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老和祕書離開,池染起身走出設計室來到五爺的辦公室,正要敲門聽到裏面傳來五爺的聲音。

    池染猶豫了下決定聽聽五爺跟人聊什麼。

    聲音停下來,不一會聽到五爺說,“跟將軍合作只是暫時的事情,不影響我在苗疆的計劃,你們不要聽信外面的謠言。”

    池染愣了愣,猜想苗疆的計劃是什麼。

    五爺聽了老者彙報的內容,嗤之以鼻,“三爺也就那點本事,你不用搭理他。”

    他翻來桌上的文件,想了想說,“目前守住後山就行,其他事不用管。”

    “明白,後山我都安排好了。爺,夫人的祭日就到了,今年還是按照往年那樣嗎?”

    老者知道五爺心裏有了池染,或許不會記得前夫人的事情,但他還是提醒下。

    五爺抿了抿脣,沉聲說,“等我通知,還有一個月時間,不着急。”

    門外的池染沒聽不到老者的話,猜想他這句話還是跟爭霸苗疆。

    她不再偷聽,因爲對她來說這些都跟她無關。

    她敲了敲門,聽到裏面傳來“請進”的聲音後,推門進去。

    而就在這時,五爺桌上的座機響了。

    五爺摁下免提,“什麼事。”

    “程明珠小姐要看樣板,我們跟她解釋她的訂單還沒打樣,她不信。”

    銷售部那邊的來電,五爺擡頭看着池染,讓她解決這件事。

    池染走到辦公桌前,拿起話筒說,“帶她到會客室等我,對了,給我衝杯咖啡。”

    程明珠不知道公司是她的,之所以訂一千個手鐲的訂單是因爲席御宸看了那個手鐲。

    而那個手鐲是她的作品。

    程明珠的初衷就不懷好意,這個時候更來者不善。

    池染掛了電話後沒有馬上去會客室,而是跟五爺商量這次活動的詳細細節。

    她要晾一晾程明珠。

    五爺對此沒有任何異議,聽她選了附近的兩個場地,當即給她轉錢作爲佈置會場的經費。

    對這樣,池染有些受容若驚。

    她想打電話讓祕書去財務室報備,被五爺攔住。

    五爺說,“我也是這家公司的老闆吧,難道沒資格出錢?”

    池染面紅耳赤,公司都是他投資的,而她不過是掛個名而已。

    沒資格的人,是她纔對。

    “這次的事,謝謝你。”

    池染這話是發自內心的,之前還後悔五爺來東川市,經歷車禍一事之後反倒慶幸他在東川市。

    不然,那天晚上她或許就沒命了。

    五爺探身靠近她,比女人的還要修長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邪魅一笑。

    妖冶的容貌,會說話的眼睛,是個女人都會沉淪其中。

    池染趕緊移開眼,輕咳一聲往後退兩步,跟他保持距離。

    “我以爲我這麼做,染兒會以身相許。”

    五爺輕聲嘆息,露出失落的表情。

    池染知道這個男人又不正經了。

    她趕緊說,“我還是去看看程明珠吧,看看她想搞什麼鬼。”

    說完轉身跑出辦公室,她擔心再晚一步,五爺會強迫她留下。

    最近五爺表現太過正常,她都忘了他是個有多恐怖的男人。

    池染後怕地來到會客室,腦海還浮現五爺剛纔那個邪魅的眼神。

    勾人,攝魂,她差一點就無可自拔了。

    她愛的人是席御宸,不能這麼快移情別戀。

    那樣跟席御宸那個渣男有什麼區別?

    池染不願成爲那樣的人,她甩甩頭,把心裏那股莫名其妙的感覺拋到腦後。

    她正要推門進屋,裏面傳來一聲東西打碎的聲音。

    池染趕緊推開門,看到程明珠揚起手要打人。

    “程小姐。”

    她厲聲開口,並且快步走過去放在銷售員的前面。

    她看了眼地上的碎瓷片,嗤笑,“程小姐有什麼氣衝我來就行,不用爲難我的員工。”

    “你是誰。”

    程明珠聽到池染叫她的時候,恍惚以爲是池染。

    雖然聲音一點都不像,但是語氣很像。

    在看清來人面容,程明珠心裏那塊剛下去的石頭又堵起來了。

    “這是我們大老闆。”

    銷售員介紹完嘴動了動,似乎有什麼要說又沒有說。

    池染拍拍她肩膀,讓她去拿掃把清理地上的碎瓷片。

    程明珠明顯是過來找事,池染不會由着她來。

    銷售員離開會客室,池染走到另一邊坐下。

    程明珠緊緊地盯着她看,越看心裏越震驚,越看越覺得像池染。

    程明珠拉開凳子在她對面坐下,笑說,“池小姐別介意,我只是太擔心我的貨能不能按時交,沒別的意思。”

    “我不姓池,程小姐叫我九老闆就好。”

    池染不驚訝程明珠起疑,女人的第六感最準。

    如果程明珠一點反應都沒有,反而不正常。

    程明珠笑笑,眼裏流露出懷疑的眼神

    銷售員拿清潔工具進來打掃,另有一個銷售員給池染送來咖啡。

    池染道了聲謝,讓銷售員再給程明珠準備熱茶。

    銷售員應聲離開,出門的時候埋怨地看了眼程明珠。

    對此,池染裝作沒看到。

    她愜意地品嚐咖啡,欣慰地看着銷售員清掃。

    程明珠不是拿看樣板做藉口刁難他們嗎?

    她沒說沒有樣板,也沒說有,就耗着程明珠。

    時間過去十多分鐘,銷售員清掃乾淨地板離開。

    程明珠終於坐不住了。

    她輕咳一聲對池染說,“九老闆,還要多久我的樣板才送到,我很趕時間麻煩你催一下。”

    “不好意思,我以爲他們說的你聽清楚了。”

    池染放下咖啡杯,爲難地嘆聲氣,“你的訂單安排在後面,我們還沒有做樣板。”

    程明珠馬上拉下臉,像是池染欠了她幾百萬一樣。

    “不過,那對手鐲是池染的作品,我記得程小姐跟她認識,對她的產品應該有信心吧?”

    池染看着她一字一句說。

    她記得程明珠已經失憶了。

    失憶的程明珠不記得池染,也就談不上喫醋。

    只是剛纔程明珠試探她的身份,暴露了自己假裝失憶的事實。

    池染沒有直接拆穿,這對她沒有好處。

    她只要訂單,只要銷量。

    程明珠紅脣動了又動,好像要說什麼又什麼都說不出來。

    看程明珠喫癟,池染很開心。

    她假裝喝咖啡不說話,心裏卻偷着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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