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盛少的甜寵戀人 >第98章 永別了,南小姐
    “他確實很不錯,不是嗎?”

    江逸似乎是笑了一下。

    “溫柔體貼,善解人意,長得又出色,富可敵國,這樣的男人,動心真的太正常了,南小姐也不用糾結。”

    南綰綰看着他,一句話也沒說,良久,才道:“你想說什麼?”

    江逸近距離看了她一會兒,緩緩笑了一笑,卻沒有繼續說下去,鬆開了她。

    他後退了一步,走到船甲上,看着遠處的點點星火。

    “愛一個人是會有佔有慾的。”江逸的聲音從對面傳過來,“你在醫院裏那麼痛苦,難道不是因爲他在你最需要的時候去陪別的女人?”

    “……”

    “你明明喜歡上他了。卻連承認這一點都不敢。南小姐,你爲什麼要生下這個孩子?”

    “……”

    南綰綰站在原地,平靜的看着他,一句話也沒說。

    江逸轉過頭看過來,他頎長的身影靠在欄杆上,身後是沼澤一般漆黑的海面,他就像從地獄裏爬出來的惡鬼,長成無比純良的模樣,卻是要引人下地獄的。

    “你捨不得他是不是?”他的聲音壓低,近乎陰柔。

    南綰綰不知道這個“他”是誰。

    她只是不知道該如何迴應江逸的這段話。

    她愛盛景衍嗎?

    她不知道。

    就像她不知道她爲什麼要執意留下這個孩子,以荷爾蒙和母性氾濫,來簡單的下定論,好像並不夠來形容她的所作所爲。

    她可能是病了,腦子不正常了,總不至於,是真的愛盛景衍愛到想要生下他的孩子,她那麼犯賤?

    可憐她似的,江逸輕輕地嘆息了一聲,他沒有再說什麼,只是叫人在船甲上擺上了熱氣騰騰的西餐。

    南綰綰被他牽到西餐桌前,他給她倒了一點葡萄汁。

    “喫吧。”江逸淡淡道,“在他們發現你們失蹤之前,這個夜晚還很漫長。”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視線落在遠處的海岸線上,令南綰綰不太明白,他是希望盛景衍早點到,還是遲一點。

    *

    南綰綰被好好地招待了一頓。

    她也想過江逸會不會往裏面下毒。

    但是她很快就懶得去思考這個問題了。

    就算是死,起碼也做個飽死鬼。

    牛排鮮嫩可口,葡萄汁也十分酸甜,她喫的很乾淨,江逸還很體貼的問她要不要意大利麪。

    等她喫完,南綰綰問他可不可以打包一份。

    溫酒還沒喫晚飯。

    江逸靠在欄杆上,聞言挑了挑眉,“你管我要打包盒?”

    南綰綰用紙巾擦擦嘴,“我不想喫獨食。”

    江逸看着她,這次是真的笑出來了,他走過來看着她,輕笑着道:“看不出來,你還真的惦記上你的情敵了。”

    “她是個好人。”

    “那你有沒有想過,只要她死了,盛景衍就是你一個人的了。”

    南綰綰眸孔微微一瞬。

    江逸盯着她的眼眸,眼底的惡意幾乎要滿溢出來:“溫酒死了,盛景衍就只有你一個人了。死人再怎麼樣,都比不上活人,對不對?”

    南綰綰用力的推開他考過來的身子,她近乎厭惡的,“滾!”

    江逸後退了一步,看她這麼大的反應,有些不屑的低嗤了一聲。

    過了一會兒,江逸竟然還真的給她送了一個打包盒。

    裏面裝着熱氣騰騰的意大利麪。

    他叫人遞給她的時候,意味不明的笑了笑,對她充滿玩味的道:“你要不要猜猜看,裏面有沒有下毒?”

    南綰綰看了他一眼,接過打包盒,被他的人送回了黑暗的房間裏。

    江逸站在原地,注視着她的背影,長久沒有動靜。

    *

    “綰綰?”

    當她一進來的時候,溫酒立刻擡起頭,看了過來。

    可能是怕溫酒一個人在房間裏有小動作,她出去的時候,溫酒的眼睛也被蒙上了一層黑布。

    南綰綰走進去,蹲下來解開了她眼前的黑布,輕聲道:“是我。”

    溫酒的臉色看起來有些疲憊。

    她受了驚嚇,又一晚上沒喫東西,鐵打的人也受不住。

    見到南綰綰,溫酒十分擔憂的問她:“綰綰,江逸有沒有對你做什麼?”

    南綰綰搖了搖頭,“他只是請我吃了一頓晚飯。”

    南綰綰把江逸給她的打包盒打開,給溫酒看意大利麪。

    溫酒見到打包盒裏的意大利麪,一愣。

    南綰綰小聲道:“我管他要來的。”

    溫酒更是直接傻了。

    好半晌才說,“他是不是下毒了?”

    南綰綰猶豫了一下,才道:“他給我的時候也讓我猜猜看有沒有下毒。”

    溫酒和南綰綰面面相覷,誰都沒明白江逸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

    不過溫酒很快就大義凜然道:“算了,不管了,就算是死也要做個飽死鬼!”

    南綰綰聽了,忍不住笑了一下:“這句話我喫的時候也說過。”

    溫酒聞言,也忍俊不禁,擡起頭看了她一眼。

    溫酒雙手被綁住,沒辦法喫東西,只能南綰綰餵給她喫。

    等溫酒喫好了,南綰綰才問道:“江逸和盛景衍是怎麼回事?”

    溫酒頓了頓,也沒打算瞞着她的樣子,輕聲道:“江逸是景衍小時候在孤兒院裏的朋友。他們具體發生了什麼我不清楚,只知道他們後來反目成仇了。江逸很危險,景衍曾經警告過我,不要接近他。我沒想到他最後沒有來找我,反而故意來接近你了。”

    可能是因爲,盛景衍跟她結婚了。

    江逸才轉而對她下手。

    盛景衍的過去,她什麼都不知道,就連溫酒都比她瞭解的更多。

    南綰綰道,“我前段時間生病住院,江逸是我的主治醫生。”

    溫酒有些懊惱的道:“他竟然就在我們這麼近的地方。”

    她語氣裏沒有責怪的意思,只是懊惱自己沒有及時發現危險。

    南綰綰只覺得難受。

    是她讓江逸趁虛而入了,讓溫酒也陷入了危險。

    南綰綰坐下來,跟溫酒坐一起。

    她替她揉了揉被手銬考住的手腕,輕聲問她:“痛不痛?”

    溫酒搖了搖頭:“已經麻了。沒事,別怕,等景衍他們到了就安全了。”

    她很信任盛景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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