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綰綰皺了皺眉頭:“胡說八道些什麼?”
男人低聲道:“你跟溫酒好,我不太高興。”
南綰綰:“……………………”
她一把把手從盛景衍的掌心裏抽出來!
神經病啊!
好的不學,學姜奕澤!
南綰綰鑽進被子裏,不搭理他,然而盛景衍好像真的很喫醋,團吧團吧將她把被子捲起來。
南綰綰塞在被子裏,被盛景衍豎着抱起來,只露出一個腦袋。
她氣急敗壞:“盛景衍,你放開我!”
男人卻好像覺得很好玩似的,緊緊地將她抱着,在她臉上親了一口。
南綰綰嫌棄的別開臉,用力在被子裏掙扎,但是盛景衍抱得死緊,她拼搏的一身汗,也沒能掙脫出來。
氣喘吁吁的靠在被子上,南綰綰索性也不掙扎了,閉着眼裝死。
“好想這樣把你綁起來。”男人滿足的嘆了一口氣,抱着她,“誰也沒辦法跟我搶。”
南綰綰閉着眼,罵了一句:“變態。”
他卻低聲輕輕笑了起來。
*
隨着溫酒多次抱着小寶寶進來跟南綰綰接觸,南綰綰對她的排斥終於少了幾分。
盛景衍有時候不會進屋,就在門口看着。
看着南綰綰把孩子抱起來,放在懷裏輕輕地拍着背。
那副景象很好,每次都會令他忍不住站在原地看很久。
他覺得南綰綰遲早會接受這個孩子的,就像她遲早也會重新愛上他一樣。
但是她再一次,突然失蹤在了醫院裏。
那是一個很平常的晌午。
盛景衍給南綰綰送完飯,站在門口看着她抱着哄孩子。
小姑娘趴在媽媽的肩頭已經睡着了。
有點發黃的頭髮軟軟的垂下來,隨着她的呼吸緩緩起伏。
陽光很好,他感覺自己的心臟裂開了一個小小的縫隙,被陽光照耀的很暖和。
他跟南綰綰說,晚上一起選名字,孩子出生一個月,是該父母兩一起認真取一個了。
南綰綰也不像一開始那麼排斥,點頭說好。
後來,南綰綰抱着小寶寶一起在牀上睡着了。
爲了不打擾她,盛景衍輕輕地關上門,回去了。
再次接到消息,是下午的時候。
醫院匆忙打電話過來,說南綰綰不見了。
盛景衍已經不記得是如何趕到醫院。
南綰綰的病房門口,人滿爲患,見他過來,所有人下意識讓開了一條路。
他一輩子恐怕都忘記不了那個場景——
夕陽西下,璀璨的夕陽照耀進屋內,窗戶開了一扇,晚風緩緩吹着。
空氣裏還有一點南綰綰身上的香氣。
他們的孩子還睡在牀上,渾然不覺,而那個抱着她一起入睡的女人,已經離開多時。
——她竟然就這樣丟下她,連一個名字都不願意給她取,就這樣走了。
他後知後覺的意識到,這些天來,南綰綰抱着她哄着她,那副軟化了的態度,只是裝給他看的。
她從來沒有想過留下來,只要有一點機會都要離開,她連一點機會都沒有想要給過他。
她竟然狠心到如此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