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姐臉色落寞,也不知是擔心池染不相信還是擔心其他,補充說,“不過你放心,我不會讓伊伊有什麼事的,這點你相信我。”

    她走過去,輕輕推開粉色房門走進去。

    跟在她身邊的手下站在門口沒有進屋,他們看着自己的首領愛不釋手般觸碰屋內的所有擺設物,你看我我看你。

    兩手下都不清楚一向乾脆利落的首領怎麼突然兒女情長起來。

    忽然,遠處響了一聲煙花爆竹的聲音,隨着‘嗖’地一聲響,煙花在半空中噼裏啪啦地炸開。

    兩手下警惕起來,紛紛看向七姐。

    “我這邊出了點情況,池染,先這樣吧。”

    七姐也聽到了信號彈的聲音,她匆匆掛電話後環視一圈房間,喃語一句,“染兒,對不住了,我也是沒辦法中的辦法。”

    說完她冷着臉走出房間,這時遠處一輛摩托車往這邊開過來,此車的速度極快。

    遠遠看去就像一條在深山中自由穿梭的龍。

    不多時,摩托車駛入院子裏,一個漂亮的漂移停在七姐面前。

    車上的人來不及摘下頭盔,喘息說,“西伯利亞的軍隊正往這邊過來,首領,我們趕緊撤吧。”

    “確定是軍隊的人?”

    七姐擰眉。

    那人點點頭,正想開口講解自己總什麼方法確定,七姐命令說,“把這裏炸了,現在大家去後院。”

    三人沒有任何異議,應聲後訓練有序地衝向後院,其中一人在拐彎的時候,打開牆上的電箱。

    啪啪啪地把所有開關都打開後,加速趕上同伴。

    七姐進了粉色房間,一兩分鐘後面色凝重地趕往後院。

    這時,遠處出現幾臺越野車,七姐認得那是西伯利亞軍隊專用車。

    她蹙眉定眼看了半會,不再浪費時間吩咐離開。

    “往東邊走,哪裏有叢林密集,不容易被發現。”

    直升機緩緩起飛往東邊飛去。

    他們藉着從高聳入雲的大樹避開了軍隊的視線,又過了一兩分鐘,七姐面不改色地摁下自毀裝備按鈕。

    轟隆隆……

    一朵蘑菇雲從地而起,震驚了前來抓人的軍隊。

    爲首的車走下一個男人,此人透着墨鏡看了蘑菇雲許久,撥打電話,“基地被炸燬,我們來晚了。”

    不知道對方說了什麼,男人連連點頭應聲,“放心,我會派人留意關口跟機場這兩個地方,絕對會抓到他們。”

    說完後,男人掛電話打道回府。

    兩天之後,一行四人清一色的黑白配職業裝走出東川市機場。

    無心見到他們立刻跟上去,“池小姐在車上。”

    爲首的女人點點頭,繼續往機場大門方向走。

    黑色的小車停在在對面的花壇旁邊,首領沉聲吩咐,“無心先安頓好他們的住所,我跟池小姐談事情不用管我。”

    三人聽令,攔下一輛出租車離開。

    七姐開門坐到駕駛座上,看了眼坐在副駕上的池染,揚起微笑,“很高興再見到你,池小姐。”

    池染扭頭瞥了她一眼,很多話到嘴邊都被池染自己咽回去。

    多說無益,事情已經發生那就接受事實。

    對方救了席伊伊,她不能把事情做絕了。

    七姐發動車離開,開上馬路後她微微嘆氣,“我知道你責怪我沒有照顧好伊伊,這件事我向你道歉,但是她偷走令牌……”

    “我不相信伊伊會偷走令牌,她有龍紋牌不需要你那什麼令牌。”

    池染測量過臉,看着七姐嗤一聲繼續,“伊伊是個使命感很強的孩子,她不會偷你那什麼令牌。”

    七姐苦澀一笑,沒有繼續這個話題。

    黑色的小車開得很慢,七姐在考慮怎麼跟池染開口。

    最後,車子開上高架再過去就是臨川市,七姐的氣勢軟弱下來。

    “我需要你的幫忙,池染。”

    七姐咬了下紅脣,跟她講了基地發生的事情,甚至整個七木的歷史和目前狀況都跟池染講了一遍。

    七木的歷史不多,但是七姐講得很慢很慢,講到最後她眼眶溼潤慢慢地把車停在路邊。

    她躲到一顆樹木後面。

    池染心裏震驚不已,她透過車窗看着七姐上下抖動的肩膀,知道她正在哭便下車走過去。

    “我不知道你揹負這麼重的責任,對不起。”

    池染站在她身旁,遞給她紙巾,“其實要換做是我,我會轉型組織改做別的行業……”

    七姐擦着眼淚看她,搖頭苦笑。

    “怎麼,我有說錯嗎?現在你們被軍隊盯上,要是西伯利亞那邊知道你們逃回東川市,給華夏政府申請援助,你認爲事情會怎樣。”

    七姐長聲嘆氣,伸手摸了摸池染的臉,順着她的秀髮,“池染,你從小生活在優渥的家庭,不懂什麼叫捱餓,我不怪你。”

    對方這是感慨什麼,難道因爲捱餓就可以成爲殺人如麻的殺手嗎?

    池染緊抿紅脣,本想再勸一勸七姐,擡起頭的時候看到面前的墓園,她愣住。

    面前是墓園,池家的墓地就在裏面,如果她沒有把父親的墓遷走,現在可以去看看父親,順便跟父親說說心裏話。

    “那是池家的墓地吧?”

    池染順着七姐的手指方向看去,點點頭,“如果我沒有給我父親遷墳,現在可以去看看他老人家。”

    想到父親,池染心中很不是滋味。

    讓李茉莉放棄對父親的治療,這是池染永遠邁不過去的坎。

    身爲兒女,父親需要守護的時候她竟然沒有能力護他周全。

    池染哽咽,低頭讓眼淚地落到地上。

    肩膀被拍了拍,池染扭頭觸到七姐慈祥的眼神,心微微動容。

    “謝謝,不過不需要,最艱難的那幾年我都熬過來了,現在這些痛都算不得什麼。”

    她強裝沒事,給對方擠出一個微笑。

    七姐猶豫了下抱住她,輕輕地柔聲說,“對不起。”

    池染擰眉,推開她解釋說,“七姐你不用自責,我不是怪你把我帶到這裏來,我只是想起我父親了。”

    她手指半山位置,“父親之前葬在這裏好好的,是我要遷墳,結果有人盜走了他的骨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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