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坐在一旁閉嘴。
葉白換了一首輕柔的歌。
南綰綰問他，”我們現在去哪裏？”
“去涼城。”葉白道，“那裏是姜家的地盤，姜奕澤叫我帶你去那邊。”
涼城姜氏。
就算是南綰綰還是南家大小姐，也是如雷貫耳的。
沒想到溫酒竟然拜託了姜奕澤來幫忙，她略微有點驚訝。
愛她的兩個男人，對她真的有求必應。
南綰綰嘆了一口氣，不羨慕肯定是假的。
但是人家是這個命，她……她算什麼。
葉白的越野車開到機場，大搖大擺的就帶她進去。
盛景衍現在鐵定還在飛機裏，接收不到信號，所以他很安心。
葉白拿了登機牌給她，和她一起去排隊。
南綰綰看他刷臉進站，有點驚訝。
“你們……殺手能隨便露臉嗎？”
葉白利落的進了機場大廳，聞言，很不屑的翻了一個白眼。
“都什麼時代了，你以爲殺手都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啊。我現在的身份可是程序員！”
南綰綰也不是很懂，不過聽他科普還是挺有意思的，葉白是個漂亮的話癆，一坐下就叨逼叨個不停，順帶科普了一下的職業生涯。
“我早就叛逃單幹啦，你以後有什麼殺人越貨的事情也可以打電話給我，我會幫你的，給你打個九五折怎麼樣？”
九五折跟沒打折有什麼差別嗎？
而且她也沒什麼殺人越貨的事情要辦啊……
南綰綰僵硬的轉移話題。
“你跟姜奕澤關係很好嗎？”
“也還行吧。”葉白嚼着口香糖，吹了一個泡泡，漫不經心道，“我救了他一次，他幫我做了死亡證明，就這樣認識了。”
南綰綰聽他語焉不詳，但是也聽得出，他那段過去，應該是挺沉重的。
從蘇州到涼城，要坐兩個小時的飛機。
葉白在飛機上解鎖了她的手鍊，然後直接破壞衝了馬桶。
他從衛生間回來，坐在南綰綰旁邊，突然發出了一聲輕笑。
南綰綰正揉着解放了的手腕，聽到他的笑聲，有點疑惑：“怎麼了？”
“盛景衍估計下飛機了。”
南綰綰也頓了頓。
盛景衍下飛機了，恐怕會立刻給別墅裏的女傭打電話。
葉白暗搓搓的偷笑。
“我給他們的麻醉劑，夠他們昏睡一天一夜了。”
那盛景衍估計就知道他別墅裏出問題了。
所以，他會是立刻反身回蘇州，還是去赴溫酒的約？
南綰綰也保不準。
“你跟盛景衍是怎麼了？”葉白百無聊賴的開始八卦她，“他把你關在山頂別墅，你還懷孕了。你是他的情人嗎？”
“哦……不是。”南綰綰指了指自己的臉，“你不覺得我長得像一個人嗎？”
葉白一拍大腿，“對啊，我就說你跟姜奕澤那傢伙的老——”
他睜大眼睛，一下子卡殼，反應過來，“靠。豪門真是太狗血了！”
南綰綰不知道他腦部了什麼，解釋道：“我跟姜先生沒什麼關係。”
葉白瞧了瞧她那張跟溫酒五分相似的臉，還是激動的一直拍大腿。
果然八卦是人類共同的愛好。
“其實你跟溫酒也不是很像。”
葉白激動完了，開始挽尊。
“哦。”
南綰綰不大感興趣，偏過頭看外面的白雲飄飄。
像不像不是她能決定的，是看她的那些男人決定的。
“溫總很漂亮，你也很漂亮，但是我一看到溫總就想跪下。”
南綰綰：“？？？”
跪下？
“你就不一樣啦，你……”
葉白瞧着南綰綰，有點卡殼。
該怎麼形容她呢？
她確實很好看的，也沒有溫酒的氣質那麼高冷，很好接近，但是不知道怎麼的，卻莫名的覺得氣質很冷。
她好像裹着一層厚厚的外殼，人間和她隔得很遠，從他這邊望過去，只能看到她遙遠的背影。
“你、你好好過日子吧，姜奕澤既然願意幫你，自然會幫你處理善後的。”葉白支支吾吾的安慰她，“其實很多事情都沒什麼大不了的，你看我這種人活的好好的，你長得這麼漂亮，肯定過的比我更好。”
“別說的我好像快死了似的。”
南綰綰噗嗤一笑，看着葉白那張白淨俊秀的年輕臉龐，她撥了撥頭髮，十分灑脫的回答道，“我當然要好好過日子，要不然我給溫酒打電話幹什麼？”
這麼多人逼她，她偏就不讓他們如意。
兔子急了也要咬人，更何況她還是一個人。
*
飛機降落在涼城機場。
南綰綰走得是貴賓通道，通道外就是姜家的車。
南綰綰上了車，葉白也跟了上來，南綰綰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你跟我一起回姜家？”
葉白調皮的朝她眨了眨眼睛：“我得叫姜奕澤再給我一千萬，老子的買命錢可沒這麼便宜。”
“……”想敲詐姜奕澤，她看他是活得不耐煩了。
踏上這個城市，南綰綰突然安心了一點。
即使盛景衍再神通廣大，也不至於一下子就能找上門來。
她把盛景衍做的事情，都跟溫酒說了，而溫酒選擇幫她。
溫酒確實是一個好人，也難怪姜奕澤和盛景衍這麼愛她，可是她不是一個好人，她爲了自己把溫酒的一切都毀了。
昏昏沉沉，黑色的轎車停在了姜家老宅門口。
這個一棟古樸高大的別墅，看起來有點日子裏，有點中式和西式結合的感覺，倒是沒有南綰綰想象中的氣派，卻更有姜家這種百年家族的底蘊。
葉白一下車，就扯着嗓子喊：“姜奕澤，你給我滾出來！你騙老子給你賣命，你纔給我這點錢！”
一個穿着職業裝的年輕女人從老宅裏走出來。
“姜先生現在在總公司，不在老宅。”
她戴着一副黑邊框眼鏡，頭髮盤起，聽聲音是很年輕的，只是大半張臉被眼鏡擋住，看不清臉。
“宋姐姐~”
葉白一見到她，立刻眼前一亮，小奶狗似的纏了上去，輕佻的伸出手指就要再她的眼鏡，“怎麼又戴這種眼鏡，都擋住宋姐姐的花容月貌了，我送你的隱形眼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