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無辜的看過來。
但是南綰綰已經沒辦法信任他。
她分不清盛景衍到底是什麼時候發現她的,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沒有對她的藥動過手腳。
她頭痛欲裂,只覺得噁心反胃,剛喫下去的刺身,立刻涌了上來。
南綰綰站起來,捂着嘴跑到衛生間裏,難受的吐了出來。
盛景衍緊張的跟在她身後,等她吐完了,才遞給她毛巾,語氣有些懊惱:“……我不應該給你點生魚片的,你現在是孕吐了嗎?”
狗屁的孕吐,她才懷孕一個多月!她完全是被這個傢伙噁心到的!
南綰綰從地上跳起來,指着盛景衍的鼻子道:“盛景衍,我警告你,別打這個孩子的主意!我是不可能生的!”
盛景衍抓住她的手指,哄她:“別鬧。”
南綰綰一把把手指抽回來,怒氣衝衝道:“我沒跟你鬧!別什麼孩子孩子的,我明天就去醫院把它流掉!”
“別說這種話。”他語氣微微低沉起來,周圍的空氣一窒,顯得陰沉了幾分。“這是我們的孩子,綰綰,你不能這樣說它,它會嚇到的。”
只是一個胚胎而已,嚇什麼嚇?
南綰綰覺得這傢伙現在神經兮兮的,她把毛巾丟在地上,從浴室裏走出去,心情暴躁極了。
早就叫容時把她帶過去人流,他不肯,現在好了吧,落在盛景衍手裏,她何年馬月才能去醫院?
盛景衍從她身後過來,輕輕地從她背後抱住她,下巴抵在南綰綰的肩上,用力的蹭了蹭,語氣有點軟軟的:“綰綰,你別生氣,我們把這個孩子生下來,我們以後就是一家人了。”
他是孤兒,甚至沒見過父母的樣子,只是看他長相,估計他的出身,也不會有多高尚,要麼是妓女的遺腹子,要麼就是某個名媛貴婦一夜情的產物,所以他對留下後代,並沒有多大的慾望。
只是此刻,一想到他心愛的女人肚子裏,正孕育着屬於他們的孩子,他心臟就很熱,他很高興。
他緊緊地抱住南綰綰的腰,下巴在她肩上挨挨蹭蹭,語氣軟的像是在撒嬌。
“綰綰,我們去查一查是男孩還是女孩吧,然後好早點取名字,好不好?”
“你煩死人了。”
南綰綰暴躁的推開他,覺得這傢伙今天格外的礙眼。
她走到落地窗前看着窗外,試圖冷靜,平心靜氣。
取什麼名字,她肚子裏的,是一個寄生體,惡性腫瘤,是她和盛景衍孽緣的產物,她不知道爲什麼她避孕做的這麼完善,都能懷孕,但是不管如何,只要她不想要,它就不應該出生。
“你跟我在一起,那溫酒呢?”南綰綰試圖轉移盛景衍的注意力,語氣有點敷衍的提着溫酒的名字,“你不管溫酒了?這怎麼行,她——唔!”
南綰綰被他堵住嘴,他有力的舌頭伸進來,攪拌着她的口腔。
他舌尖上滿是龍舌蘭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