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道家祖師張陽陽陽 >第060章 靈魂互換的祕術
    之前我有說過,我爺爺是個極信風水的人,對道家的人也向來尊重。

    如果說,老光棍瘋瘋癲癲地在咱們村遊蕩的這麼些年裏,還有人把他當人看的話,那肯定就是我爺爺了。

    雖然我打小接受的教育是相信科學不迷信,但是爺爺卻一直在告訴我,風水玄學自古有之,老祖宗傳下來的手藝,定然有可取之處。

    而爺爺不僅把老光棍當成個人看。還很尊重老光棍,以前我們上下學經過老光棍家的宅子時,會拿石子丟老光棍家的大門,但是爺爺卻從來不允許我這麼做。

    爺爺以前總和我講,天下隱藏着很多奇人異士,道術玄學也千變萬化,多少年來推陳出新,繁衍衆多,生出了不少五花八門奇奇怪怪的祕術。

    可我卻從來不知道,爺爺竟然也懂得祕術。

    "交換身體?"我疑惑道。

    爺爺點了點頭。說道:"這是咱們張家老祖張後生傳下來的一門祕術,當年嘉慶年間,張家老祖張後生考取武舉,未及殿試就被祕密召進宮內一神祕組織授官加印,那個組織就叫血滴子。"

    "血滴子?"我既驚又惑。因爲血滴子出現在很多武俠作品之中,就算茶館說書的也會常常提到那個令古代江湖人士聞風喪膽的組織,我小時候爺爺也不止一次跟我提過。"不是因爲血滴子太過邪惡,被雍正皇帝后來廢除了嗎?

    爺爺搖頭說道:"血滴子太過強大,而且只聽令於皇帝本人,是皇權的保障,哪個皇帝捨得廢除?只是血滴子造成太大恐慌,後來不再出現在人們的視線中而已。它變得更加神祕,輕易不再動用,當時張家老祖張後生被選入血滴子之後,由一名武功卓絕的道人進行訓練,那道人有一祕術,可以將人的靈魂進行交換,在一名高手死去之前,就可以利用這種祕術,將靈魂轉移到另一副新的軀體內,繼續作戰,這纔是血滴子的可怕之處。但是這個祕術卻有極大的限制,一是接受轉移的人必須要心甘情願纔行,如若不然,即便轉移成功,雙方的身體也會因爲靈魂和肉身不匹配而出現很大的副作用,第二個條件就是,這一祕術的時效最多隻能維持七天,七天內必須要把靈魂換回來。不然兩人的靈魂都會魂飛魄散!"

    "那後來呢?"我問道。

    "後來,血滴子因爲太過於強大而邪惡,組織內亂,有人不忠於皇帝,皇帝害怕,就決定解散和清洗血滴子,張家老祖張後生有幸逃了出來,從此隱居在秦嶺張家溝,歷經九代傳到了你這裏,每一代都會在臨死前將這一祕術傳給後代子孫,可是我的兩個兒子不幸夭折,我臨死前就只能傳給你了,這麼多年來,從來也沒人試過這一祕術,眼下爺爺想試一試,不僅能完成心願,也算是印證老祖宗世代傳下來的祕術,只是這個祕術需要你同意,所以爺爺才徵詢你的意見。"

    我皺着眉頭,其實倒不是怕這祕術中途會出現什麼岔子,只是爺爺眼下瀕臨將死,他有心願想要完成,我這個身爲兒孫的,又說到深情處,爺爺這些年來對我疼愛有加。我怎麼忍心讓他臨死前完不成最後的心願,遺憾而走,死不瞑目呢?

    所以我點了點頭,答應了爺爺。

    "真是我的好孫兒,你的靈魂強大,和我換了身體之後定然能撐過七天,我完成心願後會立即趕回來,屆時也就是我壽終正寢的時候。"爺爺說道。

    我按照爺爺的說法,在子夜的時候,於爺爺的牀頭點燃了三根蠟燭,然後他讓我和他一起唸咒,唸咒的過程中,用刀片在自己手腕處鐫刻出一個血紋,等咒術完成後,我和爺爺手腕處的血紋接觸,三魂七魄就會開始進行轉移。

    只是爺爺的咒術奧澀難懂,哪怕我看了小五給我的《茅山一百零八法門》之後學了些咒術用語,可爺爺的咒術我卻聞所未聞。

    咒術完成的時候,爺爺牀頭的三根蠟燭的火苗忽然一陣搖曳,接着整個房間內傳出鬼哭狼嚎的聲音。陰風陣陣,灌入我的脖子。

    爺爺的魂魄從身體裏飄出,我彷彿感覺到他的靈魂很冷,讓我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爺爺,我有點害怕。"我說道。

    "沒事。你放輕鬆,不要有反抗的情緒,慢慢引導自己的靈魂進入我的身體,這樣我們兩邊才能成功,不然屆時會出現靈魂和肉身不符的排斥反應,對你會造成很大的損傷。"

    我點了點頭,如今這種靈魂交換的祕術儀式已經進行,想停都停不下來。

    半個時辰之後,我終於躺在了爺爺的肉身之中,而爺爺的靈魂。則主導着我的肉身,一臉關切地看着,這種感覺讓我很不自然。

    那時已經是拂曉天,很快天色就會亮起來,爺爺看着我說道:"該交代的我已經交代了,在我回來之前,你千萬別暴露了身份,你現在的身體很虛弱,躺在牀上好好靜養,安心等我回來。"

    我點了點頭。看着自己轉身準備離去,我的身體有些疲乏和慌亂,就喊道:"爺爺。"

    "嗯?"門口的我轉身看向我。

    "爺爺,你要走點回來哦。"我擺了擺手說道。

    爺爺向我點了點頭,接着關上了門。

    爺爺主導着我的肉身離開之後,我身體有些疲乏,閉目睡了起來,天亮之後,大門被打開了,是母親進來的聲音。

    母親扶着我靠在牀頭,見牀頭上的三根未燃完的蠟燭,問道:"怎麼在牀頭點蠟燭?"

    我剛要說話,卻感覺嗓子裏卡了一口老痰,就連忙趴在牀邊吐了起來,母親沒再問,端着一碗米粥就來餵我。

    "你慢點喫,有點燙。"母親說道。

    "我自己來吧。"我說着想要端母親手裏的碗,可是卻發現自己連擡手的力氣都快沒了。

    "我來餵你就行,這幾天你好好休息,把病養好。"母親說道。

    我張着嘴。想問爺爺此時在不在家,差點把"媽"字脫口而出,就清了清嗓子問道:"兒媳婦兒啊,我大孫兒呢?"

    母親略有皺眉地看了我一眼,弄得我很尷尬。因爲管自己媽叫兒媳婦兒,肯定會彆扭,而且我的聲音有種陰陽怪氣的感覺。

    母親說道:"今天早上一大早就出去了,把他大學同學送走了,他也一道要去市裏幾天。說有點事兒過幾天才能回來。"

    "哦。"我應了一聲,又問道:"那孫媳婦兒呢?"

    "她在家裏洗衣服,細皮嫩肉的我都說了不用她洗。"母親說道。

    "孫媳婦兒賢惠啊。"我誇了一聲說道。

    母親喂完了我,收拾下碗筷就出去了,之後我就半睡半醒地躺在牀上。

    爺爺的這副身體已經病入膏肓。我感同身受。

    我從買想過自己正當年輕竟然能體會到老年人的身體狀態。

    而接下來的日子裏,我就陷入了漫長的等待,爺爺的身體讓我有種十分乏力的沮喪感,我感覺到這副身體大限已至,根本撐不了幾天了,所以心裏就巴望着爺爺趕緊回來。

    這中間除了母親,其他人都沒進過爺爺的老屋,有一回小白和小五過來喊母親時,小白看着我的眼神有些疑惑,但終究沒多問什麼。

    直到第七天的時候,我感覺自己實在撐不住,不僅動作遲緩,說話都發不出聲了,於是我就問母親:"我大孫子怎麼還沒從市裏回來啊?"

    母親說道:"前兩天就回來了,但是有不少事情要忙,就沒來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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