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敢笑?”

    男人的警告聲就在耳邊,宋襄笑得渾身打顫,“我不笑……不笑了!”

    死女人,說不笑,還在笑。

    宋襄睜開眼睛,對上嚴厲寒那雙漆黑深沉的眸子,再往上又看到他腦袋上的兔耳朵。

    完蛋,根本停不下來。

    “嚴……嚴厲寒……求你了……”

    “趕緊把兔耳朵摘了吧。”

    又是一陣笑聲,跟鵝叫似的。

    嚴厲寒額頭一緊,這纔想起來自己戴的什麼玩意兒,一把扯了下來。

    宋襄還被他按着,好不容易停了笑,還對着他傻樂。

    他掂量了一下,想着要不親她一下,要不然白給她打掃了。

    “嘶——”

    宋襄忽然叫痛。

    他下意識地移開身子,語氣不爽,“你這肚子疼是意念遙控的?”

    宋襄一張臉糾在一起,心想本來就不能亂動,都是因爲笑你才疼的。

    她眯着眼睛往外看了一眼,“齊鳴呢?”

    “廢物,要他幹嘛?”

    宋襄:“……”

    嚴厲寒俯視她,冷冷地道:“捨不得?”

    宋襄聳聳肩,“少了個免費勞動力,怪可惜的。”

    她忽然就明白爲什麼男生都看不透綠茶了,哪是看不透啊,根本就是不想看透,綠茶溫柔又體貼,多可愛啊。

    嚴厲寒注意到她嘴角那一絲真誠的可惜,恨不得上去掐她兩下。

    手機適時地響了,是嚴松打過來的。

    他準備在客廳裏辦公,需要人送東西過來。

    宋襄躺在牀上,喫着齊鳴準備的零食,扭頭就能看到坐在客廳裏的嚴厲寒。

    他們很少交流,偶爾幾句話,也都是嚴厲寒懟她的。

    一直到晚上,嚴厲寒也沒走的意思。

    宋襄也不好趕他,心裏糾結着睡覺的問題。

    她這房子是兩居室,可是另一間常年不打掃,根本不能睡。

    同牀共枕是不可能的,怎麼都說不過去,而且她也不想再弄得嚴厲寒一身血。

    嚴厲寒很不客氣地借用了她的浴室,洗完了澡就穿着浴袍出來,絲毫不掩飾。

    宋襄躺在牀上,背對着他的方向,胸口卻是噗通噗通的。

    聽到動靜,嚴厲寒已經走出了房間。

    她悄悄側過身,看到他在客廳裏的沙發上吹頭髮。

    熄了燈,他仍然在客廳裏。

    隔了許久,宋襄才確定,他是在沙發上睡下了。

    她緩緩坐起身,鬼使神差地赤腳走下了牀。

    打開門,果然看到他睡在沙發裏。

    沙發不小,可是他身高接近一米九,那點空間就顯得逼仄不已。

    大概是白天累了,她靠近走到沙發邊上,他都沒有發現。

    宋襄就這麼靜靜地站着,盯着閉着眼睛的男人。

    他睡着了特別乖,加上皮膚白,看着少年感特別足。

    她忽然蹲下,就這麼定定地看着他。

    伸出手,想碰他一下。

    剎那間,腦子裏那根弦蹦起來,嚇得她趕緊收回了手。

    站起身,有點慌亂地眨了眨眼睛,確定他沒有醒,趕緊躡手躡腳地往回走。

    關上房間門,靠着門板,半晌都沒反應過來。

    擡手拍額頭,想罵自己。

    用了五年才消耗掉的東西,最近好像忽然就都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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