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師兄酒醒了一半,他電話都顧不上掛斷,蹲下身去探那人的鼻息。

    “死了?”

    劉師兄嘀咕一句。

    “什麼死了,劉師兄你那發生什麼事了嗎?”

    王顯聽不清他說什麼,忙詢問。

    劉師兄道一句沒事,掛了電話後,推開門喊人出來幫忙。

    幾個人下樓,看到地上的人都驚嚇一跳,大家七手八腳地把人搬進會所。

    李晴聽到吵鬧聲,下樓想責問怎麼回事,看到地上的人,微微皺眉。

    “老闆,這不是老吳的人嗎?怎麼死在我們門口?”

    劉師兄心慌,說話的聲音都顫抖了。

    李晴繞着屍體走了兩圈,她柳眉皺着,低聲說,“把屍體處理了,通知老吳注意善後。”

    說完,她轉身上樓,臨走到樓梯口的時候,李晴扭頭警告,“最近都小心點,別給我惹火上身。”

    衆人紛紛點頭,三年來第一次出人命,所有人都被嚇到了。

    如此同時,吳老闆收到了一份文件,上面是他這些年做的所有違法事情,隨便一條拿出來,都能夠讓他坐穿牢底。

    他恐懼地癱坐在沙發上,身邊的手機響了幾次都沒聽到。

    許久,吳老闆回撥電話給李晴,知道發生什麼時候,顫抖說,“我收到警告文件,李姐,我們踢到鐵板了。”

    “池染算什麼鐵板,你好好想想,是不是自己得罪了誰,或者小張得罪了誰,自己的事自己善後好,不要扯到會所這邊。”

    李晴的譴責聲傳來,吳老闆一顆心拔涼拔涼的,他能得罪誰,不就是池染嗎?

    掛了電話,吳老闆看着手上的文件,哀嘆一聲,想把錢退給池染,求個原諒,但是又不敢自作主張。

    池染不知道已經有人幫她對付坑裏她的吳老闆,接到席老爺子的電話,便趕往茶莊赴約。

    她知道席老爺子此次的目的,也想趁早把孩子的事情解決了,免得一直記掛着這幾件事。

    進了茶莊雅座,池染跟席老爺子打了聲招呼後坐下。

    “席老爺子,找我什麼事?”

    池染接過服務生遞過來的茶杯,抿了口繼續說,“我今天時間有限,希望能長話短說。”

    她不想跟這位老人講太多,只想各自表態,能協商就協商,不能再另做打算。

    老人優雅地品着茶,對她的話,只是挑了下眉頭,並沒有其他的反應,也不說找她什麼事。

    池染有些不悅,但爲了解決事情,她儘量收斂着情緒,陪他品茶。

    良久之後,一壺茶喝完,老人這才淺笑的放下茶杯,揮手讓服務生退下。

    只見他抿了下薄脣,說道,“池小姐獨自一人帶三年孩子,一定很辛苦吧。”

    池染抿脣,笑而不語。

    “這樣,你也說沒什麼時間談,那就說說我的目的,兩個孩子我都要,爲了彌補你三年來的辛苦,500萬,你看怎麼樣。”

    席老爺子臉色平靜,似乎談的不是孩子而是一個物品。

    池染心裏冷笑,席家的人果然都是冷血無情的人。

    她放下茶杯,爲老人家斟茶,笑笑說,“席老爺子是在跟我談生意嗎?那抱歉,這生意我不做。”

    老人家眸子暗沉露出不悅。

    池染嘴角依舊掛着微笑,端起茶杯,將他壓抑怒氣的過程看在眼裏,心裏感嘆薑還是老的辣。

    這要換做席御宸,早就霸道地下命令明搶了。

    老人家端起茶杯,仰頭一口喝掉,然後慢慢的嚥下略微苦澀的茶水,他的臉漸漸地露出微笑。

    “池小姐誤會了,要不是看在你是池家人的份上,這兩個孩子,我直接就帶走,根本不用在這裏跟你談補償。”

    席老爺子微微開口,語氣透着霸氣。

    池染明白,這是讓她見好就收。

    她笑笑,放下茶杯背靠到木椅上,“我呢,就一句話,孩子是池家的孩子,跟你們席家無關,席老爺子打消這個念頭吧。”

    老人家眸子迸出怒意,池染只當沒看到,話說完後,拿起包就要離開。

    莫老輕咳一聲,低聲勸,“池小姐,兩個孩子在席家生活,才更有成就,你應該爲他們的未來着想。”

    池染細細打量莫老,這位老人的氣勢,只比席老爺子低一些,也少了那份貴氣,不過也透着霸氣。

    沒有迴應對方的話,池染站起身,看着席老爺子說,“老人家,孩子的事,我只跟你談這一次,希望你明白,不要逼我跟你們席家拼命。”

    席老爺子哦一聲,嘲諷地看着她,“池小姐,打算怎麼跟我們拼命?你的池氏今天快申請破產了吧?”

    池染皺眉,難怪席老爺子這麼霸道,原來是知道她遇到難題了。

    池氏確實資金週轉困難,但是也沒有到破產的地步。

    池染挑眉,正要回懟席老爺子,好友的聲音傳來,“想要拼命不一定非得是生意上,席老爺子應該不知道吧,現在這個社會,筆桿子都可以絆倒一家大企業。”

    黎姿聲到人到,走到池染身邊,摟着她的肩膀,對席老爺子禮貌地笑了笑。

    她繼續說,“席氏這麼久遠的家族,喫瓜羣衆一定很感興趣其中哪些彎彎道道,對不對,席老爺子。”

    輿論的世界,席老爺子自然明白其中厲害,也認得眼前這位的身份。

    他眉頭蹙起,沉思了片刻微笑說,“事情都好商量,都是爲了孩子着想,容我再斟酌下。”

    黎姿點點頭,跟他道聲再會後,摟着池染的肩膀走出茶莊。

    上車後,她凝重地看着池染,意味深長而又譴責地打量她。

    黎姿很想鑽進池染的榆木腦袋裏面,看看她腦袋裏到底裝了什麼東西。

    “孩子是席御宸的,你爲什麼不早點說,這樣,我起碼可以幫你瞞住他們席家的人。”

    黎姿點了點她的腦袋,無奈嘆氣。

    池染抿脣,心裏比她更加無奈,她自己都不知道孩子是席御宸的,又怎麼早點說。

    譴責地目光還在,池染硬着頭皮對她微笑,“那個,怎麼這麼巧,你也剛好在這裏。”

    黎姿只是過來見一個朋友,沒有回答池染的話,而是發動車說,“走吧,去你公司談投資的事。”

    黎姿知道池染脾性,不想說的事打死也不會說,眼下最重要的,是把公司的事情解決了。

    池染知道她想做什麼,一路上不說話,進了辦公室後,一邊沏茶一邊勸黎姿不用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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