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到了那個時候不用什麼繼承者之戰,失去民心的龍少會很難再待在華夏。
軍師想得長遠,只是這些他都沒辦法跟龍少講,此時的龍少已經聽不進任何人的意見,軍師也放棄再發表自己的想法,隨他一意孤行。
上車之後軍師接到安娜助理電話,安娜回國了,現在正在去醫院看望池染。
助理的意思是讓龍少過去一趟,趁着這個機會秀一把恩愛,增加兩人在外界的曝光度。
軍師掛了電話,向龍少轉告助理的意思,哪知龍少連連擺手拒絕,並且吩咐馬上回洋樓,他要見程明珠。
軍師一聽,心裏再次嘆息,龍少完全把自己往死局裏湊。
安娜聽從助理的話在機場等候龍少接機,只是等了半個鐘沒有見到人,她不耐煩了。
雖說知道助理安排了記者蹲點,但安娜真不想再繼續等下去。
她把裝了劇本的手提包交給助理,交代助理先回酒店,她自己去醫院看池染,助理本想以她的安全爲由拒絕,話出口就被安娜打斷,無奈只好答應安娜。
一撥人在機場門口分道揚鑣,安娜一人前往機場,剩下的人去酒店,這一幕被記者拍下來立刻上傳到網上。
原本助理的意思是秀恩愛,結果卻成了安娜和龍少似乎分手的緋聞,不過這都是後話。
話說安娜獨自一人來到醫院見到許久未見面的池染,百感交集。
沒有見面的時候覺得有很多話跟池染說,見了面之後竟然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池染的狀態看起來很不好,安娜想安慰兩句卻又覺得太過客套。
她們是朋友,朋友之間應該不用多說也不會感到尷尬,而不像此時此刻她待得恨不自在。
安娜心裏清楚是因爲龍少的原因,龍少對席家做的一切安娜都有耳聞,故此覺得有點對不住池染。
局面僵持了好一會,池染輕咳一聲問,“安娜,龍少知道你回國嗎?”
安娜點點頭。
“他沒有陪你過來?他去接機了嗎?”
兩人是因爲她才相互認識,也是因爲她的有意撮合兩人才在一起。
當初是爲了分心龍少,不讓他總想着席氏掙太多,從而處處找毛病。
都說相處了,陌生人會變成朋友,朋友也會變成陌生人。
安娜跟池染就是這樣,兩人從互看不順眼到百看不厭,心裏都覺得對方是好朋友雖沒有常聯繫,但是心裏有對方的一席之地。
池染在龍少跟程明珠的事之後,心裏一句愧對安娜,這次見面她打算提醒下這位好友。
沒聽到安娜回答,池染再次問,“龍少工作忙,沒去就沒去,你們感情好就行了。”
“其實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感情好。”安娜起身坐到病牀邊的木椅子上,拉她這池染的手繼續說,“我們每天都會通視頻,但每一次都不讓我看他在哪,我心裏其實很沒底。”
池染反握住她的手輕聲勸,“感情是培養出來的,你一直在國外也不是辦法,回到華夏抽出更多的時間陪在龍少身邊。”
安娜搖搖頭,“池染你的意思是,龍少在外面有女人了?”
“這……你看你把事情說成什麼樣。”池染責備地輕輕打了她的手一下,嘆氣說,“異地戀最難受了,你知道嗎?”
安娜點點頭。
這時,安娜的手機響了,是助理髮來的網上報道的內容。安娜看完內容之後,苦笑地把手機遞給池染看。
“喫瓜羣衆就是這樣唯恐天下不亂,你不用理會。”池染看了網上的報道,沒好氣地在下面評論這麼一句話。
安娜輕笑,“怎麼感覺你比我還要緊張。”
“那肯定的啊,這種是要是一直順着她的方向發展,最後肯定贏你們,我不想任何人事物影響你的感情。”池染表態。
她不能告訴安娜龍少跟程明珠在一起,只能夠旁敲側擊提醒。
兩人這次見面顯得一些生分了,對於池染一再強調讓自己多陪陪龍少,安娜點頭答應。
“好了,我們不了愛情,說說你吧怎麼回事,幾次給你打電話都沒接,後來新聞看到你出事了。”
安娜給她倒水,看到櫃子裏有水果又給她洗水果。
聊到自己,池染想起席御宸,眼淚立刻滴落下來。
不是她矯情,而是一想到席御宸有可能永遠回不來,池染的心就猶如被刀一片片割下來樣疼痛。
她忙詢問池染髮生了什麼事,並且保證如果可以幫忙一定會幫她。
池染像是找到救命稻草一樣,猛地握住她的手懇請說,“安娜,我知道這樣做有點不地道,但是我想你幫幫我,我不能夠失去席御宸,你讓龍少幫我保釋他出來好不好。”
“席總怎麼了?”安娜不解。
池染也不清楚席御宸到底犯了什麼法,她搖搖頭,“具體我也不知道,只知道他現在在警察局。”
“那樣,等下我問龍少,有他出面想必事情不會很難,池染你放心吧,我既然把工作調回到國內,就不會在再對你不聞不問了。”
安娜在國外的時候其實也沒有不聞不問,只是很多時候池染介於她跟龍少在一起這層關係,很多事情都不方便講出來,一來二往,兩人就交流少了。
就在兩人聊得不錯的時候,病房門敲響,安娜起身去開門,看到龍少立刻挽着他的手臂走進病房。
安娜很高興,沒有留意龍少的表情和不自然,她把池染的事情簡單講了一遍。
龍少挨着安娜坐下,笑問,“席夫人,席總去哪了?”
他這是明知故問,龍少怎麼可能不知道席御宸被警察帶走。
池染微微搖頭,苦笑反問他,“龍少應該知道的不是嗎?”
龍少沒想到,池染會當着安娜的面這樣對待他,臉色露出尷尬,只得輕咳一聲掩蓋過去。
安娜看兩人見面就有火藥味,忙調和說,“要不是席氏我跟龍少還不一定認識,想想當初的一些事,龍少你覺得是不是。”
龍少面色難看,軍師在後面看戲一樣地抹着鼻子。
原本要回洋樓的龍少半路決定來找池染,他的意思是池染不可能不知道席御宸的事,打算從池染這裏套出什麼話來。
即便沒有打聽到什麼,也一定要讓池染喫點苦頭。
這樣一來席御宸纔會安分下來說不定……
龍少嘴角上揚,似乎看到席家落寞的場景,難掩心裏的興奮,龍少尷尬地輕咳兩聲。
“你不舒服?”安娜擔心。
龍少連忙搖頭,“不是,只是嗓子有點癢不礙事。”
龍少餘光看向軍師,譴責他不要在一旁若無其事的樣,軍師走到病牀邊小聲對安娜說,“少奶奶,龍少早上滴水未進,我陪你去給他找點喫的吧。”
池染看看龍少又看看軍師,她猶豫了會咬牙問,“龍少如果知道席御宸的事,不妨直接說。”
她不想猜來猜去,更不想跟龍少這種人周旋。
對方城府太深,她不是對手,倒不如趁龍少經常不在,好好打聽席御宸在警察局的情況,如果可以能夠知道他到底犯了什麼,也好讓龍少幫忙。
池染的打算軍師明白,這下更要將安娜支開了。
軍師又小聲讓安娜陪同去買喫的,被安娜瞪了一眼,不解問,“少奶奶的意思是?”
“我好不容易回來一趟,就不能夠讓我跟龍少好好在一起嗎?”安娜說着摟住龍少胳膊,撒嬌問龍少,“你說是不是?”
龍少哪裏經受得住,加上兩人已經許久未見面心裏早就很想念了,當即點頭讓軍師一個人去買喫的。
軍師搖搖頭離開病房,下樓的時候嘆息龍少一定會因爲安娜改變所有的計劃。
果不其然,病房只剩下三人之後,安娜再次提到跟池染兩人叫談的事情。
她讓龍少幫忙,女人在男人面前撒嬌,那個男人受得住?
龍少當下同意,並表示一定會好好調查這件事。
池染捕捉到他的用詞,忙問,“龍少說的什麼案件,我老公真的犯了什麼法了嗎?”
“殺人,而我個人懷疑他要殺的是席老爺子,不過沒有證據只有作罷。”
頓了頓,龍少不等池染說話有開口,“席夫人,雖說你是安娜的好朋友,但是我還是要公事公辦,席總這次實在太過目無王法,不管席老怎麼對他,那也畢竟是父親不是嗎?”
池染握緊放在被子底下的雙手,咬了要紅脣,“你剛纔說他殺人了?”
龍少點點頭,把盤山當然晚上發生了什麼,講一遍給池染聽。
他有自己的小算盤,池染不可能不知道席御宸這些事,或許是席御宸特意交代不外漏。
龍少低頭沉默幾秒,擡起頭的時候嘆了聲氣把盤山路當時的事情告訴池染,而且特意加強了當時的可怕場面。
龍少的講述時間不長,隨着他的描述,池染臉色逐漸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