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陳在澈下頜討好似地蹭了蹭鬱知然的肩頭,同時收緊圈在鬱知然腰間的手臂:“……哥,十分鐘了,你怎麼不說話?”

    “……”

    陳在澈看着鬱知然蔓延到後脖頸的紅,脣角一彎,卻故作不清楚情況道:“哥也發燒了嗎?身體好燙,我要不要幫你找點退燒藥?”

    鬱知然心底瘋狂喊臥槽。

    他不是說髒話的人,能把他逼到說髒話的人,絕對不是正常人。

    “我沒發燒,可能是太悶了……”鬱知然轉移話題,“小澈,我們聊會兒天吧,聊聊你的事情。”不能再引火上身了。

    “我?”陳在澈似乎有些意外,低低的笑聲響在鬱知然耳畔,莫名有些性感,“陳在澈,F大金融系國際貨幣與投資專攻,大三,是班長,也是校學生會會長,前陣子在關於金融方面的辯論賽中拿了獎,愛好讀書,騎馬,喜歡話劇,圍棋,還有焦糖布丁……”

    “……但最喜歡哥。”

    鬱知然轉頭看他。

    陳在澈眨眼。

    可能是那雙眼眸過於璀璨,鬱知然不爭氣地臉紅,連忙別過視線。

    “別這樣看我。”他說。

    “怎麼了?”陳在澈淺色的眸底淌着笑意,語氣多有無辜,“哥以前說過我長得好看,現在有機會,可以多看看。”

    鬱知然:“你……”

    雖然陳在澈這句話是看着他眼睛說的,但鬱知然就是覺得這小狼狗一直盯着他的嘴巴。

    昨晚陳在澈對他的告白,鬱知然很簡單地理解成了是弟弟對哥哥的憧憬,什麼“強吻”之類的話,都是陳在澈這個年紀正常的衝動。

    但現在……

    對上那雙像落進了萬千星河的淺色眸光後,鬱知然清楚地感覺到了。

    小狼狗是認真的。

    認真地勾引他。

    咕。

    鬱知然在陳在澈腦門上彈了一下,坐起身:“都跟誰學的,下次不要這樣了。”

    陳在澈引.誘失敗,額頭也很疼,語氣嗚咽:“……哦。”

    “知道錯了?”

    陳在澈點點頭,雙臂卻再度環上鬱知然的腰,沒有知錯就改的意思:“……不逗你了,我們躺下吧。”

    鬱知然暗中握緊拳頭。

    這小混蛋剛剛果然是故意的。

    “不行。”鬱知然斬釘截鐵,解開陳在澈的胳膊下牀,差點一個腳軟撲在地上,“我要走了。”

    陳在澈看到鬱知然的小動作,在暗中得意地翹了瞧脣,卻委委屈屈地開口:“別啊哥,我都知錯了。”

    “你不燒了,我要回去了。”鬱知然扶着牀頭櫃站立,“另一半的罐頭在冰箱裏,你想吃了就去拿。對了,還給你買了個藥箱,放在客廳的茶几上。”

    陳在澈看着鬱知然穿衣服的動作,一怔:“哥,你真要走?”

    “嗯。”

    陳在澈以爲鬱知然生氣了,手忙腳亂:“知然……不是,哥,我保證不跟你開玩笑了,你留下睡一晚吧?上個暑假我拿到駕駛證了,明早可以開車送你回去。”

    鬱知然其實沒生氣,只想嚇唬嚇唬陳在澈。

    而且,也到時間了,他答應家裏那位要早點回去。

    好久沒等到鬱知然的答覆,小狼狗急得原地打轉。

    鬱知然拍拍陳在澈的腦門:“好了,快回去睡覺。”

    “哥……”陳在澈拉着鬱知然的手,怎麼也不想讓他走。

    就在這時,鬱知然的手機響了。

    是程右的電話。

    看到來電顯示的瞬間,陳在澈眸光沉了下去。

    “喂?”鬱知然當着陳在澈的面接了手機,“小右,怎麼了?”

    小右?

    陳在澈咬牙。

    爲什麼叫的這麼親密?

    “嘿嘿。”聽到鬱知然的聲音,程右開心得有點找不到北了,“鬱哥,明天看完電影不是要去喫飯嗎?我在附近找了幾家餐廳,微信上發你了,你看有沒有稱心的。”

    鬱知然啞聲失笑:“就爲這點事情打電話來?”

    程右以爲打擾到鬱知然了,笑聲有些尷尬:“那個,鬱哥你在忙啊,不好意思啊。”

    “不是。”鬱知然掙脫陳在澈的手,又被陳在澈握了回來,“我是說,我看到就會回覆你的,謝謝你特意打過來,小右。”

    這聲謝謝讓程右的臉蹭蹭蹭地充血,旁邊的楊俊材打趣地吹了個口哨。

    “不是,我……”一向嘴皮子利索的程右結結巴巴,“沒沒事,不用謝。”

    “那明天見。”

    “鬱哥拜拜!”

    鬱知然笑着掛了手機,擡頭,猝不及防地看到陳在澈的一臉陰沉。

    等、等下,這是什麼表情?

    他承認他想故意醋醋小狼狗,但正常展開不應該是小狼狗賭氣,求摸頭求抱抱嗎?

    陳在澈放開鬱知然的手,聲音平靜:“你明天有約啊。”

    好傢伙,直接連哥都不叫了。

    “也是,你怎麼會喜歡只會撒嬌的人。”陳在澈淺色的眸光看不出情緒,“你走吧,明天和程右玩得開心,我會在家待着,好好養病,哪裏也不去,反正也沒人陪。”

    鬱知然沉默:……

    大事不妙。

    “小澈?”鬱知然拍了拍他的手臂,卻被不耐煩地打開,鬱知然只好硬着頭皮道,“我從小右小時候就認識他了,我待他像親弟弟。”這話不假。

    言外之意:我們之間是不會有感情發展的。

    陳在澈眼皮動了動。

    “認識這麼多年了,別說躺在一張牀上了,擁抱也沒有……小右連我的手都沒握過。”鬱知然邊說邊看陳在澈的表情。

    “他生病的時候我當然也沒照顧過他。”看到陳在澈眸光微閃,鬱知然裝模作樣地嘆氣,“這樣好了,明天喫完飯後牽手去他家,躺在一起睡個覺,好好補償補……”

    陳在澈拉住鬱知然胳膊:“哥!”

    半秒後,意識到自己先鬆口,陳在澈小聲地“嘁”了一句,放開鬱知然的胳膊:“剛剛的不算。”

    有點生氣,又有點焦躁,聲音彆扭極了。

    “好,剛剛的不算。”鬱知然拿出摸頭殺,抿脣笑道,“小右是我普通的後輩,多年沒見,所以才約了明天一起看電影。跟他的關係緊密程度不如你,我們拉過手,也一起在牀上躺過,這些我和小右都沒做過。”

    陳在澈有被爽到:“可是我和哥還沒面對面抱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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