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星懸在半空中,低頭看了一眼,媽耶一聲叫了出來。
“我不想死,安安,帝恆,把我拉上去,我還年輕,我還有大把的時間沒有造作啊!!!”
“你死不了,別喊了,省省力氣!”
雲安安與帝恆一左一右的將柳星拉了上來。
衆人所處的空間是一處狹窄的石梯,只能容納正常人行走。
要不是二人眼疾手快拉住了柳星,怕是明年的今日就是柳星的忌日了。
“嚇死老子了,老子腿都麻了!”
吞嚥着口水,柳星緊緊地貼着岩石峭壁不敢往下看,聲音都在顫抖,可見剛纔被嚇得不輕。
“好了,沒事兒了,乖!”
難得,帝恆的語氣溫柔着安撫柳星的情緒。
不安撫還好,柳星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老子以爲再也見不到你們了,害怕的要死,嗚嗚嗚~~”
“哎呀,別嚎了,這個大個人了,再說不是把你拉上來了麼,你再哭~若是驚動了洞穴裏面的大蟒蛇,一口酒把你吃了。”
果然,還是鳳大郎有一套。
一聽蟒蛇把她吃了,柳星立馬閉上了嘴。
“安兒,你的手怎麼樣。”
北辰逸不在乎柳星的似乎,他在乎妻子的手。
在柳星即將墜下萬丈深淵之時,雲安安不顧一切一手把在鋒利的岩石峭壁上。
“沒事兒,一會找一處平坦開闊的地帶擦擦藥就好,帝恆手掌上的傷口比我的傷口深很多。”
雖然環境陰暗看不清楚一米之外的物體,但方纔帝恆抓住柳星起來的時候,她看得真真切切。
“我無礙,趕緊找個安全的地方最爲關鍵。”
待到柳星迴過神後,六人順着石梯向下行走,越走水汽越濃烈,耳邊湍急的水流聲越近。
果然,在向下走了大概一刻鐘的時間,一條地下河出現在六人面前。
“怎麼走,是逆流而上,還是順流而下?”
柳星伸出腦袋,看了看地下河的兩端,除了能看清楚水流動的方向外,還隱隱約約的看得見河流中游來游去的魚。
咕嚕~~~~
一陣陣叫聲傳來,柳星扎進褲腰帶忍着飢餓。
“餓了麼?”
“我能挺住,倒是你手上的傷口,我看看。”
柳星輕輕地擡起帝恆的手掌,一條橫向的傷口貫穿着整個左手。
“怎麼傷的這麼嚴重,一個屁都不放,真當自己是光之使者啊!”
“光之使者是誰?”
“沒啥,一個比喻,安安你的藥給我一些。”
柳星將帝恆按壓在一處石頭上坐下,又從雲安安手中要來了一些創傷止血藥粉,均勻的灑在了帝恆的手掌上。
“這麼大個人了,受了傷就說話,又不是沒媽的孩子,再說了,爹在這兒呢!”
柳星碎碎念着,雖然話不是很好聽,甚至很欠打,可關心的語氣不減反增。
“這麼深的傷口,是不是很疼。”
“疼。”
“疼不放屁,要忍到什麼時候,整個手廢掉?”
白了一眼帝恆,柳星繼續給帝恆包紮傷口。
另一邊,北辰逸也細心的擦乾淨雲安安手掌上的血跡,將藥粉輕輕地散在傷口周圍,撕下了身上的衣服進行包紮。
“傷在安兒的身上,雙倍的疼痛痛在爲夫的心裏。”
北辰逸小心翼翼的將雲安安的手握在手中,眼神之中又是寵溺又是疼惜。
“答應爲夫以後這種傻事兒就交給別人去做,不要傷了自己。”
北辰逸這話一出口,柳星不愛聽了。
“啥叫這種傻事兒??你這人,能說話就說,不能說話就閉上嘴,好到我也是你們家雲安安的死黨。”
柳星知道北辰逸這個嘴損,可沒想到這貨還是個畜生。
合着她的命就不是命唄。
咕嚕~~~
肚子又是一陣嘰裏咕嚕的叫聲,餓的柳星連和北辰逸吵架的力氣都沒了。
“鳳家主,你看這是什麼魚?”
歐陽朔和鳳大郎蹲在河岸邊,歐陽朔抓到了一條很大的魚。
他喫過很多很多美食,卻從未見過這種魚。
“這魚,長得好奇特啊。”
鳳大郎看着眼熟。
“好像一種鮎魚,但又不像,滑溜溜的。”
“歐陽朔,我勸你立馬鬆手爲好,否則……”
不等雲安安說完話,被歐陽朔抓住的電鰻開始放電。
正常的電鰻放出的電當然沒什麼威力,可歐陽朔抓住的可不是一般的電鰻。
只見在電鰻的攻擊下,歐陽朔頭髮都炸了起來,撲通一聲倒在地上昏死過去。
那條電鰻似乎鄙夷的看了一眼不知天高地厚的人類,這才扭動着身子鑽到了水裏,不知去向。
“這玩意,好狠!”
鳳大郎後退一步,萬幸自己沒有拿來仔細的端詳一番。
否則後果也會和歐陽朔一樣倒地不起。
北辰逸爲雲安安處理好傷口後,在地下河中撈出了一些可以食用的安全魚類。
但是問題來了,沒有可燃燒的木柴,生喫的話定會拉肚子。
“安安,我是不是看錯了,你看哪裏是不是有東西,就在河對岸不遠處。”
柳星剛纔也是無意間擡起頭,發現了對面十幾米外飄來飄去的東西。
衆人尋着柳星所指的方向看去,看到了一條長長的木柱被一根鐵鏈拴在,由於地下河流動產生的氣體,那木質盪來盪去。
順着河流走了十幾米,到達了對岸,衆人才發現一道石門。
石門的兩端擺放着被鐵鏈吊着的木柱,木柱上雕刻着花紋十分精美。
但對於此事的六人來說,精美不精美的毫無亂用,能不能着纔是首要問題。
呼啦~~~
隨着木柱的燃燒,幾個人的飯也有了找落。
沒有鹽巴,沒有任何作料,有的只是最原始的烤魚。
但出自雲安安之手,那味道也比尋常的烤魚要好喫一些,至少幾個人不用餓死。
“一會進去?”
“不然呢。”
柳星將魚骨頭扔在地上,髒呼呼的手在帝恆的身上擦了擦。
“你不回去洗麼?”
“回去給你洗衣服不就完事兒了,磨磨唧唧跟個娘們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