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乾淨嘴角,柳星站起身來到石門前,左左右右的看着。

    “安安,你不覺得這個花紋很熟悉麼,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似的。”

    柳星說熟悉,那一定是熟悉了。

    雲安安起身來到柳星身邊,看着石門上刻印的花紋,也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噢噢噢噢!!我想起來了,這個不就是我那個小盒子外面的花紋麼,一毛一樣。”

    柳星恍然大悟,總算是想起來爲什麼見到石門上的花紋如此熟悉。

    她有個小盒子,盒子裏面的冊子記載着天門重要人員的案底,無論是小冊子的花紋還是木盒子外面的花紋,與面前的花紋一模一樣。

    “那本書你都看完了麼?”

    “看完了。”

    柳星明白雲安安是什麼意思,閉上眼睛腦海中回想着書中所看到的文字。

    睜開眼後,柳星又在石門上摸索了一會兒,只聽咔嚓一聲,石門打開。

    “看,老子還是有點用處的。”

    “你怎麼會開石門?”

    歐陽朔好奇的問着。

    “那還不簡單,我是誰,我可是雲鳳羽星樓的老闆柳星,這點小破事兒還能難道我麼。”

    柳星能打開石門的原因只有一個。

    小冊子裏面記載着一個叫無痕的人,是機關術的大師,這花紋就是無痕家族的圖騰。

    而且無痕在建造機關石門的時候,都會留下機關密碼,剛纔她在石門上摸索一番就是在按密碼。

    “爾等不必跪拜,小意思,灑灑水了。”

    “說你胖還喘上了。”

    雲安安笑着,輕輕的一腳踹在了柳星的腿上。

    “趕緊喫吧,喫完了我們去裏面看看。”

    喫完魚,收拾了一番,六人踏入了石門後。

    石門後面是一條甬道,甬道兩旁畫着壁畫。

    彩色的壁畫記載着墓主人生前的種種,都是那富豪與愛人的生平,溫馨之際。

    可走着走着,只聽咔嚓一聲作響,衆人停了下來。

    “誰踩到機關了。”

    “好像是老夫!”

    鳳大郎低下頭,看了看腳下踩着的暗格,粗眉一挑。

    轟隆隆!!!

    此時,一陣機械轉動的聲音響起。

    只見六人身後,一枚碩大的石球不知從何處出現,奔着六人滾了過來。

    “跑啊,還看個鳥啊,再不跑就要被壓成肉餅了。”

    柳星一馬當先開始跑,雲安安北辰逸帝恆歐陽朔和鳳大郎跟在後面。

    “怎麼辦,前面有兩條分岔路,走哪一個好!!”

    跑在最前面的柳星一嗓子吼出,身後的石球從一個變成了兩個。

    “你選,我們跟着你。”

    “選錯了怎麼辦!”

    “拿你祭天。”

    現在顧不得什麼了,柳星一咬牙一狠心,選擇了左側的通道,其餘五人也跟着柳星踏入了左側甬道中。

    奇怪的是,在衆人紛紛踏入左側甬道的時候,滾動的事情停了襲來。

    分叉的甬道中,也不知道跑了多久,直到柳星累到吐,這才停了下來。

    “不跑了,說什麼都不跑了,老子苦膽都要累出來了。”

    “石球沒追上來,看來這條甬道是安全的。”

    雲安安擦拭着額頭上的汗水,剛說完安全幾個字。

    轟的一聲,六人腳下的地面瞬間塌陷。

    “安兒。”

    “星”

    “鳳家主救我呀!”

    北辰逸抓住雲安安擁在懷中。

    帝恆抓住柳星擁在懷中。

    歐陽朔則跟一頭狗熊似的死命抱住鳳大郎。

    撲通撲通撲通——

    三道厚重的落水聲響起,六人身處於湍急的地下河流中,不斷的隨水漂流。

    “啊!!!老子是不是要死了,老子還年輕,老子還想談戀愛。”

    “有我在,你死不了!”

    帝恆緊緊地抓住柳星不放手。

    “咦?那怎麼亮了?”

    在一片黑暗中,前方十幾米出突然一點點的亮了起來,但水流的速度也越發的迅猛。

    “是瀑布!”

    雲安安話音落下,衆人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但六人根本來不及逃離,巨大的水流將衆人全部衝了下去。

    十幾米高的瀑布轟隆隆作響。

    被衝下瀑布的六人相互攙扶着游到了岸邊。

    溫暖的陽光照在人們的臉上,他們已經不知道自己有多久沒有看到太陽了。

    “喂,安安,我們是死了麼,到天堂了?”

    柳星骨頭架子都快散了,全身劇痛無比。

    “天堂不會收你這樣的碎嘴子,放心吧,還沒死。”

    雲安安也懶得翻身,只想靜靜的躺在石頭上曬着陽光,來證明她還活着。

    “北辰逸,你受傷了麼?”

    “爲夫無礙,只是手臂脫臼而已。”

    在掉下來的時候,北辰逸用自己的身體作爲護盾護着雲安安在懷中,這纔沒有被水流的衝擊力傷害到。

    只是左臂脫臼罷了,不礙事。

    “帝恆,帝恆?你還活着麼。”

    柳星轉過頭,看着緊閉雙眼的帝恆,心下一顫。

    “帝恆,你不會死了吧,你別嚇我!!”

    儘管全身疼的要命,柳星還是艱難的坐起身,雙手推着帝恆。

    “帝恆,你醒醒!”

    柳星一遍遍叫着帝恆的名字,可久久得不到迴應,急的眼中淚水不斷的翻涌而下,滴落在帝恆的臉上。

    “咳咳……你在推下去,我就真死了。”

    帝恆睜開雙眼,臉上的溫熱是柳星的淚水。

    “你在爲我哭麼?”

    “我再給你哭喪行麼,能不能別嚇人,老子還以爲你死了。”

    柳星溼漉漉的袖子擦拭着眼角的淚水,帝恆擡起手輕撫着她眼角還未乾涸的淚珠。

    “別哭,我不會死,你這麼笨我怎麼捨得死。”

    “我笨不笨和你死不死有什麼關心,我心疼的是錢,你死了我得隨份子,那都是錢啊!”

    明明一臉的關心,卻還要說出違心的話,柳星不愧是柳星。

    “我救了你,受了傷,以後得需你照顧我。”

    一輩子。

    三個字帝恆沒有說出口,但明白的人都知道帝恆看柳星的眼神是什麼意思。

    “能不能安靜一下,老夫就想安安靜靜的睡個覺而已,四位神仙,老夫年事已高,可以不可以讓老夫安靜下?”

    鳳大郎一臉哀求,好不容易劫後餘生,能做個人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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