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綰綰看他嘚瑟的小樣,無語了:這秀恩愛,還秀到她頭上了。
南綰綰和他聊了一陣子,門外傳來了敲門聲,南綰綰以爲是盛景衍等的不耐煩了,打開門卻沒想到竟然是容時。
這個傢伙竟然還敢來南爸爸的病房前?!
南綰綰柳眉倒豎,語氣不善:“這裏不歡迎你,滾開!”
容時眉眼靜默,看着面前盛怒的南綰綰,不喜不怒,只叫了一聲:“南叔。”
南爸爸聽到他的聲音,面色閃過幾絲複雜,開口道:“是容時啊。綰綰,叫他進來吧,我和他也有話說。”
南綰綰守在門口不願意,扭過頭看向南爸爸,怒道:“爸!放這條白眼狼進來幹什麼!多晦氣啊!”
南爸爸揮了揮手,對南綰綰道:“你去和你男朋友玩兒去,我和容時有話講。”
南綰綰怒道:“您老糊塗啦!也不看看他是誰,還趕我走!”
南爸爸面色複雜,語氣也帶着幾分疲憊。
“綰綰,乖,爸爸和容時有話要說。等結束了,爸爸給你打電話,好不好?”
南綰綰擰着眉頭,“你有什麼話要揹着我說的?”當着她的面還不能講了?
這時候,盛景衍走過來,把她從病房裏拉出來。
“景衍,你……”
南綰綰掙扎。
盛景衍把她圈在懷裏,伸出一根手指按在她的脣上:“噓。”
南綰綰不管,張開嘴咬了他白皙的指尖一下——噓什麼噓!
門口的容時看着他們兩個人當着他的面打情罵俏,臉色越來越陰沉,直到屋內,南爸爸開了腔:“容時,你進來吧。”
他的視線從南綰綰被盛景衍攬住的細腰上緩緩收回,面色卻不可避免的沉了幾分,自己心愛的女人被另一個男人抱在懷裏,他卻什麼都不能做,這種滋味令人發瘋。
“我們也去喫個早餐。”盛景衍帶着她,往電梯方向走。
南綰綰心事重重:“我不能就這樣走了……”如果容時這個狗東西想要在病房裏揍她爸爸怎麼辦?
“早上你想喫點什麼?”盛景衍問。
“你說,我爸爸爲什麼不當着我的面說?”
“……”盛景衍頓了頓,伸出手捏了一下南綰綰的臉,笑得有點無可奈何,“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
南綰綰扁了扁嘴,擡起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盛景衍,“我擔心嘛……”
盛景衍的語氣很平靜:“有什麼好擔心的。你不是以前的南綰綰了,他也不是過去的容時,不是嗎?”
他摸了摸南綰綰精緻的小臉,對着她微微一笑:“你心裏明白,他不會再傷害你,不是嗎?”
這個世界上,大概就是誰愛上誰先喫虧。
容時愛上了南綰綰,他就在她的世界裏失去了傷害她的資格。
從今以後,南綰綰就算一刀捅死容時,容時都不會還手了。
愛一個人,就是捨命的縱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