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所幸流年遇到你 >第八十九章說者“無心”
    牧泊瑄對庶二房那些骯髒事並不感興趣,伸手打開了車上的音樂。

    舒緩的音樂響起,蘇藝馨沒有剛剛那麼失態了。

    “你一個好好的蘇家大小姐,選什麼人不行偏偏要遠牧齊峯?”牧泊瑄有些質疑蘇藝馨的眼光。

    牧齊峯就是個表裏不一的僞君子,在世人面前裝的溫文儒雅,實則內裏他就是個花花太歲。

    就算從來沒在娛樂新聞上見過他的花邊新聞,從圈內人嘴裏多多少少應該聽過一些吧。

    蘇藝馨難不成是被牧齊峯那張臉騙了?

    不能吧!

    牧齊峯那張臉最多也就只是看的過去,並沒有到女人爲他要死要活的地步。

    那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蘇家需要藉助牧家庶二房的力來做什麼事,纔會將蘇藝馨嫁給牧齊峯。

    要換了她是蘇藝馨,指定得先將牧齊峯的底細打聽清楚了再做決斷。

    一個月最多三十一天,牧齊峯起碼二十九天都不在家,還有三天在家都是叫上狐朋狗友舉辦宴會。

    這樣的男人就算是結了婚又能如何?還不是那個鬼德行,你還能指望他有一丁點改變?

    牧泊瑄此刻不免有些同情起蘇藝馨來。

    “我,我。”蘇藝馨半天說不出個所以然,眼神有些。

    牧泊瑄本也沒指望她能說什麼,倒也不是十分在意。

    “牧小姐,如果有人罔顧人倫,依牧氏族規該如何處置?”蘇藝馨終於完完整整的說完了一句話。

    牧泊瑄心裏有些好笑,大概猜到了蘇藝馨想表達的意思,就是不知蘇藝馨無緣無故的問這個幹什麼?

    每個傳承百年的世家大族總有那麼幾件不可告人的事和那麼幾個不配稱之爲人的狗東西。

    罔顧人倫?

    這個好辦啊!

    古代女人浸豬籠,那現代女人沉江。

    現代社會提倡男女平等,在這種事上肯定也要是平等的,那就男女一塊沉江唄,做個亡命鴛鴦也未嘗不可。

    “爲什麼這麼問?”牧泊瑄單手打方向盤,一隻手搭在車窗上。

    “沒,就好奇牧氏族規是什麼樣的。”蘇藝馨越說聲音越小。

    “牧氏族規有七千多條,你要是想看,等你跟牧齊峯結婚後可以到牧氏祠堂看個夠。”牧泊瑄想到牧氏祠堂供起來的那一本又厚又重的族規就頭疼。

    蘇藝馨這個時候最聽不得“結婚”二字,一聽到便渾身發抖。

    “牧小姐你能不能幫幫我,我,我不想嫁給牧齊峯。”蘇藝馨又抽抽搭搭的哭了起來。

    牧泊瑄無力扶額,她怎麼這麼愛哭?

    事實上不是蘇藝馨真的愛哭,是因爲這段時間以來她所知道的一些事真的讓人不想哭都難。

    “幫你?蘇小姐可是說笑了,我有什麼能夠幫到你的?”牧泊瑄委婉的表達了她的意思,她並不想管這些本就與她無關的破事。

    蘇藝馨沒有再說話。

    牧泊瑄專心開車,兩人之間再沒有多餘的交談。

    幫?說得倒是容易。

    蘇藝馨跟她說了半天還是沒說出她到底出了什麼事,要怎麼樣才能幫她,她就一個勁的讓她牧泊瑄幫她。

    莫不是腦子有毛病。

    她牧泊瑄向來不做賠本的買賣。

    她承認今天是她一時心軟纔在路上拉了蘇藝馨一把,就算是惹下什麼事她自己扛着便是,與旁人無關。

    只是像今天發生的這種事再不會有第二次。

    “你要去哪兒?我可以送你去。”好半晌以後,牧泊瑄開口了。

    “我,我想回家。”蘇藝馨怯生生的說。

    牧泊瑄從擋風玻璃上的反光鏡裏看到蘇藝馨的這種狀態,也只能是嘆了一口氣。

    看她這個樣子應該是驚嚇過度。

    嬌養在溫室中的花朵,遭遇一點困難連還手的餘地都沒有,真是可憐、可悲又可嘆。

    “蘇家在哪兒?”牧泊瑄不耐煩的問,蘇藝馨說個話怎麼這麼麻煩,不說她家在哪兒,她怎麼送她回去?

    “溪谷別墅區。”蘇藝馨哭過以後聲音翁翁的。

    牧泊瑄打開導航跟着導航走,溪谷別墅區她沒有去過,如果迷路了那很難辦。

    “你還沒告訴我你爲什麼會出現在馬路上?”牧泊瑄還是問了一句。

    蘇藝馨緊咬着脣,身子又開始微微發抖。

    “我說我是被人加害才迫不得已跑到馬路上求救的你信嗎?”蘇藝馨就這麼說了一句。

    “你確定路上的人會救你?”牧泊瑄表示了她的疑問。

    她可沒忘記前一會兒那個光頭叭叭叭的說了半天,要不是她爲了確定是不是蘇藝馨喊了一聲,那光頭指不定得罵到什麼時候。

    “沒人救算我倒黴,不過幸好我運氣不錯遇見你,要不然維國可能就沒我這個人了。”蘇藝馨越說聲音越小,到了後面乾脆低着頭沒了聲。

    牧泊瑄心下了然。

    “不會是牧紙鳶吧。”牧泊瑄故作驚訝,想看看蘇藝馨的反應。

    商場上的事可比這個要殘酷多了,她什麼沒見過。

    就這樣的小把戲,一看便知。

    “牧紙鳶跟牧齊峯是同父異母的兄妹,兩人性格不一樣,但實名制害人這點倒是如出一轍。”牧泊瑄吹了個口哨,活像一個女痞子。

    牧齊峯其實也只是個會玩不會做事的花花公子罷了。

    喝酒泡妞開party他在行,別的事情可以說是一竅不通。

    牧紙鳶也好不到哪兒去,逛街購物一樣不少,那脾氣也是不小。

    “牧齊峯以前泡妞出了事,那個女人懷了孩子,他陪着人家去產檢,那個女人還傻呵呵的以爲能母憑子貴,可惜半路出了車禍。”牧泊瑄言盡於此,給了蘇藝馨足夠的想象空間。

    “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蘇藝馨很好奇。

    牧泊瑄只是笑笑不說話。

    瞭解?

    光了解可不夠,對付庶二房那一羣白眼狼需要的可是非人手段。

    “到了。”牧泊瑄停下車。

    蘇藝馨打開車門下去,順手捎上了她換下來的溼衣服,站在牧泊瑄車窗前躬下身子由衷的說了一句“謝謝”。

    “衣服多少錢到時候我轉給你。”蘇藝馨說。

    牧泊瑄擺了擺手,那只是小錢,沒有還的必要。

    她救她可不是爲了這一句謝謝,說不準以後她能幫得上大忙呢。

    “你可要記住,永遠不要原諒故意而爲之的傷害,他們會用行動和演技告訴你良心最不值錢,退一步早就不是海闊天空,全是得寸進尺。”牧泊瑄隱晦的暗示着。

    蘇藝馨的眸子閃了閃,也許她說的是對的。

    “紙鳶紙鳶,不過是一隻風箏而已,說白了就是用來消遣的玩具,玩具不聽話那就換一隻新的,換了以後說不定你就開心起來了呢?”牧泊瑄人畜無害的笑着,眼裏滿是冰冷無情。

    世家大族出身的大小姐是端莊秀氣,但絕對不會不問世事。

    要是沒有點心機,早就被喫的渣都不剩了。

    “再會。”牧泊瑄開着車走人。

    牧泊瑄離開後,蘇藝馨站在門口思緒良久。

    一隻玩具而已,對家族沒有了利用價值那可就由不得她了。

    蘇藝馨轉身,回家。

    牧泊瑄關掉車裏的音樂。

    她說的這句話可不是隨便說說而已,說者“無心”,聽者可不一定無意。

    借別人的手除去一個障礙又有何不可?

    雖說只是個無足輕重的障礙,但障礙始終還是障礙。

    礙眼得緊!

    接下來,可是有好戲看了。

    所幸流年遇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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