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現在即使是後悔也來不及了。
領口被男人粗暴的翻下來,被她藏在衣領下的青紫痕跡一瞬間暴露在姜奕澤面前。
姜奕澤動作一下子頓住,看着溫酒的表情有些無措和不可置信。
溫酒看他的反應,立刻反手抓住姜奕澤的手腕安撫:“奕澤,你先聽我解釋!”
“這是誰幹的?!”
姜奕澤的聲音聽起來像是要爆炸。
“你先冷靜,冷靜一點,聽我說,ok?”她撫着姜奕澤的胸口,循循善誘,“這個只是小傷而已,沒什麼大礙,冷靜,冷靜……”
姜奕澤聲音無比嘶啞:“溫酒,你到底有沒有把我當你的男人?”
溫酒手指微微一顫,急忙道:“奕澤!”
姜奕澤猛地甩開她的手,轉身就去門外。
溫酒看着他氣勢洶洶的背影,暗道不好,撲過去死死地拖住姜奕澤的腰,不許他離開房間。
“溫酒!”
姜奕澤此刻已經氣到失去理智。
“你到底有沒有把我放在眼裏!”
“奕澤,是我的錯,這是我的錯,跟別人沒關係,你聽我解釋,好不好?你先聽我解釋!”
良久,姜奕澤緊繃的肌肉才緩緩鬆懈。
他低下頭,看着緊張無比的溫酒,擡起手,指尖疼惜的拂過上面的指印。
“疼麼?”
溫酒搖頭:“不疼了,不疼了,只是看起來有點嚇人,實際上沒有什麼感覺。”
姜奕澤放下手,他面對面看着溫酒,道:“你給我一個理由。如果這個理由不能讓我滿意,我不知道我會做出什麼事。”
溫酒道。
姜奕澤一愣。
溫酒趕緊道:“我把她藏在了誰也找不到的地方。你今天過來的時候機場安檢,恐怕就是因爲這件事發生的。”
果然,姜奕澤的眉心緊緊地皺了起來。
“酒酒……”他低聲道,“你是不是又做多餘的事情了?”
南綰綰和盛景衍的孩子剛在哺乳期,正是最爲需要母親的時候,溫酒竟然把南綰綰放跑了……
姜奕澤腦子轟轟的響,只覺得盛景衍還能給溫酒留一條小命,真的是溫酒命大。
那個男人如今把南綰綰看得多重,他完全看在眼裏,而溫酒能在犯過一次錯以後,還能再次平安無事的出現在盛景衍面前,完全是因爲她當年對他的恩情。
姜奕澤目光復雜的看着溫酒脖頸上的掐痕,這恐怕是盛景衍在盛怒之下,失去理智做出來的事情……
只是既然做出了這種事情,那他和溫酒之間的感情,算是徹底毀了。
“值得嗎?”姜奕澤眉心緊蹙,盯着自己的妻子,爲了一個毫不相干的人,跟盛景衍鬧翻,值得嗎?
“嗐,什麼值得不值得的。”溫酒擺擺手,“難道自己的朋友在受罪,你能眼睜睜看着,護短,就因爲那個人是自己照顧長大的孩子?”
姜奕澤皺着眉頭不說話,只是伸出手用力將溫酒抱在懷裏。
他的氣質剛正不阿,正直善良,這是他喜歡她的原因,卻也是他最爲痛恨的品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