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知厭心裏,嗤笑着道士,他側身要離開男廁,窮道士擡手攔住程知厭:“你若是不信我會法術,那我給你變個法術看看。”
程知厭看到道士說完話,快速變了幾次法術的樣子,他脣角勾起嘲諷的笑意。
道士瞅見程知厭這副表情,他剛要對程知厭再說什麼,驀然間,他臉色難看的衝進一間小廁所裏。
程知厭走出廁所,來到包廂坐下,目光看見,慕清嬋趴在桌上,闔着眸子碎覺的模樣。
夢裏的層層大霧,逐漸散開,露出皇宮獵場的清晰畫面。
當今女君,此刻束着一頭,烏黑柔軟的長髮,站在獵場裏打獵。
倏然這時,一頭明顯發瘋狀態的狼,正要奔向慕清嬋身前,慕清嬋還沒拉開弓,一身緋紅色衣裳的啞巴公主,擡起一把利劍,嗖的一下,扔到狼身上。
準確無誤的,把狼傷到,沒到一盞茶的時間,啞巴公主拿起地上的大刀,弄死了頭上插着利劍的狼。
慕清嬋看着面無表情的啞巴公主,又拿起其他的刀,一點點剝狼皮的樣子,心裏想到:她的妹妹,不是一向柔弱可欺,是個無法殺生的小白花嗎?
啞巴公主剝完狼皮後,拎着血淋淋的狼皮,走近神情複雜的慕清嬋身前。
*
晚夜,皎潔的月光,照在洛安國的每寸土地上。
慕清嬋剛要去沐浴更衣,啞巴公主抱住慕清嬋的身子,伸手解開慕清嬋的衣帶,慕清嬋微微推開啞巴公主,她蹙起眉心,嗓音冷意明顯:“怎麼又要給朕更衣,妹妹到底有沒有,把朕的話放在心上,朕已經說過多次,你是堂堂的皇室公主,不是奴婢,不許給朕更衣伺候,妹妹若是再這樣自降身份,朕就不會與妹妹,繼續住在一起。”
啞巴公主聽到慕清嬋的聲音,冷的像個冰坨子似的,他抿了一下紅脣,彎眸笑着,片刻,啞巴公主傾身湊上前,親了下慕清嬋細嫩白淨的臉。
…
慕清嬋沐浴過後,與啞巴公主側躺在牀榻之上。
啞巴公主烏黑的長髮,此刻和慕清嬋微微凌亂的長髮交織在一起。
慕清嬋眼眸微垂的,看着啞巴公主露出一截又細又膚色雪白的腰肢,她眉心蹙起,伸手把啞巴公主腰間的衣裳整理好。
啞巴公主摟住穿着白色裏衣的慕清嬋,擡手描繪着慕清嬋的容貌,慕清嬋發睏的閉上眸子。
半夜三更。
慕清嬋睜開一雙,因剛睡醒泛起朦朧水汽的狐狸眼睛,轉頭看向,從外面走回寢殿內的啞巴公主。
慕清嬋看了一眼,燈罩裏,點燃着蠟燭的光,須臾,慕清嬋微微抿了下,那抹殷紅泛着涼意的脣。
良久,慕清嬋看着啞巴公主,躺在牀榻上的側臉,她出聲問道:“最近發生了什麼,總是半夜跑出去。”
啞巴公主眸光溫軟的笑了下,他擡起被子,蓋在他和慕清嬋的身上。
翌日,慕清嬋聽少年御醫說,他心悅公主,有求娶公主的想法後,慕清嬋蹙了蹙眉。
午後,慕清嬋來到公主所在的地方,低軟的聲音緩緩響起:“阿厭,你喜歡什麼樣的男子,有個人心悅於你,想娶你。”
一襲身穿墨青色古風長裙的公主,擡起漆黑幽沉的狹長眼眸,瞅着紅衣似火的慕清嬋。
慕清嬋脣角微勾:“心悅你的人,是那位少年御醫,你若是喜歡,朕就賜婚給你們。”
聞言,公主走近紅衣裙襬處,染上一點灰塵的慕清嬋,他伸出一隻,修長美如玉的白皙手指,握住慕清嬋的手,慕清嬋目光瞅着公主。
公主擡起慕清嬋的手,放近他的脣邊,倏然間,公主幹淨白白的貝齒,磨挲着慕清嬋的指尖,下一剎,公主狠狠的咬了慕清嬋的手指,慕清嬋感覺到手指上泛起的痛意,她目光無奈:“朕懂了,你不喜歡那位御醫。”
公主舔了下,慕清嬋微微露出血液的指尖,片刻,公主鬆開慕清嬋那隻,纖細,且皮膚雪白,美人骨的手指。
慕清嬋看到公主轉身繼續逗貓的模樣,她長睫低垂,神情晦暗的抿着脣。
阿厭咬人的那副樣子,怎麼那麼像沈藍桉?
*
某天,洛安國唯一的一位少年御醫,看到啞巴公主臉色冰冷的模樣,他低低的笑出聲。
次日,慕清嬋得知少年御醫在外面養了個寡婦,家裏又納妾的事,驀地,慕清嬋感覺自己看錯了人。
慕清嬋之前,對少年御醫的印象不錯。
少年御醫再次見到公主時,眼神憤憤的咬了咬牙,好像和公主有什麼仇一樣。
公主被路上的行人撞到,他從地上起身,未來得及離開這裏,就被身邊另一個,顯然喝醉酒的啤酒肚男人,撞上肩膀。
男人瞧見公主的容貌,上手就要摸公主的臉,忽然這時,公主一雙眸子冒出銀色的光,男人差點被公主嚇到,不過醉酒之人膽子大了些許,他擡起手,又要摸美人的臉。
男人剛要摸,讓他垂涎欲滴的美人公主,下一刻,他就被慕清嬋一腳踹趴下。
男人本來想罵人的,但是不知道爲什麼,突然身體癱軟,張不開嘴巴。
公主輕輕攥着,慕清嬋的紅裳袖口,眼眸淚汪汪的看着慕清嬋,像是一副,被男人欺負過的模樣。
慕清嬋見到自家妹妹委屈可憐的樣子,又狠狠踹了幾腳男人,差點沒踹到男人的小兄弟。
公主勾脣笑了下,他放開袖口,手指輕輕的,捏住慕清嬋,柔軟纖細,膚如雪白的指尖。
少年御醫站在別處,目光幽幽的看向公主,公主冷眼瞥向少年御醫,少年御醫冷笑一聲,扭頭就走。
…
不知何故,慕清嬋頭昏目眩的,公主扶着垂首的慕清嬋,他一雙眼睛裏泛起明顯的喜色。
直到慕清嬋醒來,看見裏衣凌亂,雪白皮膚明顯透着紅痕,脣色紅的像個冰糖葫蘆顏色的公主,趴在她身上的情景,她指尖微顫的戳了下公主的臉頰,假裝淡定的問:“你怎麼在我牀上?”只要她夠淡定,她就不用怕。
公主坐起身,他拿起一件被撕壞的衣裳,勉強蓋到上半身,眼神可憐的像個被慕清嬋強迫的良家女孩。
慕清嬋看到公主這樣,她快速穿上衣裳,聲音微微顫抖的說:“我,我對不起你,等過段時間,我會把你嫁出去,給你找個歸宿。”說完,慕清嬋跑了。
公主眼神一沉。
他想要的,不是把他嫁出去。
慕清嬋跑到別的位置緩了緩,她咬了下脣,想:若這具身體和阿厭,不是有血緣關係的皇室姐妹,她也不是不可以對阿厭負責,可關鍵是……
思及此處,慕清嬋暗罵自己一聲“畜生”,半晌,慕清嬋坐到回宮的馬車裏,她想起被她撇下客棧的公主,心中猶豫不決的捏緊手心,沒一會兒,慕清嬋聲音有些啞的說着:“去閉月客棧。”
駕車的人聽言,立刻換方向。
慕清嬋回到客棧房間,看到啞巴公主的眼神,像是要殺了她似的,她有點心虛:“呃,走吧,姐姐送你回宮。”
公主沒理慕清嬋,他轉個身,躺在牀上不起來。
慕清嬋內心:從前怎麼沒看出來,阿厭脾氣這麼大。
*
沈花魁所在的青樓內。
慕清嬋把與公主發生的事,告知沈藍桉,沈藍桉嘴角噙笑:“也許是陛下誤會了呢,公主若是真和陛下在一起了,想必公主這個性子,肯定是覺得清白不保,要.自.殺.纔是。”
慕清嬋目光懷疑:“你確定?”
“奴家不太確定呢,假如陛下真的和公主,發生了不可描述的事,奴家一輩子,都不會原諒陛下。”說着,沈藍桉媚意風情的眼睛,似笑非笑的看着慕清嬋。
慕清嬋眼前一花,倏然,慕清嬋看見眼前出現大霧,大霧包裹住面前的所有場景。
剎那間,慕清嬋碎覺的眼眸,猛的睜開。
慕清嬋看到程知厭的臉,一時恍惚。
程知厭瞅見慕清嬋恍惚的模樣,他端起涼白開,遞給剛剛坐直身子的慕清嬋。
慕清嬋擡起水杯喝下。
程知厭看着慕清嬋的鎖骨與脖子,還有精緻雪白的下巴,被不小心流淌出的水,沾溼了的樣子,他站起身,伸出隻手,微微抹了下慕清嬋下巴上的水。
程知厭垂眸看到,慕清嬋的脖子和鎖骨,被水弄的溼乎乎的模樣,忽然間,他想起那次慕清嬋洗澡,他聽到洗澡水聲的記憶,下一秒,他又想起,那次夢到和慕清嬋纏纏綿綿的畫面,霎時,程知厭臉色透着紅。
慕清嬋目光看見,程知厭那張,有着小奶膘的臉上,此刻明顯紅的不對勁,她笑着說:“程同學每次臉紅,都好可愛呢~”
程知厭擡手捂住雙頰,眼眸一眨一眨的。
慕清嬋撲哧笑出聲,片刻,慕清嬋綿軟軟的,猶如小狐狸又奶又勾人的嗓音響起:“程同學捂住臉也沒用,你的眼神告訴我,你就是個臉紅的小可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