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盛少的甜寵戀人 >第69章 南綰綰,我們結婚吧
    ???

    那只是屬於一個人荷爾蒙的氣息。

    只是聞得久了,也就熟悉了。

    南綰綰下牀跑到浴室裏,看了看自己鏡子裏的臉。

    眉心上,還殘留着盛景衍脣瓣留下的觸感。

    柔軟溫涼。

    就像是那個男人給她的感覺。

    她拿起紙巾用力的擦拭自己的眉間,像是要刻意將盛景衍留給她的感覺抹除,一直到把拿一小塊皮膚擦到發紅了,她才停駐動作。

    她雙手撐在洗手池上,腦洞響起盛景衍最後留下的那句話。

    【“——如果我不想讓她高興呢?”】

    【“那你這輩子都別想高興了。”】

    呵。

    呵。

    她胸膛微微起伏着,只想冷笑,卻又因爲憤怒而忍不住的握緊了手指。

    說不清爲什麼憤怒,只覺得不甘心,她明明什麼都沒有做錯,爲什麼要受這種委屈……

    *

    南綰綰在劇組裏,見到了溫酒結婚的那個男人。

    很年輕,也很英俊,倒是跟她想象中不大一樣,一臉拽拽的很臭屁的模樣,無名指上戴着跟溫酒一個款式的鉑金鑽戒。

    叫姜奕澤,遠東集團的太子爺,因爲溫酒要監製這部劇一直泡在劇組裏,不得不遠道而來看自己的媳婦。

    姜奕澤跟盛景衍好像不是很對盤,溫酒扯着她喝下午茶的時候,盛景衍和姜奕澤一直在後面陰陽怪氣的吵架,溫酒倒是見怪不怪的模樣,細長白皙的手指捧着陶瓷杯,脣不點而紅,笑顏如花:“他們一直就這樣,習慣就好。”

    南綰綰偏過頭看着盛景衍雙手插在兜裏,吊兒郎當的神態,和姜奕澤英俊的臉上略有幾分惡狠狠的表情,心裏瞭然——

    同性相斥。

    更何況一個同性這麼多年虎視眈眈自己的媳婦,媳婦本人沒察覺,老公肯定也有所警覺。

    而且她覺得,盛景衍其實也沒掩飾的多好。

    只要見過他跟別人相處的模樣,就能知道他在溫酒面前是多麼與衆不同。

    喜歡一個人,是藏不住的。

    下午茶結束,南綰綰也要去拍戲了。

    盛景衍作爲她的“男朋友”,要親自送她回員工宿舍。

    劇組裏的人看他們走在一起,也早已經一副見怪不怪的態度,並沒有投射來多少好奇的目光。

    等溫酒和姜奕澤都拐到看不見了,南綰綰才停下腳步,對盛景衍道:“你去忙吧,我自己上樓就行了。”

    盛景衍似乎心思並沒有在她這裏,聽到她說話,停下來垂眼用眼角餘光晲着她,似乎是在催促她快走。

    “我自己回去就行了。”南綰綰再次道。

    “我送你。”

    “溫酒看不到,你不需要做戲做全套。”

    盛景衍被她這樣一說,似乎不太爽了,眉頭蹙了起來,雙手環胸,問她:“你又怎麼了?”

    南綰綰:“就是不想和你一起走的意思。”

    盛景衍愣了一下,倒是被氣笑了,拿手捏她的臉:“你還嫌棄上我了?”

    “被迫當你的緋聞女友擋箭牌,我還不能嫌棄?”

    盛景衍咬着煙,喫喫的笑了幾聲,慢條斯理道:“這個世界上想做我的擋箭牌的人,你知道有多少嗎?”

    他對自己倒是很自信。

    對自己認知也很完善。

    南綰綰:“我真的,我不稀罕。”

    她有點不耐煩,甩開他往樓上走,一邊走一邊道,“等這部劇結束,溫酒離開榕城,你就放我走吧,反正我也沒什麼用了。”

    盛景衍在她身後慢悠悠的跟着:“她還挺喜歡你的。”

    “我就是這麼討人喜歡。”

    盛景衍又笑了,“留在我身邊有什麼不好?給你花錢給你拍劇還捧紅你,容時能像我這樣對你嗎?”

    “……我不想跟你繼續糾纏下去。”

    “怎麼,”他漫不經心道,“怕愛上我啊?”

    “……”南綰綰頓了一下,加快了腳步,“如果你能別這麼自戀,我可能還真的會怕。”

    盛景衍被她拐彎抹角的嫌棄了一通,終於停駐了腳步,目送南綰綰上電梯了,這才咬着煙,低頭笑了一聲。

    這丫頭,嘴巴倒是越來越利索了。

    *

    三個月的時間,一晃而過。

    這部劇,也快到了尾聲了。

    劇組人員很會炒熱度,一邊拍戲一邊在官博放片花,男主角青斐和女主角東凰的片段放出去,CP感十足,《鳳掌江山》本就是大IP,關注度很高,劇還沒有播出來,兩個主角反倒靠劇組裏的喫喫喝喝打打鬧鬧的片段先火了一把。

    南綰綰微博賬號的十幾萬粉絲,短短三個月之間就逼近了八百萬,只要到時候劇播出來不拉胯,恐怕能直接飛昇。

    劇殺青的那天,已經是秋天了。

    導演組喊了集體員工過來拍照,溫酒作爲製片人,也在列,她見到南綰綰,笑着揮手招呼她過來,站在她身邊。

    她們拍照的時候,盛景衍和姜奕澤就站在不遠處看着,兩個男人的視線都落在同一個女人身上,眼神一樣溫柔。

    南綰綰有一點恍惚,可能是自己這些年的感情太狼藉,因爲突然有點羨慕溫酒。

    也只是羨慕而已。

    晚上,導演包了一家清吧,請大傢伙接風洗塵。

    溫酒也去了。

    南綰綰不太能喝酒,也喝了幾口雞尾酒,遞給溫酒的時候,被溫酒的老公姜奕澤擋住了。

    姜奕澤雖然對溫酒溫溫柔柔很臭屁的模樣,但是對外人卻是很冷漠,也沒解釋爲什麼,倒是溫酒反應過來,湊過頭對她說了一句什麼。

    音樂聲音太大,大家都在嗨,南綰綰一下子沒聽清,一直到溫酒在她耳邊音量大了一點,說:“我懷孕了。”

    南綰綰愣了一下。

    溫酒笑了笑:“才半個月。”

    “欸?!”南綰綰喫驚睜大眼睛,好半晌才反應過來,“酒酒,恭喜你啊——”

    溫酒彎起眼衝着她笑了一笑。

    南綰綰下意識的,就去找盛景衍的臉。

    他今天興致不高,此刻正懶洋洋的趴在吧檯上,像是一隻大貓。

    見她看過來,也沒有擡頭看她一眼。

    他應該比她知道的更早。

    南綰綰心裏浮現出這個念頭。

    怪不得他今天情緒不高。

    她喝了一口雞尾酒,被辣的微微眯起眼。

    *

    晚上回去的時候,大傢伙打的回酒店。

    因爲盛景衍是她的“男朋友”,南綰綰不得不肩負起“女朋友”的職責,扛着半醉的某人回房間。

    男人身高腿長,即使只有一小半身體歪在她身上,也足夠把南綰綰壓得半死不活了。

    使出喫奶得勁兒,她才把盛景衍拖回了住所,累的夠嗆,直接把人丟在走道里,她就進浴室裏洗澡了。

    等她洗完澡出來,男人還躺在地攤上,只是眼睛是睜開的,也不知道是睡着了還是酒醒了。

    南綰綰一邊擦拭着自己的長髮,一邊當做沒看到地上的人形障礙物,腳步輕快的踩過他身邊的空隙,就要轉移到牀上去。

    “啊!”

    腳踝被滾燙的手掌一把捏住,南綰綰嚇得小聲叫了出來,身形不穩,下意識的往下倒了下去。

    幸好她還算敏捷,在倒下去的調整了姿勢,直接把地上的罪魁禍首當了墊背。

    “噗通!”

    南綰綰跌坐在盛景衍的懷裏。

    好半晌,男人都沒有動靜。

    南綰綰不得不低下頭,去看看某人是不是被她砸死了——

    南綰綰一把拍掉那隻安祿山之爪,沒好氣道:“沒死就吭一聲。”

    她要起來,盛景衍按着她的腰不許她離開。

    他抱着她,聲音有點含糊:“陪我坐一會兒。”

    “我明天六點鐘起牀。”南綰綰打了一個哈欠,“你悲花秋月改個時間吧?”

    “無情。”

    他還指責她。

    南綰綰笑了,毫不留情的站起來,被盛景衍扯着起不來,兩個人在地攤上扭打起來,以南綰綰被他死死地壓倒在地攤上告終。

    男人低着頭看着她,表情有點小得意,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醉了去,情緒比平常外露一點,看起來有點孩子氣。

    南綰綰被他壓得快窒息。

    她用腳踢他的大腿:“滾!”

    “南綰綰,我們結婚吧。”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睛亮晶晶的。

    “溫酒懷孕了,你開始自暴自棄了?”

    南綰綰毫不留情的嘲諷他。

    “跟我結婚,我讓你爸爸從牢裏面出來。”

    南綰綰渾身一僵,死死地盯着盛景衍的臉。

    “證據是我給的。”盛景衍道,“翻個供而已,我給你找個好律師,十年變成五年,五年變成兩年,很容易的。”

    南綰綰躺在地攤上,僵硬的不敢動。

    盛景衍低下頭,眯起眼,繼續蠱惑她,“你難道不想見你爸爸嗎?他老人家下半輩子只能住在牢裏,你難道不想接他出來安享晚年?只要跟我結婚就可以了——”

    “啪!”

    一個巴掌,狠狠的扇在他的臉上,將他的臉扇的歪了過去。

    “滾!”

    這一個字,南綰綰喊出來,撕心裂肺。

    南爸爸的名字出現在他嘴裏,都像是一種對她的羞辱。

    盛景衍滿不在乎,他舔了一下皸裂的脣角,鬆開了她,坐在了地上。

    “你如果考慮清楚了,就通知一下我。”他看着窗外,“結個婚而已,花不了你五分鐘,民政局就在我公司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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