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死死地按住,雙臂都被扭在身後,一塊帶着香氣的手帕突然捂了上來,南綰綰下意識的吸了一口那詭異的香氣,腦內閃過兩個字:完了!
下一秒,她眼前一黑,意識中斷!
*
昏昏沉沉之際,有模糊的人聲傳進耳朵裏。
整個人像是漂浮在水底下,聽到的聲音也是斷斷續續的。
“她怎麼還沒……”
“……可能是……吸入……多……”
“……出去……”
……
南綰綰跟自己的潛意識對抗着,好不容易從黑暗中醒過來。
像是快窒息的人突然被拉出了水平面,她猛地睜開眼,感覺自己睡在溫暖的被窩裏,有人很溫柔的抱着她。
入目,是盛景衍溫柔多情的雙眼,南綰綰迷迷糊糊的,以爲自己還在他們的小公寓裏,熟稔的摟緊他,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劫後餘生的口氣:“寶貝兒,我剛纔做了一個噩夢,快嚇死我了……”
話還沒說完,南綰綰的身子就僵住了。
大腦終於下意識想起來,她和盛景衍早就不共戴天了!
南綰綰雙目咻得睜大,瞪着面前朝她笑得格外多情的男人,好半晌沒有說話。
等到她把一切想起來,南綰綰一把推開他,轉身下牀頭也不回的就要走。
盛景衍也沒動作,只在她雙腳落地一瞬間“噗通”一聲落在地上的時候,笑盈盈的伸出手將她撈了回來。
“綰綰你還是這麼迷糊,藥效還沒過,你走不了路。”
南綰綰盯着他的臉,好半晌沒有說話,把她從醫院裏騙過來的人竟然是盛景衍,她完全搞不懂這個男人在搞什麼鬼。
沉默了好一會兒,南綰綰才平聲靜氣的問道:“你想幹什麼?”
她現在可以說是身無分文。
容時把她的所有求生通道都一一掐斷,老朋友視她如洪水猛獸,她也不好去給人家帶來麻煩。
容時想要睡她,也不知道是報復她還是男人的慾望在作祟。
她手裏那點錢,對盛景衍來說,就是九牛一毛,她不相信盛景衍連這麼一點錢都要搶。
……不過,誰知道呢,他可能就是看上了她銀行卡里的幾百萬存款?
南綰綰抿了抿脣:“你把我帶出來,容時知道嗎?”
盛景衍輕輕一笑,朝她伸出手,勾起了她的一縷長髮,“哦——你現在是容時的女人。不過我沒通知他,我敢肯定半個小時前他應該是不知道的,不過現在知不知道就說不準了。”
南綰綰冷着臉:“我不是容時的女人。”
盛景衍聞言,突然低下頭在她臉上親了一下。
南綰綰嚇了一跳,瞪大眼嫌棄的擦了擦自己被碰過的地方,有些氣急敗壞:“你說就說,能不能不要動手動腳?”
看着南綰綰擦拭的動作,盛景衍表情似笑非笑起來,他一下子靠近她,那張俊美至極的面孔捱到了快吻上她的距離。
“不過容時的女人,那就做我盛景衍的女人,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