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登時怒髮衝冠,拔劍衝向法海,但小青怎麼是法海的對手,交手之間就被法海重傷了血脈本源,幾乎維持不了人身!
此時見到親如姐妹的小青重傷,又聽見雷峯塔中許仙的呼喊,看着那一臉得逞笑容的法海,白素貞終於忍不住了!
“法海,是你逼我的!”
白素貞終於起身,剎那間妖氣沖天,巔峯大聖的修爲施展開來,彷彿來自洪荒的氣息頃刻間瀰漫了天地。
龍蛇本爲近親,此時的白素貞,已然有了一絲龍相!
捏訣,動法,電閃,雷鳴!
天幾乎在一瞬間就黑了下來,滾滾烏雲如山如巒,龐大的威勢幾乎壓得每一個人都透不過氣來。
她白素貞,又何曾是好欺負了?
此時此刻,城市上空波濤洶涌,整整一座海被白素貞搬來。
“法海,最後問你一句,放不放我家官人?”
“白蛇,休想!”
白素貞長嘆了一口氣,手指輕輕向下一點。
頓時大雨如瀑,天地彷彿倒轉,一海之水毫無保留的傾瀉而下,原本還鬱鬱蔥蔥的金山頃刻間化作了一片澤國。
這正是——
白蛇報恩入人間,只羨鴛鴦不羨仙。
誰料法海亂情緣,水漫金山海倒懸。
……
正常來說,寫到這裏,就該是斷章的時候了!
但他陳洛能幹這事?
這裏斷章,豈不是讓讀者不上不下嗎!
白素貞到底有沒有救出許仙?法海到底有沒有得逞?水漫金山後果如何?
這些都說清楚了嗎?
在這裏斷章,那是對讀者的不負責任!
他陳洛,不是這種人!
陳洛對自己生出了一股敬佩之情。
於是,故事繼續發展下去。
……
白素貞招來一海之水水漫金山,原本只是想要逼法海放出許仙,只是白素貞也是第一次懷孕,沒想到腹中懷胎對自己實力的影響這麼大,竟然無法完全掌控這一海之水。
若只是這樣也還罷了,白素貞尚且能勉強維持水勢。但法海見到白素貞發動了這傾天神通也是大喜,同時祭出了大菩薩贈與他的法寶金鉢,以佛光護住金山,將海水向外推去。
白素貞本就操控海水力不從心,又被法海如此暗算,頃刻間海水自金山寺而傾流而下,轉眼間就是將州城淹沒。
有道是水火無情,兩位幾乎都能衝擊超品的大能鬥法,卻苦了滿城百姓。一時間堤毀壩消,百姓遭殃,眨眼間不知道多少黎庶流離失所,又有多少家庭家破人亡。
但一切都似乎按照法海的想法進行着,此時此刻金山寺佛光大放,法海用一副悲天憫人的語調呵斥道:“白蛇大聖,你爲一己之私毀一城百姓,壞人族氣運。我法海容你不得!”說吧,便朝着白素貞打來。
白素貞此時看出了法海的險惡用心,但是自家官人囚禁在前,滿城百姓遭殃在後,此時再去爭什麼對錯是非已經沒有意義,唯有先渡過此劫,再尋補救之事與承擔之責了。
於是白素貞仗劍而上,與法海鬥戰虛空。
一番廝殺,白素貞逐漸體力不支,落入了下風。法海見時機成熟,便以金鉢做法,召喚冥土佛國,要將白素貞收入他的佛國輪迴之中。
危急時刻,小青拼死相救,反被法海再度重傷,奄奄一息,而此時白素貞也無力反抗,感受着體內生機的流失,神魂被不斷拉扯!
命在旦夕!
……
“要不,在這裏斷章?”陳洛停下了筆。
就是這種千鈞一髮險象環生的瞬間,正是天然的斷章好去處啊!
說斷就斷!
哈哈哈,開玩笑。
再說一次,我陳洛不是這種人!
雖然說停在這裏,羽淵國可能要開始清理國內的西域佛門,但是方寸山也不好過啊……陳洛可不想招惹一羣扭着蛇腰的丰韻大聖!
況且在這裏斷章,一定會招來蛇族祖妖吧!
沒準還會引來蛇蟒一族對人族的遷怒!
不行不行。
哎,浪費了這麼一個多好的斷章點啊!
陳洛打起精神,決定繼續往下寫。
……
“就在白素貞神魂將要離體,眼看生息斷絕之時,突然間,從白素貞的腹中一道青光透體而出,直接打在法海金鉢之上,將金鉢打落。”
“於此同時,一道道吟誦經典的聲音在周邊響起。這不是道門法決,更不是佛門禪唱,而是蘊含着天地至理的聖人倫音!”
“一時間,一道道青色光影在白素貞身後浮現,虛空之中,文華瀰漫。”
“法海大駭,這是化作天理的儒門先賢文華顯化,只是他想不通,爲何這鼎力人族氣運的儒門諸賢會相助白素貞這尊蛇妖!”
“明明她水漫金山,罪孽深重,壞了人族氣運啊!”
“但是先賢的文華化身並不向法海解釋,只是千百道舌綻春雷匯聚在一起,凝聚成了一個字:滾!”
“剎那間法海七竅流血,神魂震盪。他凝聚渾身真意,再開慧眼,最後望了一眼白素貞,驀然發現白素貞懷中,那胎兒吞吐的竟然皆是濃郁文華!”
“先天文華胎!”
“法海瞬間明白了來龍去脈,眼中寒光一閃。”
“儒門諸賢護的是腹中胎兒,與白素貞無關。等瓜熟蒂落之時,老衲再來鎮壓妖蛇!”
“一念閃過,法海轉身便跑。那先賢的文華身影一一消散,等到最後一道身影消散前,突然伸手朝逃走的法海背影一指,頓時一道青光飛射而出,打在法海背上,頓時將法海打落雲頭,重重地跌了一跤。”
“隨後,這道文華身影也消失在原地。白素貞艱難起身,攙扶起了在一旁奄奄一息的小青……”
……
。“儒門露臉了啊!”陳洛喝了一口冰釀,不過既然寫到這裏,就索性往下寫完吧。
陳洛接着往下寫,等白素貞和小青養好了傷勢再返回金山寺的時候,得知許仙已經離開。可是州城被毀,許仙也下落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