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泊瑄開車,一路沉默不語。
看出她的不開心,景鶴修難得的沒再說話。
她要是想說,她自己會說的,要是不想說那就不說。
等回了家,剛進大廳。
牧泊瑄就不推了。
“怎麼不推了?”景鶴修摩挲着輪椅扶手,問他身後的人。
“我差點把沈初雲掐死。”牧泊瑄理直氣壯的說。
景鶴修笑了一下,就爲這麼一點事就不開心?
這也不值啊。
“哦,我知道了。”景鶴修憋着想笑的衝動。
“這是一件很嚴肅的事情。”牧泊瑄的聲音變得很冷。
“嗯。”景鶴修回答。
他的話在牧泊瑄看來那就是很敷衍。
“你到底有沒有認真聽我說話。”牧泊瑄有些生氣。
“我聽見了。”景鶴修又回答一遍。
牧泊瑄覺得再跟他說下去能被他氣死,所幸不說了直接推着他到大廳。
景鶴修看她是真的很生氣,難得的又說了幾句話,“要不要我幫你還回去?”
聞言,牧泊瑄有些懷疑的看着景鶴修。
她從這件事開始,到現在結束,都沒有覺得景鶴修跟那個沈初雲有什麼關係。
只不過就是沈初雲一直自以爲是往上倒貼罷了。
她本來也只是想發一下牢騷,然後吐槽一下,誰知道景鶴修竟然會回她兩句,這可太不容易了。
“呵呵呵呵,那你倒是去幫我出氣啊。”牧泊瑄沒好氣的說一聲。
光說不做實在是沒意思。
“嗯。”景鶴修點了點頭。
牧泊瑄並沒有多在意,只覺得他是在順口一答。
她覺得沒什麼好說的,自己先到臥室去洗漱一下。
等她舒舒服服洗個澡出來,一看時間下午五點。
她沒打算去牧氏了,直接躺在牀上,開始玩手機。
真的是玩手機,沒看文件。
她手機裏的東西不怎麼多,除了必要的軟件,娛樂軟件沒幾個。
搜了一下最近很火的那些遊戲,牧泊瑄隨便找了一個,下載以後開始玩起來。
玩了一下覺得沒意思,還是睡覺香。
所以,她決定好好睡覺,不要浪費時間。
牧泊瑄睡一覺的時間很長,等她醒來天早就黑了。
慢悠悠從牀上起來,順手拿過杯子,倒一杯水喝。
她什麼都沒有弄,就這樣邋遢的下了樓。
樓下大廳裏沒有人。
桌子上擺放好了飯菜,牧泊瑄試着喊了兩聲“榕媽”,沒有人答應。
她自顧自坐下來,睡了一下午她覺得很餓,先填飽肚子要緊。
等她狼吞虎嚥喫完,景鶴修還是沒回來。
所以她坐到沙發上等着他,等了不知道多久,她感覺快要困死了,終於傳來了一陣開門聲。
“你回來了。”牧泊瑄很自然的問,然後從沙發上坐起來。
景鶴修不知道幹什麼去了,他額頭前的頭髮是溼溼的,像是剛洗過頭一樣。
牧泊瑄愣住。
他這個是什麼情況?
“你去做什麼?”牧泊瑄狐疑的走到他旁邊,然後輕輕嗅了一下,有一點女士香水的味道。
她雖然不用香水,但是他們牧氏旗下有幾個香水品牌,沒喫過豬肉也見過豬跑,所以她知道。
“哦,出去了一下。”景鶴修還是沒有說。
牧泊瑄懶得問他。
愛說不說,但是她還是有一點生氣。
“行了,把你身上那香水味洗了吧。”牧泊瑄嫌棄的說完,走到桌子旁邊摸了摸菜的溫度,都冷了。
她認命的端着菜到廚房去熱一下,準備給他喫。
景鶴修想了一下,突然笑起來。
她剛剛那一副不高興的樣子,原來是因爲他身上的香水味?
不過話又說回來,這也是她在意他的表現。
景鶴修開開心心去臥室洗澡。
牧泊瑄鬱悶的端着菜到廚房去熱一熱。
等她熱好菜出來,景鶴修也剛下來。
將菜給他放在桌子上,她準備到臥室繼續去睡覺,不知道爲什麼,她現在實在是困得不行了。
“你喫吧,我困了,我先上去睡覺了。”牧泊瑄發了一個哈欠。
看得出來她是真的很困。
景鶴修點頭。
牧泊瑄自顧自的就上樓去了。
留下他一個人在大廳裏。
在大廳的時候牧泊瑄困得不行,躺在臥室牀上的時候,她又睡不着。
還在想着景鶴修身上的那股子女士香水味。
翻來覆去想了好久,牧泊瑄越想越氣,他爲什麼不解釋?
想着想着她從牀上坐了起來,等着景鶴修進來好好質問一下。
等了老半天還是沒來,在她越來越生氣的時候,她聽到擰動門把手的聲音。
她趕緊躺下。
景鶴修進來之後直接就上了牀,牧泊瑄是背對着他躺下的,所以只是知道他躺了下來。
約莫着過了好久,景鶴修應該睡着了,牧泊瑄才悄悄從牀上爬起來。
湊到他的耳朵旁邊,然後聞了一下。
她纔剛湊過去,景鶴修就翻了個身。
在黑暗中,牧泊瑄甚至能感覺到他望她的眼神。
“幹什麼?不是困了嗎?怎麼還不睡。”景鶴修的聲音帶着笑意。
似乎是早有預謀,故意等着她撞上去。
得虧是在黑暗裏,纔沒有讓景鶴修看到她紅的跟大蝦一樣的臉。
“你要是想看,你可以正大光明的看,不用這麼偷偷摸摸的。”景鶴修的話說得那叫一個意味深長。
“呵呵。”牧泊瑄冷笑一下,然後躺了下來。
看看看,看什麼看。
不就是長的好看嘛,有什麼了不起的。
“我知道你想問香水的事。”景鶴修故意又不說話了。
牧泊瑄還在等他的下文,然後,就這麼沒聲兒了。
等了半天,他還是沒有說話。
牧泊瑄忍住想給他一拳的衝動,俯下身子將他那邊的牀頭燈開亮。
她剛打開燈,景鶴修就望着她笑。
牧泊瑄恍然大悟,它根本就沒有睡。
虧她還以爲這男人說着說着爲了躲避回答就裝睡着了呢。
“你愛說不說。”牧泊瑄氣鼓鼓的盤腿坐着,就這樣看着他。
景鶴修這才慢吞吞靠在那個牀頭。
“沒什麼,只不過是今天做康復訓練的時候,不小心打翻了一瓶江允南送他小情人的香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