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綰綰好不容易躲在小角落裏有個清淨,又被他弄沒了,不太高興的皺皺眉頭:“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男人低笑:“怎麼?還想我跟容時打起來?”
南綰綰噘了噘嘴,把手指從盛景衍的掌心裏抽回來,轉過頭去裝模作樣的喝橙汁。
她倒是想看盛景衍和容時打起來,但是這兩個男人明顯也不是那種會爲了女人大動肝火的,她沒那麼重要,她自己知道。
只是容時對她又摟又抱,盛景衍回來還笑眯眯的,看起來也不生氣。
很開放嘛,以後她找別的男人他會不會也是這副表情?
她喝一口橙汁,看他一眼,見他如玉的面容上笑意淺淺,這是一幅看不出什麼情緒的表情,見她看過來,他溫聲道:“不想呆在這裏,我們可以出去透透氣。”
南綰綰:“去哪?”
盛景衍含笑道:“手錶店的經理回短信給我,已經開門了,你不想待在這裏的話,可以去給我選一下手錶。”
南綰綰眨了眨眼睛,看着盛景衍。
沒想到他竟然還真的想要她給他選。
南綰綰:“我可不知道溫酒給你選的是什麼樣子的。”
“你親自給我選的就行。”他說的很動聽,“我以後會一直戴在身上的。”
“我沒錢。”
盛景衍:“不用你付錢。”
南綰綰撅了一下嘴,“盛景衍,你又在搞什麼鬼?”
看起來也不閒啊。
盛景衍不由笑了。
“你又在瞎想什麼?只是想讓你給我選份禮物而已,我生日快倒了。”
“你還知道你生日?”
“我母親也有在我襁褓上留下出生年月的。”
“哦……”
南綰綰也覺得談這個話題不是很好,低下頭喝橙汁,沒接腔。
盛景衍是個孤兒,容時也是孤兒,但是盛景衍看起來明顯比容時幸運一點,起碼盛景衍還知道自己出生年月日。
他好像一直都比平常人幸運。
長得好看,又被溫酒收養,得到了普通人也難以企及的教育,混出頭以後,連溫酒也耐他不可。
一步走錯,他可能都混不到如今這個樣子,但是偏偏,他從一個窮小子混到了如今新貴。
人會投胎都沒用,還是要運氣好,像她投胎不錯吧,好好地大小姐,淪落到連人身自由都沒有。
南綰綰嘆了一口氣,心裏充滿苦澀。
覺得自己好倒黴。
盛景衍看她憂愁的喝着橙汁,不覺有些好笑,他現在看着她,眼睛裏都能染上笑意。
*
宴會還沒結束,盛景衍就提前退場,果然開着車,帶她去市中心最大的奢侈品大廈選生日禮物。
大廈裏燈火通明,卻沒有人煙,深更半夜進來的感覺跟白天完全不一樣。
經歷已經等在門口,見盛景衍過來,立刻熱情洋溢的走上前問好。
“盛先生,最近的新款都在這裏了,你喜歡哪款隨便挑。”
盛景衍把南綰綰推進去,朝她擡了擡下巴。
空蕩蕩的店內,名貴的名錶熠熠生輝,珠光寶氣。
南綰綰對男士的手錶沒什麼研究,欣賞了一會兒男表,視線就落在了那些精緻小巧的女款上。
盛景衍走進來,看她手上已經拿了三串女款的,挑了挑眉:“你給我挑這些?”
南綰綰的審美就是那種很少女很女生的,帶着亮晶晶鑽石和心形的,很沒男人味的。
她倒是很理直氣壯:“你自己挑!”
男人雙手環胸,倚靠在玻璃櫃前居高臨下看着她,眼神帶着譴責。
南綰綰覺得他真是矯情。
生日禮物而已,自己選一樣不就行了。
她隨便指了一款:“這個拿過來看看?”
經理立刻把南綰綰選的取出來。
這款是黑色的男款表,錶盤是純黑色的,邊緣卻隱隱泛着金,南綰綰拿起來看了看,發現竟然還挺好看。
她放到盛景衍手腕上比了比。
男人皮膚比女人還白,隨便什麼顏色都好看,她道:“就這個吧。”
經理道:“這款表是今年春季最新款,還有女款的,要不要拿來看看?”
盛景衍看南綰綰挑的敷衍,原本興致不高,聞言,倒是來了興趣:“拿上來我看一眼。”
經理很快就從櫃子裏翻出了女款的黑金錶。
女款的比男款的要小一圈,走得是中性性冷淡風,沒南綰綰手裏那些那麼花裏胡哨。
盛景衍看着挺滿意,道:“包起來。”
南綰綰警惕道:“你要送溫酒嗎?”
盛景衍慵懶的戴上自己的那枚:“情侶表,我送溫酒幹什麼?”
南綰綰立刻道:“我不要!”
盛景衍挑了挑眉:“你自己選的,你不要?”
南綰綰有點後悔,早知道他還要給她買,她就選一對漂亮一點的了。
她有點嫌棄那對黑漆漆的手錶。
盛景衍很快就刷卡付了錢,抓住她的手,要給她親自戴上。
南綰綰抗拒道:“你幹嘛這麼快付錢啊,我還沒選好呢……你!”
“咔嚓。”
錶帶扣上了。
盛景衍低下頭看了看自己手上和南綰綰手上的,眼底盪漾出幾分笑意,“不錯。”
他以前覺得情侶之間搞這種同款真是膩味,現在感覺很不錯。
看到兩個人手上同步的時間,他將南綰綰臉上的碎髮別到耳後,對她道:“不要也得要。好好戴着,自己選的,自己受着。下次給我選禮物的時候,記得上點心,嗯?”
“……鬼才要再給你選禮物。”
他眼睛裏含着笑意,看着南綰綰嘀嘀咕咕的,忍不住低下頭,在她脣上吻了吻。
她臉上立刻帶上了嫌棄。
他心裏滿意,也不計較她的抗拒,牽着她往外走。
他希望今後他和她的時間,能像今天一樣,能一直同步下去。
*
時間過得很快。
一眨眼之間,南綰綰就懷孕六個月了。
十月懷胎,進程已經完成了一大半,孩子還安安穩穩的呆在她的肚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