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歌和教練一對眼，笑了。
之後初中隊教練是這麼說的，“13號。廁所。”
“6號，廁所。”
“15號，廁所。”
三人全聽出威脅之意，感覺村頭廁所在和自己招手。腎上腺素飆升，加快速度，改正錯誤。
效果這麼明顯，想不讓人注意都難。
對面裁判懵了，也試着喊，“1號，廁所。”
對方1號更懵，你是想讓我下場換人嗎？
比賽中，笙歌依舊控制着不給對方進一個球。
高中班試了半天也沒對策，只能改爲：我也不讓你再進球。
若是初中隊不再進球，就是高中隊贏。
下半場打到30分時，比賽陷入僵持狀態，而初中隊一個個在“廁所”下又昂首挺胸。
高中隊教練喊了暫停。
“那女生什麼來頭啊？”高中隊教練焦急。
“聽他們喊班長，應該是班長。不會打球，但打人挺厲害的。”有人知道點消息。
教練皺眉起來，這次比賽在女生的強勢下已經在扭轉。
女生就像皇帝，巋然不動坐在寶座上。什麼都不說，就讓手下在她的餘威下拼命。
本該在他們手上怯弱氣餒的人，在女生調教下變成了拼死的鷹。
“如果張深在就好了。”剛一感嘆，教練就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
這個時候不該泄氣。
“嗯哼，大家沒事的。還是把初中的6號15號盯住，干擾8號。只要保持下去，這場比賽還是我們的。”
大家沉默不吱聲。
他們本來就是攻擊型隊伍，現在卻因爲無法進門而改爲防禦型戰鬥，揚短避長。
再加上他們本身比初中隊高了3個年級，癡長三四歲，比賽打成這個樣子，他們已經輸了。
另一邊，陸銘遠也在出主意。
“高中隊比我們強壯有經驗，這樣下去會被他們耗住。我的建議是：放棄原有模式。”
陸銘遠建議：8號，15號，6號，3號做棄子，拉住對方的主力軍。其他的傳球給9號。剩下的人裏9號進球最準。若是對方盯住9號，則傳給10號。
相當於是不斷打破固有模式。
對方經驗越足，越是容易陷入模式之中。
8，15，6，3是初中隊的主力，一開始放棄是讓人意想不到的。
10號是個旗子。
重新轉回8號又是另一個局。
因爲8號主控，在主力這一塊戰鬥裏沒幾個前鋒強，他的防備是最弱的。
但是陸銘遠說，“那個時候，我面前的綠地應該沒有任何人攔着了。”
笙歌邪笑，“你這麼確信我們還能進三個球？”
陸銘遠也笑，“我知道我們什麼實力。”
呵。
這個陰陽臉想控制全場，還放出這麼大的話？
笙歌走到陸銘遠身邊，拍拍肩，“請我喫飯。”
陸銘遠笑。
無聲的默契在慢慢形成。
有一點對方裁判做錯了：胡亂跟風是要命的。
初中隊怕班長笙歌，因爲她第一步就建立了威嚴。
無論是武力還是對裏的貢獻，笙歌的強悍建立了強大的威信力。
更重要的是，他們本來就是loser，被罵很正常。
高中隊要是也跟風就亂套了。
一個強者被逮着罵，是很損自信的。
比賽中若是胡亂懷疑自己，懷疑團隊，這個隊就散了。
即使後面教練意識到也改不回來了。
他只罵了幾句，但跟風操作讓高中隊喪失了“強者”的自尊自信。
這樣的大忌居然也犯，看了是班長的強勢也震懾住他了。
另外，陸銘遠分析過，笙歌在下半場才發威，除了首先建立威信外，創建受壓的環境和短暫的時間——也是考慮之內。
持續受挫，初中隊對笙歌會言聽計從。
時間短，少了持續發熱造成的疲軟。
若是上半場就發威，大家會想着中場休息。時間久了，身體精神也會到達臨界點而迅速疲軟。
而現在，他們要做的只有一鼓作氣！
陸銘遠轉身看向笙歌背影：這個同桌已經不是書呆子和暴力狂。有勇有謀纔是幹大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