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染微微蹙眉。
雖說是席家的少奶奶但是池染並沒有去了解席家的家規,更沒聽說過孤島的人上岸會受到什麼樣的懲罰。
保鏢來找她應該也是沒辦法中的辦法,她拿起桌上的手機想打電話給洛克詢問能不能聯繫上席御宸,電話剛撥出去她立刻掐斷。
她擔心自己詢問的事情會害了席御宸,重新放下手機,池染默默地嘆了聲氣。
席伊伊從保鏢進來就一直盯着他看,也聽了兩人的對話明白此時要談論的是什麼事情。席家的家規中沒有關於孤島的規定,她不清楚這個保鏢是記錯了還是另有其他目的。
兩個大人都沒有說話,尤其池染面色尷尬似乎被這件事難道了。
席伊伊輕咳一聲開口說,“我媽咪身體還沒有完全康復,需要時間修養,你先回去屆時我們會去找你。”
席伊伊是什麼樣的人,他們這些保鏢心裏有數,更不說席伊伊是席總的孩子,如果真的在他們手裏出了什麼事他們鐵定吃不了兜着走。
看到席伊伊開口說話,保鏢秉着不出事的原則趕緊說,“伊伊小姐說的是,這件事是我們欠缺考慮了。”
“既然知道了還不趕緊離開?”席伊伊板起臉的樣子有幾分席御宸的影子,有模有樣的呵斥保鏢。
在沒有弄清楚保鏢的目的前,席伊伊不允許池染有任何行動。
保鏢離開後她立刻表達了自己的想法,池染不同意堅決要去處理孤島人上岸的事。不過她沒有按照家規,而是決定跟孤島的人見一面。
所有的事情都必須有始有終,再者這件事既然是席御宸安排下去的,在席御宸不在家的時候,她作爲妻子自然要代爲處理。
兩人意見不同,席伊伊又不願聽從池染的意見,談論到最後差一點爭吵起來。池染欣慰地將席伊伊拉近懷裏。
她摟着孩子輕聲說,“我知道你是擔心我被人騙了,你要相信媽咪看人的本事,媽咪能夠找到你爹地這麼優秀的男人,眼光不會差到哪裏。”
“媽咪,這件事你可以處理,不過得先等你的身體康復一些之後。”席伊伊退讓,池染康復的這段時間她可以暗中調查那個保鏢的目的。
池染知道女兒是在關心她,沒有在堅持自己的意見答應她先養病後處理家事。席伊伊這才咧嘴揚起微笑,這樣池染有些哭笑不得。
孩子的變臉速度過快,她一時之間不知道該作何反應。池染只有拍拍席伊伊讓她去找醫生過來,以此結束這個話題。
席御宸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阿強爲什麼失蹤不見,盤山路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爲什麼阿強要連夜趕過去。
這些都不得而知,甚至席御宸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也不清楚。
池染突然發現自己不知不覺成了花瓶,除了本身的設計工作之外她竟然什麼都不知道,這不是花瓶是什麼?
臨近傍晚,池染接到了一個人的電話,而這通電話讓池染看到了希望。傍晚從檢查室會病房的路上,池鎮海來電。
“父親。”池染接通電話後輕聲叫了池鎮海一聲,想起七姐的事對池鎮海一直道歉。
池鎮海聽到女兒的聲音,微微蹙眉問,“染兒最近發生什麼不開心的事情了嗎?怎麼聲音聽起來很低落。”
都說知女莫若父,池鎮海只是聽到池染的聲音就猜出她遇到難題了。
池染眼眶溼潤哽咽說,“爸,你能回來一趟嗎?我身邊除了你真的沒人了。”
雖說還有閨蜜黎姿,但是隻從上次劉隴的事情之後池染明白她的身份特殊,做事之前需要考慮很多事情。
席御宸的事情不用想也很敏感,池染不想黎姿爲難,除了自己身體的事情之外沒有找她說其他的事。
女兒提出要求,池鎮海就算再怎麼忙也答應池染。
他沒有多說什麼,答應池染立即出發前往東川市。隨即結束通話之後,池鎮海叫來助手安排研究所的日常事情。
研究所的事情不復雜,人員不多而且每個人分工明細不需要過多的替換,池鎮海只花了半個鍾就把研究所一個月的事情交代清楚。
助手一一記下後送他下樓,在他上車的時候想起什麼湊上前壓低聲說,“教授最近行爲有些異常,需不需要暗中調查。”
池鎮海蹙眉,“哪個教授?”
“就是前段時間請了幾天假的那位,他當時說家裏妻子生病需要回去照顧,我今天經過他們寢室的時候聽他跟家裏人打電話好像並沒有回家。”
助手說完頓了頓又說,“老闆,要不先暫停他的項目吧,我怕……”
“男人嘛,尤其他這種有成就的男人怎麼可能就一個家呢?”池鎮海從他曖昧一笑,那意思就是你也是男人該明白的。
助手反應過來一張臉瞬間通紅,他尷尬地撓撓頭,“那我就不管他的事了。”
池鎮海呵呵笑着啓動車離開,回東川市沒有搭乘其他交通工具而選擇自駕車,原因不多隻是想途中能夠多方打聽東川市的事情。
席臨墨被無心安排在竹林住下,即便無心一再強調這是爲了他好,但他還是很不樂意。他想回東川市,不然就送他去苗疆。
兩人爲了這件事還大吵一架,要不是席臨墨身體虛弱每次醒來只有半個多鍾時間,估計兩人可以爭吵一天。
池小七被老奶奶安排去竹林深處尋找草藥,小小的竹屋只有他們三人,每一次席臨墨醒來老奶奶都藉故走出竹屋。
無心一開始不知道原因,後來明白她是讓席臨墨跟自己吵架。
無心心裏很不是滋味,在席臨墨又睡着之後她提出去找池小七,老奶奶指了指院子種的無名花輕聲嘆息。
“老奶奶,你有話就說我不是池小七不要拿你那套來糊弄我。”無心跟席臨墨置氣了一天,耐心全部被磨滅,她對老奶奶便沒好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