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笑看着他的男人脣角笑意越深,眼睛卻深沉晦暗起來,他走過來,對南綰綰道:“綰綰,我纔剛去給你拿果汁,你怎麼就跟別的男人抱上了。”
南綰綰推開容時,回過頭看向他,盛景衍的手裏握着一杯冰鎮橙汁。
她沒看容時,走過去接過橙汁,不想牽扯進兩個男人的風暴裏,敷衍道了一句:“你們聊。”
說完,繞過盛景衍,直接走掉。
盛景衍站立片刻,等南綰綰走遠了,纔再次擡起眼看向容時。
面如冠玉的年輕男人,有着曾經南綰綰最鍾愛的樣子,他想起南綰綰之所以和他的見面的原因,心裏浮上幾分嫉妒的滋味。
他也想被南綰綰那麼深愛,就像她曾經喜歡容時一樣。
容時安靜的看着南綰綰的背影,一直到南綰綰看不見了,才嘆息一般的收回眼。
“你如果喜歡她,就不應該這樣對她。”
盛景衍笑得越發好看。
“看到她在我身邊,你難道不是嫉妒的快瘋了?”
“我如果想要得到她,你以爲還輪得到你?”
盛景衍眼底笑得晦暗,他眸光閃了閃,有些陰晴不定的樣子。
不過他現在很大度。
畢竟南綰綰現在在他懷裏,肚子裏也懷着他的孩子。
盛景衍道:“那我倒要感謝你親自把她推到我懷裏來。”
“……”容時神情頓住,眼眸幽暗的看向面前笑得快意的男人。
他勝券在握,春風得意,在三個男人裏,他終究還是搶到了南綰綰。
“我對不起她,所以我願意放過她,你又對得起她幾分?你又想讓她再恨你幾分?”
盛景衍臉上的笑意一點點淡去,只剩下一雙幽暗的眼眸冷冷的盯着他。
“容大老闆。”他冷冷道,“現在說這些虛僞的話又有什麼意義?你放過她了嗎?你願意把你現在的財富和身價都還給她了?”
容時道:“我願意給她自由。你願意嗎?”
“你給的自由,不值一文。”
盛景衍有些不屑,“虛僞。”
他喜歡南綰綰,那就一定要得到,容時在美人和金錢上選擇了後者,竟然還冠冕堂皇來教育他。
他神情冷淡下來,叫他名字:“容時。下次再讓我看到你碰她,我會讓你在榕城的地圖上消失。”
*
盛景衍回去找南綰綰。
在一個陰暗的小角落裏看到了她。
南綰綰靠在牆壁上,手上的橙汁幾乎沒喝一口。
她神情寡淡的看着遠處的人羣,人羣又好像沒有印進她的眼眸,整個人都是遙遠的,像是這場熱鬧的宴會里的幽靈。
不知道爲什麼,他總有一種會失去她的錯覺。
可能是一次又一次的失去令他產生了不安,他這輩子擁有了很多東西,唯有她是永遠的不穩定。
覬覦她的男人太多。
他不知道南綰綰有什麼好的,但是就連江逸也鐘意她,她的存在可能本身就是吸引男人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