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在北大學考古 >第149章:如果我是一個詩人
    重複章節,不要訂閱,家裏的貓丟了,找貓中,今天一個字沒寫,爭取明天六點前寫完,諸位晚安!

    這節課,俞先生並沒有人讓蘇亦起來回答問題。

    而是他講蘇亦聽。

    唯一的互動就是問他一些簡單的問題。

    蘇亦也不需要站起來長篇大論的說,知道就說知道,不知道就說不知道。

    這是蘇亦喜歡的節奏。

    啥都不用幹,單純的聽講,就很美好。

    不過快下課的時候,俞先生也給衆人推薦一些論文。

    比如:洛陽澗濱東周城址發掘報告,考古學報1959.2

    駒淨和愛.邯鄲:戰國時代趙都城址的發掘.東京:東亞考古學會,1954.

    北大、河北文化局邯鄲考古發掘隊1957年邯鄲發掘簡報考古.考古,195910.

    河北易縣燕下都故城勘察和試探,考古學報1965.1

    臨淄齊國故城勘探紀要,文物1972.5;

    ……

    發掘簡報不算太多。

    因爲建國以後,關於戰國的都城城址發現的並不多。

    日後,也會陸續發掘當中。

    不過那都是八十年代以後了。

    這些論文,蘇亦有些看過,大部分的都是沒看過。

    比如洛陽澗濱東周城址發掘報告,蘇亦是看過的。

    要研究洛陽東周王城,這份報告是沒法忽略的。報告後面的附錄上還有夏鼐先生的批語。

    這篇論文,早在之前,蘇亦到粵博實習,楊式挺先生跟他分享當年到洛陽參加考古所的培訓班經過的時候,蘇亦就已經翻閱。

    再次看到俞先生把他列出來,蘇亦有些感慨,學業上的每一個積累,在未來都會給自己一個良好的回饋。

    此外,就是燕下都遺址。61年的時候還被國務院列爲第一批國保單位。

    燕下都是戰國中晚期燕國都城。1949年之前有過調查及小規模發掘。新中國成立後,1957年首次考古調查,之後一系列勘察發掘相繼展開。

    河北易縣燕下都故城勘察和試探,這份報告早在1965就在考古學報發表,這也是研究燕下都故城必讀發掘簡報。

    此外,還有中山靈壽城。位於平山縣三汲鄉。公元前380年前後中山桓公始建,公元前296年滅於趙。考古工作始於20世紀70年代,之後陸續展開。

    說到河北,大家都習慣性說燕趙之地。

    提到燕下都遺址,肯定少不了趙邯鄲故城。

    公元前386年趙敬侯遷都邯鄲,迄公元前228年爲秦所滅。考古工作始於1940年日本人對趙王城的勘察發掘。

    20世紀50年代後期,河北文物局文物工作隊對邯鄲故城進行初步調查與勘探,不過這部分給調查報告趙都邯鄲故城調查報告,知道84年纔在考古學集刊發表。

    嚴重滯後。

    到了70年代初發現大北城,這部分報告也是八十年代整理出來,所以俞先生只是簡單提及,並沒有列出發掘報告。

    不過趙邯鄲故城大量的成果還是80年以後發掘整理出來的。

    這些文章裏面,唯一跟北大有關係的,就是北大、河北文化局邯鄲考古發掘隊的1957年邯鄲發掘簡報,這是北大考古培訓班跟邯鄲考古發掘隊聯合發掘的墓葬報告。

    裏面主要講述邯鄲百家村的戰國墓葬,這些墓葬之中,少數較大墓葬有封土、殉人和車馬坑,隨葬銅器、陶禮器等。

    可以給同學們認識戰國墓葬提供一些重要的資料,算是提前瞭解,因爲戰國墓葬相關課程要放在後面纔講述。

    發掘報告什麼的,對78級的本科生來說,太過難讀。

    對於蘇亦來說,也有難度,畢竟他前世不研究商周考古,對春秋戰國部分的內容也侷限於瞭解,再深入,就不知道了。

    但要說太難,看不懂,也不算。

    畢竟,他也算是兩世爲人,也接受過完整的考古學訓練。

    不過這部分文獻報告,蘇亦也只能先列出來,後期慢慢看。

    眼前需要看的東西太多了。

    需要排一個優先順序。

    如果說以上這些文獻只是有些難度的話,那麼戰國時代趙都城址的發掘這本發掘報告就讓衆人蒙圈了。

    因爲這是日本學者駒淨和愛寫的。

    臺下的同學們,看到這分發掘報告亂入,都有些蒙圈。

    這裏面就是涉及到一個前面說過,40年代日本人曾對趙邯鄲故城進行發掘。

    這些發掘成果就放在這份報告裏面。

    三十四年代,國內大部分的遺址都是日本人在發掘,趙邯鄲故城就是其中之一。

    跟宿先生一樣,俞先生的日文也很好,不過兩人學習日文的動因是不一樣的,宿先生是在日佔區上學,後來又讀僞北大,日文不學都不行。

    而俞先生則屬於愛好。

    因爲俞先生一開始在北大讀的是博物館專修科。

    讀博物館專修科,自然而然,一天到晚都研究博物館。研究博物館,要研究啥?

    光研究陳列這些東西是沒有必要,因爲這些玩意,來來回回就這點東西,研究不出啥東西,重點依舊是放在陳列的內容上,而不是陳列形式。

    所以,早些年,北大博物館專修科的學生都讀了不少的書,其中最有代表性的俞先生。當年,有一個開架的閱覽室,日文書籍全部都放在那裏,這些書都被俞先生讀完了。

    這就很恐怖了。

    讀完這些,懂多少東西,就可想而知。

    當許婉韻跟他說這個故事的時候,蘇亦都感慨不已。

    估計俞先生喜歡讀世界名着就是從這個時候開始的。

    也正是如此,俞先生的懂東西非常多,瓷器、刺繡、剔紅這些都懂,這也是爲什麼在研究楚文化的時候,俞先生能從漆器工藝等方面着手的基本原因之一。

    跟宿先生一樣,俞先生也鼓勵大家學點外語。

    有條件的話,可以讀一些日文文獻。

    今天他不是分享者,而是跟大家一樣都是一個傾聽者。

    所以也沒有什麼人纏着他問問題。

    倒是,王訊跟張新兩個傢伙喜歡跟在他的身邊,看着下課以後,俞先生站在教室外面朝着他招了招手。

    蘇亦就對着張新跟王訊倆人說,“俞老師叫我,你們幫收拾一下書,謝謝啊。”

    “沒有問題。”

    “小師兄,你放心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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