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姒寶笑了笑,“我和雲山王妃不是都姓王嗎?興許沾點親帶點故呢?”
“你真和雲山王妃沾親帶故?”徐子期很想繼續問,那你爲何只是個丫鬟出身?
“這個我還不能確定,所以要去雲山城找雲山王妃確認一下。”王姒寶頓了頓又道,“不過怕見不到雲山王妃,想讓你在給雲山王寫信的時候捎上我的信。”
“這……”徐子期有些遲疑,畢竟他連紀允連的面都沒見着就冒冒失失捎帶旁人的信很不禮貌,這還是他信任王姒寶和寧寂不會在信中寫不好的言論。
“如果不方便也沒關係。”王姒寶繼續道,“我們去了雲山城早晚能見到雲山王妃。”
徐子期咬了咬牙決定賭一把,“不用那麼麻煩,你們的信我捎。”
王姒寶笑了笑,“那就先謝謝了。”
有了徐子期的幫忙,王姒寶和寧寂到了雲山城沒有冒冒失失去雲山王府。他倆先找了一家客棧住了下來,沒等見到王慕妍卻傳來孝遠帝朱明澤駕崩,太子朱敬登基的消息。隨後雲山城全城掛白,同時進入戰備狀態。
沒過兩天,紀允連又接到新帝讓他同王慕妍和三個兒子,以及三個兒子各自妻兒一同進韶京爲孝遠帝奔喪的聖旨。
“依下官看,皇上這道聖旨根本就沒安好意。”私下裏,紀允連將一衆屬下召集到一處商議時,一名官員率先開口發表意見。
三十年過去,雲山郡的官員換了一茬又一茬,有很多老人都已經作古。
“這不是明擺着的嗎?”另一個官員道,“不然爲何叫王爺一家老小全都進韶京?”
“王爺,既然皇帝小兒沒安好心,您就順應民意反了吧?”一名武將發言。
“王爺萬萬不可!”一名文官起身阻止,“您就是有反意,也要師出有名。先帝駕崩,您和王妃帶着一家老小進韶京奔喪雖是鴻門宴,卻乃君臣之道,更何況王妃是先帝皇姐,就是沒有這道聖旨也得爲先帝奔喪。王爺和王妃若不去,便落了下成。”此人乃胡文成的兒子胡長沛,他爹故去後,他成爲紀允連最得力的助手。
“可是明知道去送死,王爺和王妃還要去嗎?”第一個發言的官員立馬反對。
“什麼君臣之道?”那名武將跟着道,“假如王爺當上皇上,那什麼道的可就由王爺說的算了。”
胡長沛氣哼哼道,“你們這樣只會陷王爺和王妃於不義。”
“好了,”聽了半天紀允連擡手製止,“你們的意思本王知道了,去肯定要去,但是如何全身而退這點至關重要。”
隨後衆人討論起如何脫身的事項,但是討論來討論去也沒有討論出個穩妥之策,紀允連只能決定過後再議。
等他回到和王慕妍的院子,王慕妍正在接待一個貴客。那名貴客鶴髮童顏,目光炯炯,說話聲音很是響亮。
“空無道長何時過來的?您老這身子骨就連本王都自嘆不如啊!”紀允連一進門就朝他打趣。
“王爺說笑。”空無站起身朝他見禮,“老道這身子骨可是一天不如一天了。”
“您老這話說出來可沒人信啊。”紀允連走到上首在王慕妍身邊坐下。“就是不知道長這次來所謂何事?”空無道長這些年一直隱世不出,特意來王府肯定有要事。
“道長真不愧是神人也。”
“神人可談不少,多虧王爺和王妃常年照拂。”
“好了,”在一旁的王慕妍笑着道,“咱們還是聽聽道長的高見吧。”
“對,”紀允連點頭,“道長有什麼好對策快跟本王說說,本王剛被那些人吵得頭疼。”
“老道也沒什麼高見,就是想請王爺和王妃多留意一下特殊之人。”
“特殊之人?”紀允連說完看向同樣滿是疑惑的王慕妍。
王慕妍朝他搖了搖頭,看向空無,“道長有話儘管直說。”
“老道曾經說過,大明江山之所以穩固是因爲有人用了祕法。這祕法一天不除,大明江山就一天不會動搖。王爺雖然有真龍之相,奈何有這祕法,就只能是王。”
“那你所說的特殊之人莫非是與解除祕法有關?”王慕妍問。
“沒錯。”空無點頭,“非但如此,王爺和王妃一家此次如果想要順利脫險也得藉助此人。”
“那人現在何處?”王慕妍忙追問。
“還得靠您二位多留意。”
“怎麼個留意法?”
“這個老道也不知。”
“先謝過道長。”王慕妍朝空無拱手道謝。
“王妃無需客氣。”空無擺手,“事情緊急,還請二位速速找到那人。”
“好。”王慕妍點頭,“我知道了。”
空無走後,紀允連同王慕妍商量起來,“那人究竟是何人?咱們怎麼去尋?”
“祕法?江山?特殊之人?”王慕妍眉頭緊皺,“如果我猜的沒錯,只有一個人符合這些。”但也太玄幻了吧?她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
“什麼人?”紀允連十分好奇。
“一個十分特殊的人,眼下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同你說。不過那人如果真來了這裏,一定會想辦法主動聯繫我。對了,”王慕妍叫來錦繡,“你去找人問問,最近有沒有人來找我?”頓了頓,“再問問有沒有人給我捎一些信?越是奇怪的,越要儘快報給我。”
“奴婢這就去辦。”
錦繡下去打聽半天毫無所獲,三天內他們一家必須啓程去韶京,紀允連和王慕妍只得一邊叫人準備,一邊留意特殊之人。就像紀允連所說,他們一家不可能不去爲先帝奔喪,不過家裏幾個小的,紀允連決定抗旨也讓他們留下。
就在當天半夜,替紀允連和王慕妍處理信件的長史慌慌張張找到錦繡,他將王姒寶之前寫的信呈遞上來。“這封信得有大半年了,我當時覺得上面這些亂七八糟的太過奇怪,怕是詛咒王妃的東西就沒有及時上呈。”長史擦了把汗,還好當初沒有把信立刻銷燬,而是將之和一大堆篩出來的信存放到一處。白天錦繡問起,長史一時之間沒有想到這茬兒,等帶着屬下翻找所有篩掉的信才找到。
如果王姒寶知道他把信封上的拼音當成了鬼畫符,估計得氣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