷹部族的人,面前是侵略的野狼部族猛將。

    雲安安微蹙着眉頭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女子,我革殃看上你了,只要你給我生孩子,不僅是雄鷹部族的奴隸人頭,還是這片草原,以後都是你的。”

    “你們表達喜歡的方式,真特孃的特別。”

    蠻族部落,以殺戮爲榮,強者勝,弱者死。

    凡是戰敗,男丁與孩童都會被斬首,女子則會被抓去做最下等的奴隸,過着比畜生還要悲慘的生活。

    “女人,過來。”

    革殃帶有命令性質的語氣伸出手。

    若是旁人,必定會被這樣勇猛的漢子了虜獲放心,但革殃面前的女人是雲安安。

    “你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雲安安拒絕了革殃。

    而且,接下來說出的話讓所有人都錯愕。

    “我今兒不想殺生,這是兩枚鮫人淚,足夠換雄鷹部族幾百人的性命。”

    雲安安將兩枚鮫人淚拋到空中,落在了革殃手裏。

    欲與兩枚鮫人淚平息野狼部族與雄鷹部族之間的戰爭。

    奈何,草原的規矩可不是這麼平和就能解決的。

    革殃收下了兩枚鮫人淚,放聲大笑。

    “鮫人淚老子要,你老子也要,雄鷹部族的人頭老子同樣也要。”

    大手再次揮下,革殃示意手下繼續殺戮,自己則騎着馬衝入人羣中,一把抱住了雲安安。

    “女人,一會兒老子就讓你知道反抗的代價。”

    “喂。”

    被強行抱上馬的雲安安沒有絲毫的慌亂,青蔥的玉手指了指革殃懷裏的兩個鮫人淚。

    “你收了我的錢,就應該放了他們,做生意不能太貪心。”

    “哈哈哈哈哈,女子~老子告訴你,這草原上實力爲尊,弱者只有死的份兒,你救不了他們。”

    革殃告訴雲安安草原的生存規則,一雙不安分的大手抓住雲安安的衣襟,用力一撕……

    撕不開~

    再用力一撕~

    還是撕不開。

    “別費力氣了,我穿着得是天金蠶絲衣服,刀槍不入水火不侵。”

    微蹙着眉頭,雲安安看着四周再次陷入廝殺中的混亂,血紅色的眼眸一閃而過的殺意。

    “少年,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要麼還錢,換麼放了他們。”

    “女人,老子也給你最後一次機會,馬上伺候好老子。”

    革殃還未意識到自己將會面臨着什麼結局,一隻大手狠狠地捏着雲安安的下顎。

    咔嚓——

    一道脆生響起,好像什麼斷裂的聲音。

    只是這道聲音被四周的刀槍聲淹沒在其中,直至革殃的屍體從馬背上墜落下來。

    砰!

    革殃小山一般的屍體墜馬,倒在地上,掀起一片灰塵。

    剛剛擰斷了革殃脖子的雲安安拍了拍手,血紅色的眸子淡然的看着已經成爲屍體的男人。

    “喂,你們家老大死了。”

    坐在馬背上,雲安安友善的提醒着野狼部族的衆人你們首領死了。

    要不要先回去過個頭七先?

    “頭領?”

    “頭領死了?”

    “頭領死了,怎麼死的?”

    “給頭領報仇,殺了這個妖女!!!”

    一時間,野狼部族的漢子將刀口紛紛轉向雲安安。

    面對數以千百計的利刃,雲安安優哉遊哉的跳下馬背,緩緩抽出腰間橫刀。

    “螻蟻們,拿錢不辦人事,我會讓你們看看什麼叫真正的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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