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快穿之女配突然被穿了 >你與信仰皆不負16
    相反,他倒是很樂意看見,那麼恩愛的情侶,在蟲卵的驅使下,相互怨恨,相互折磨。

    大祭司微微後退幾步,陰森的眼神掃了地上的男人一眼,就轉身離開了。

    蘇殊音懶懶地打量着自己的指甲,好像真的根本不在乎地上男人的死活一樣。

    葉藺沉捂着胸口的傷,眉頭皺緊了些,似乎有些痛苦,很快就嗓音嘶啞地咳嗽起來。

    “我困了,”蘇殊音沒管他,吹了會兒指甲,就懶懶地看向他,聲音裏透着慵懶的惡意,“如果吵醒我的話,你知道有什麼後果,嗯?”

    男人被翅膀這麼一推,帶血的傷口受到猛烈撞擊,悶哼一聲。

    蘇殊音則是翅膀舒展着,真的闔上了眼,表情放鬆而愜意。

    葉藺沉手指僵直着,眼神落在就這麼隨性地坐在石頭的人身上。

    她的膚色原本白皙得如同王座上鑲嵌的玉石般,晶瑩剔透,渾身散發着屬於神的光輝,現在卻和異族一樣,變得暗沉粗糙,渾身遍佈着黑色的斑紋,整張臉也透着陰沉冷漠的氣息。

    唯獨那羽扇般的睫毛,仍舊翹着,和精緻的鼻樑一起,勾勒着葉藺沉熟悉的弧度。

    葉藺沉仰倒在冰冷潮溼的地面上,緩緩地平復着傷口傳來的疼痛。

    似乎是因爲傷口還在流血,男人的臉色有些蒼白,四肢也顯得乏力,很快整個人都變得困倦起來。

    蘇殊音闔眸休息了很久。

    這期間,男人反覆地閉眼睜眼,門口巡守的異族,也不時地揮着翅膀掃視着整個洞穴,又退出去--異族的警惕心在所有種族裏面都能排的上號。

    蘇殊音醒了。

    她黑色的翅膀慢慢地扇動着,男人正好掙扎着想要爬起來,就被她的翅膀擊中了傷口。

    蘇殊音下意識蜷曲的手指,被巨大的翅膀擋住了,滿是嘲諷的聲音在洞穴裏響起來:

    “我們的葉司令這樣跑來,不會是想向我這麼一個異族,搖尾乞憐吧?”

    男人傷口處的血跡已然乾涸,內襯的襯衣也被血色染紅,變皺,看上去觸目驚心。

    葉藺沉卻完全沒有在乎,只是忍着卡在喉嚨裏的悶哼聲,啞聲道:“殿下......”

    他似乎是以爲門口監視的異族真的走了,而他的殿下只不過是在演戲:“殿下,你.......”

    不料卻被巨大的黑色羽翼掀翻在地,洞穴的積水濺起,弄得男人愈發狼狽:“注意你的稱呼,我現在不是你的殿下。”

    她慢慢地站起來,長裙逶迤在地,整個人威嚴又冰冷,像是黑暗當中走出來的女王。

    “我現在是你們所憎惡的異族的王上。”

    她那又尖又長的指甲捏住了男人的下巴,強迫他擡頭和她對視。

    這樣居高臨下的姿態讓她看上去與之前墨藍女王的形象完全不符:

    “你應該改變你的稱呼,尊貴的.....俘虜。”

    男人臉色已經沒有了血色,薄脣帶着病態的蒼白,聞言似乎停頓了好一會兒,才閉眼:

    “不可能。”

    他不知道哪來的力氣,揪住了她的裙襬,語氣虛弱:“殿下......你沒必要,沒必要防着我......我現在.......”

    話音未落,男人就再度被黑色翅膀捲起的氣流掀翻在地,咳嗽不止。

    濺起的水滴讓回來的守衛都不禁側目,見到女人高高在上地踩着男人的手,又同情地收回了視線。

    他們這位新的王上脾氣暴躁,連對昔日的助手都能這麼狠心,實在是讓人膽寒。

    葉藺沉喉嚨裏沁出血跡。

    “殿下........”

    他的手腕被女人踩着,嗓音也很沙啞,可是女人卻完全沒有心疼的意思,反而像是被他執着地求證,激怒了般,蹲下來的時候,狹長的眼尾都浸着冷意和怒意:

    “我說了我已經不是你們那個愚蠢的帝國的女王了!”

    “別再喊我殿下!”

    她說這話的同時,尖利的指甲掐住了男人的脖頸。

    瀕臨窒息的男人下意識地抓住了她的手。

    守衛有些擔心他們的王上把這個俘虜給弄死了,正有些猶豫要不要上前勸阻一下,就見眸色完全被血紅的人,咬住了男人的喉嚨。

    守衛嚥了咽口水,往後退了幾步,不敢再看了。

    暮色西沉。

    夜晚已經籠罩了整個陸地,地下的這一片洞穴更是暗色蔓延,偶有燭火跳躍着,探視着各個洞穴和隧道的情況,一切都是寂靜無聲的。

    異族大部分已經陷入了沉睡,只有巡視的兵士保持着清醒。

    而這間,被最多眼睛看着的洞**,只有咬着男人喉嚨的異族,在貪婪地掠奪。

    蟲卵的確會放大一個人心中最大的慾望,而那些慾望往往是骯髒的,邪惡的,大祭司從來都不懷疑這一點,所以對蘇殊音表現出來的自大蠻橫沒有任何異議。

    可是他不知道的是,蘇殊音被放大的慾望,卻是作爲吸血鬼進食的本能。

    她無法控制想要咬斷眼前的人喉嚨的念頭在她腦中滋生,只能拼命地捏着男人的手。

    儘管這個動作在任何異族看來都像是他們的王上在折磨這個俘虜,伺機發泄自己的憤怒。

    可是隻有葉藺沉知道,扎破他脖頸的尖牙,是怎麼纏綿又剋制地吮吸着他的血液。

    她在剋制自己。

    葉藺沉倏地心軟了,藉着羽翼的遮蔽,反握住她的手。

    嗓音低啞,是隻有她能聽到的音量:“殿下.......”

    只是一聲,一聲的確認。

    蘇殊音的眼神就恢復了清明。

    她下意識地想放開他,卻對上了他似乎是暗含情意的眼神。

    他在提醒她洞穴外有眼睛正在看着他們。

    現在是,不該繼續,也必須繼續了。

    蘇殊音心臟微縮,閉上眼的同時,刻意回縮了自己的尖牙。

    鮮血灑出來,和灰色的積水混在一起。

    逸散出一股刺鼻的味道。

    守衛下意識地用翅膀遮擋住了口鼻。

    蘇殊音也睜開了眼。

    豎瞳慢慢地復原,鮮紅色也變淡了些,眼底只是閃過一絲很暗沉的情緒,女人就毫不留情地把男人甩在了地上,舔了舔鮮紅的嘴脣。

    輕諷一聲:“垃圾。”

    男人低咳起來,脣畔的血跡和脖頸處的兩個牙印讓他看上去分外蒼白,看上去被折磨得不輕。

    到了半夜,也沒有人過來把葉藺沉帶到地牢裏去,失血過多的男人則是三番五次地被女人提起來咬住喉嚨,變成了現成的血包。

    連咳嗽聲都慢慢地變得有氣無力。

    大祭司欣賞着情報,嘴角這麼一扯:“看來我們的王上,的確很憎惡這位曾經的同伴和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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