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又如何,關你什麼事。”牧尹冷笑,斜了牧陽一眼。
牧陽失笑,這是不關他的事,但要是讓主子知道她擅作主張,一頓削是避免不了的。
“你還是自個注意點吧。”牧陽說完就拉起他衛衣上的帽子,手揣在衛衣口袋裏走遠了。
牧尹還在回想牧陽的話。
主子事後怎麼罰她不要緊,只要是對主子有益的事,哪怕明知不可爲,她也會去做!
對主子有害的人,她也會去替主子解決,以保她後顧無憂!
“嗡嗡嗡,嗡嗡……”手繼在衣兜裏不斷震動。
牧尹這纔想起,爲了避免在族主訓話的時候有人打電話,她將手機調成了靜音。
“喂,主子。”
“牧尹,你在哪兒?”牧泊瑄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煩躁。
牧尹擡頭看了看四周,本想說在牧家,後轉念一想又覺得這會讓主子疑心,所以她謊報了一個地方。
“我在國貿大廈這邊喫飯。”
“哦。我找你有事,你回來一趟。”牧泊瑄情緒不高,說完就直接掛斷電話。
牧尹將手機重新放回兜裏,開車回牧氏。
牧泊瑄打完電話以後,就坐在沙發上思索着雲挽禾今天來找她的目的。
還有她在西餐廳門口聽到雲挽禾說的那句“牧泊瑄咱們來日方長。”
她實在想不明白,她跟雲挽禾以前向來沒有交集,也沒有說過什麼話。
雲挽禾自視甚高,不屑與一般人交談,一般世家名媛根本入不了她的法眼。
就連她以前想跟雲挽禾說句話,雲挽禾對她都是愛搭不理的。
雲家雖比不上牧家那麼有錢,但架不住他們雲家的女人能生,會生。
雲家的男人,家裏旗杆不倒,外面彩旗飄飄,因此在子嗣上也是分外繁榮。
最厲害的是,他們還能將外面那些女兒或者兒子接回雲家撫養。
尤其是那些女孩兒。
被接回雲家能過上錦衣玉食的生活,卻也免不了會被作爲一顆棋子。
且隨時會被送出去。
除了正宮所出的嫡女,外面的女兒唯一的用處,似乎只是聯姻。
仗着那些嫁出去與華國、尚國聯姻的女兒,雲家也是在維國威風了好幾百年。
說白了,雲家沒什麼實力,全靠聯姻。
親戚這種東西,雖表面上能過去就行;但於這些豪門世家來說,親戚也算是一張人脈網。
就算是雲家做了什麼出格的事,靠着親戚託親戚這層關係,能最大限度減少利益損失。
雲家的女兒樣貌、才情,在維國上流社會也是人人誇讚。
樣貌沒得挑,至於才情,她倒是從沒見過雲家哪個小姐展現過。
許是她不大關注也說不定。
雲挽禾那麼“清高”的一個人,什麼時候轉了性子,想跟她攀上關係?
牧泊瑄晃晃腦袋,決定先不想這些糟心事。
任憑她雲挽禾如何使小心思用小手段,她見招拆招就是。
她在商場上摸滾打爬的時候,雲挽禾只怕還在到處參加那些名媛所舉辦的宴會呢!
陰招她見得多也用得多,區區一個雲挽禾,真以爲靠着她那點小聰明就能整她牧泊瑄?
“扣扣。”
“進。”
“特助,您的文件。”夏媛媛站在辦公室門口,小聲的說着。
生怕聲音大了會嚇着人一樣。
“嗯。抱進來放在我辦公桌上吧。”牧泊瑄眼皮都沒擡一下。
她並不在乎抱文件來的人是誰,跟她也沒有多大的關係,只是個抱文件的人而已,是誰都無所謂。
只是,這聲音聽着怎麼有些熟悉?卻一時想不起來。
牧泊瑄擡頭看着抱文件的人,纔想起這是景家的傭人,好像是叫,夏媛媛。
“夏媛媛?”牧泊瑄不確定的喊。
“啊?特助您有什麼事嗎?”夏媛媛眨着無辜的大眼睛,就這麼看着牧泊瑄。
牧泊瑄皺了皺眉,她怎麼會在牧氏?
“你是什麼時候來這裏工作的?”牧泊瑄試探性的問。
“也,也沒多久,我是剛來的。”夏媛媛結結巴巴回答她的話。
“是嗎?”牧泊瑄意味深長看她一眼,故意拖長了語調。
“是。”夏媛媛緊張的搓着手,低垂着頭不敢看牧泊瑄的眼睛。
“你下去吧。”牧泊瑄終於說出了夏媛媛最想聽的話。
夏媛媛好似得了什麼特赦令一般,幾乎是小跑着出去的。
夏媛媛剛到門口,牧尹也剛到門口,兩人擦肩而過。
夏媛媛看牧尹的眼神有些躲閃。
牧尹只覺的好笑,她有這麼,嚇人嗎?
還是她長得太差強人意,把人給嚇到了。
那人看她的眼神還要躲躲閃閃的。
“主子。”牧尹順手帶上門。
“你回來了,過來坐。”牧泊瑄很自然的喊,就像喊一個關係頗好的朋友。
牧尹也不客氣,既然是主子讓她過去坐的,那她就過去。
要不然可太不識擡舉!
牧尹剛坐下,牧泊瑄就遞給她一個信封。
牧尹好奇的拆開,看着看着她的眼神就變了,臉上滿是不可思議。
“主子,這。”牧尹不知道怎麼說,將照片放回信封裏,又將信封放在桌面上。
“不可置信啊?你想不到的事還多着呢!”牧泊瑄說着就跟個大爺似的靠在沙發上。
“牧尹,你放出去的料還是不夠狠啊。”牧泊瑄惋惜的搖了搖頭。
對付楚芙兒那種人,就不應該手下留情。
牧尹算是對楚芙兒還是比較友好的。
要換了是她,直接上大料讓她在娛樂圈混不下去。
“主子,原來您知道是我。”牧尹不好意思的笑笑。
她還以爲主子不怎麼關注這些事情呢。
“牧尹,以後揹着我做事情的時候,你還是應該跟我彙報一聲。”牧泊瑄定定的看着牧尹。
牧尹一時語塞,不知自家主子是生氣,還是贊同她的做法。
主子的心思,連她也猜不透。
“主子,這件事是我不對,下次我一定先跟您稟報,絕不擅作主張。”牧尹垂着頭。
“我並沒有怪你的意思,我知道你是爲我好,但你記住,所有的事情,要麼不做,要麼做絕。”牧泊瑄眼裏滿是狠辣。
這話說得牧尹竟無力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