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他身邊的時候,那個香水味是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如果不是接觸過,怎麼可能會有那種味道。
“這香水吧,剛好是牧氏旗下的一個香水品牌,前不久剛出的新款。”牧泊瑄似笑非笑的看着景鶴修。
景鶴修倒是顯得很淡定,不慌不忙的拿過手機撥通了江允南的電話。
撥通以後,打開免提,遞給牧泊瑄。
“喂,鶴修,這大晚上的你找我幹什麼?”江允南像是已經躺在牀上了,所以當電話打過去的時候他極不耐煩的語氣。
“江允南,你的那瓶香水,可是讓我回家被誤會了。”景鶴修故作嚴厲。
電話那頭的江允南直接傻了。
他的那瓶香水就有那麼大的本事,竟然讓鶴修被懷疑了。
嘖嘖嘖。
實在是不容易啊,不過這樣也好,增進增進他們夫妻之間的感情。
說不準到時候鶴修還會感謝他呢。
“害,怕什麼,讓嫂子緊張一下也好。”江允南的語氣裏很是得瑟,大有這事應該算是他的功勞那種意思。
牧泊瑄看着景鶴修,景鶴修也看着她。
兩個人面對面,大眼瞪小眼。
豈是“尷尬”二字可說。
“江允南,你最好親自跟她解釋一下。”景鶴修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着。
這個江允南,想讓他說的話他偏不說,淨說些沒用的,關鍵的話一句不說。
他是要他助攻嗎?
不是。
他是想讓江允南好好解釋,要不然他今晚別想睡覺了。
“怕什麼,那瓶香水是我買的,專櫃填的也是我的名字,嫂子大可以去查。”江允南說話的語氣懶洋洋的,並沒覺得這件事有多嚴重。
“都怪我隨手放在那個架子上,要不然也不會被女傭碰倒。”
“倒是你,你這段時間康復訓練挺辛苦的,今天就摔倒了,要不歇一段時間?”
江允南好像還想說什麼,景鶴修將電話掛斷了。
旁邊的牧泊瑄臉色這纔好一些。
原來他沒有騙她。
勉強原諒吧。
“怎麼樣,景少夫人。”景鶴修挑了挑眉。
牧泊瑄不好意思的輕咳一聲。
看來是她想的太多了。
“別多想,時間不早了,該睡覺了。”景鶴修意味深長看她一眼,關燈睡覺。
牧泊瑄還在坐着,覺得今晚這個烏龍真的搞得她丟死人了。
算了,先睡覺。
等牧泊瑄睡熟以後,景鶴修長臂一收,將旁邊的人收進懷裏。
她的身子軟軟的,抱着還有一股讓人很舒服的香味,連着抱了幾晚,讓他愛不釋手。
反正她也睡着了,她並不知道。
睡覺。
……
牧泊瑄第二天到牧氏,一上午都沒見到牧尹。
牧尹一般情況下都是在的,怎麼今天不在?
她也並沒有給牧尹派什麼特別的任務啊!
牧尹不在,牧泊瑄覺得她幹什麼什麼都不順。
先是財務部的小姑娘將表弄錯了報上來,然後又是策劃部拿着策劃案來問她哪兒哪兒應該怎麼改。
她一個頭兩個大。
無比想念有牧尹的日子。
她打電話問了牧氏門口的保安,保安也只是說從今天一早就沒有看到牧尹來過。
直到下午,她準備回鶴園。
牧陽打了電話過來,“主子,牧尹出事了。”
牧泊瑄匆忙趕到醫院,只見到坐在icu外面手足無措的牧陽。
牧陽見是她來了,趕緊從椅子上站起來。
“主子。”
“牧尹人呢?”牧泊瑄強壓着怒火,問牧陽。
牧陽沉默了一下,“還在裏面搶救。”
牧泊瑄拳頭捏得咯咯作響。
“怎麼回事,我要聽你說。”
牧陽將他的所見所聞說了一遍。
原來他今天剛好要到牧氏去報道。
主子將他轉到了明面上,對他來說是一件很讓人值得開心的事情。
他頭一天晚上準備先跟牧尹說一聲,打聽一下他應該去的部門,等第二天去的時候不至於跟個無頭蒼蠅一樣瞎轉。
牧尹沒有接電話,他只是覺得牧尹應該還在工作。
就沒有接着打。
直到第二天,他再打的時候,牧尹還是沒有接。
牧尹的手機是二十日小時開機的。
他預感到一絲不對勁,所以一大早就去了牧尹家。
牧尹所在的那個公寓一片狼藉,有打鬥過的痕跡,牧尹倒在茶几旁邊不省人事。
他趕緊抱着牧尹到醫院,然後牧尹就直接進了icu,從早上到現在。
他本來是想等牧尹恢復好一些纔給主子說的,但看到牧尹一直沒有出來,還是覺得這麼大的事情,應該讓主子知道。
讓主子給牧尹做主。
聽完牧陽的敘述,牧泊瑄深吸一口氣。
那個王八蛋敢動她的人!
她將手包裏的銀行卡一股腦的遞給牧陽,“你先在這裏看着。”
牧泊瑄心裏憋着火。
誰幹的誰就不用活到明天了,他活到頭了。
牧泊瑄來到牧尹所在的那個公寓樓。
前臺的小姐很有眼力見的給她們經理打了電話,經理很快趕了過來,對着牧泊瑄點頭哈腰的。
牧泊瑄讓他調監控錄像他也沒有絲毫猶豫,親自到監控室給牧泊瑄調了出來。
看着一個熟悉的人跟幾個保鏢模樣的人坐上電梯,牧泊瑄直接一把將電腦鼠標推到一邊。
經理好像是被嚇到了,大氣也不敢出,就這麼怯生生的看着牧泊瑄。
牧泊瑄平復了一下情緒,出了那個公寓樓。
回到家,拿了昨天夏侯楹初跟她換的東西,她一路趕到沈家。
到沈家莊園的時候,門口的守衛不進去通報就算了,還不讓進。
看來是沈初雲吩咐過了。
好,很好。
非常好。
她牧泊瑄跟沈初雲勢不兩立!
沒外跟那幾個人糾纏,牧泊瑄轉回車裏,從後座上拿出那玩意兒。
開着車到了另一個路段,拿出那玩意兒瞄準。
緊接着,沈家的那些落地窗玻璃什麼的應聲而碎。
沈家那些保鏢慌作一團,鎖定目標以後就朝着牧泊瑄這邊趕來,將她的車團團圍住。
牧泊瑄也沒有要下車的意思,就這麼在車上坐着。
當沈家管家看到她的時候,先是驚訝了一下,纔開口:“牧小姐,您這麼做又是爲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