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號。”笙歌轉移人員，“你爲什麼不跑？”
“我跑了……”6號委屈。
“軟綿綿的是跑嗎？你是羊嗎？要不要我現在宰了你啊？”笙歌聲線拔的很高，也呈現出她蘊含的怒火。
“我告兒你，對面那班的就是老子仇人的班，我整了他，不允許你們再讓我輸給他！”
“見過我打人吧？”笙歌威脅。
6號狂點頭。
“那就好。我就放你一馬，不給你親身示範了。”
“你和他是默契最佳的，”笙歌指着陸銘遠，“你要跑得最快，配合起他所有的指揮。”
“3號。”
3號戰戰兢兢往前一步。
笙歌昂着頭，仰視着3號，“眼睛挺好吧。”
3號謹慎點頭。
“1米89的個子，視力又好，你是怎麼好意思被對方的7號卡死的呢？你知道你什麼作用嗎？”
3號猶豫點頭。
“知道你跟人家耗？躲不開？撞行不行？我看人家都撞你了，紅牌警告都有3次呢，能不能狡猾一點，讓我們最後得個分，不要零雞蛋啊！”
3號狂點頭。
笙歌又瞥向了16號。什麼話沒說。
16號小計啄食，“我懂我懂。”
笙歌看其他人，其他人都狂點頭。
“嘖。怕你們不長記性，這樣吧，我先打你們一頓。”
“……”
“……”
全場寂靜。
笙歌一人一個巴掌，一腳屁股，而後轉身掄空在地，一個個碼在一起。
10個男孩也乖乖給打，心安理得地上場了。
怎麼說呢，他們之前強勢理虧，上半場全靠班長笙歌一人撐着纔沒有輸掉底褲。
笙歌不打不罵，一羣人的虧欠感更強。
笙歌打了罵了，瞬間舒坦了——咱不欠你的了。
但是下半場的笙歌卻變了。
上半場笙歌不言不語，下半場直接成爲戰鬥機。
“3號你灌屎了嗎？給老子撞出一條路來！”
“那個10號，你丫的眼睛看哪兒啊？球在場上，不在對方屁股上。”
“6號，跑起來跑起來，把你喫奶的勁使出來！你爸射你的時候要這速度早沒你了！”
笙歌嗓門大，一喊起來聲又細，全場都聽到她喊了。
一妹子當場喊黃色塑料這麼彪悍的事，百年一見，刷新對妹子的看法。
在場的初中隊心理壓力很大。
怕啊。
裁判過來罰了警告。
笙歌表面答應，轉眼又喊起來。
“你丫個狗腿子，6號，死了嗎？跑不知道啊！跑過他！”
“帶球帶球啊！8號指揮！腦子長頭上不長屁股上！”
“19你個狗娃幹嘛呢？射門吶？不知道射門吶？”
裁判再次罰了紅牌警告。
正好，19號帶球射門了。進了一球。
第一球！
初中隊歡呼。
球場一半人起身歡呼。
這僵持的比賽總算出現一點波瀾。
高中隊不高興了。
對方裁判喊停，要求罰下笙歌。
笙歌不。
“我不說了，之後一句話不說了。”扭頭對自家教練說，“記住了沒？呆會就這樣罵這羣豬娃兒！誰敢不聽蹲廁所去！”又轉身對裁判說，“罵自家的隊員不犯規吧。”
對面教練無話可說了。“哼”地走開了。
笙歌是不喊了。
教練拿着喇叭喊，比笙歌有顏色多了。
“狗娃子能不能用點勁？追女人這麼追的嗎？死纏爛打！纏着纏着別讓他過去！”
“踢球踢球啊，不知道球門嗎？女人的洞找不找得到？”
對面的裁判見罵出效果了，也拿了個喇叭喊，“豬玀！傳球傳球啊！保持速度！”
“你豬嗎？跑不跑得動？想不想畢業！”
場上一羣“豬娃”“狗娃”亂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