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觀的英語老師走上講臺，“上課！”
笙歌坐回座位，同桌陸銘遠偏頭小聲問，“你老實說，你是不是給我們下套了？”
“我沒有。你亂講。證據呢？”笙歌否認三連。
陸銘遠翻個白眼過去，“你肚子裏的黑水我還不知道？”
笙歌桌下掐着陸銘遠的腰側肉，小聲威脅，“你要是讓老子丟臉了，掐死你信不信？”
陸銘遠哪受得了笙歌的武力威脅，趕緊妥協，“我差生啊。”
“去補習。”
兩人小動作逃得了其他人，卻逃不了佔據上方優勢的英語老師。
老師直接走到笙歌面前，“給你的試卷呢？”
得。
老師來找茬了。
全班心思瞬間活躍了。
班長要是現在輸了，他們也有理由不幹了。比什麼學習啊，直接讓班長殺過去不就得了？
笙歌摸出書包裏的《專業英語八級真題》，遞給老師。
老師翻了翻，去年的真題不見了。“試卷呢？”
“丟了。”
“爲什麼丟？”
“成績太差了唄。”笙歌理所當然。
後方傳來壓抑的笑聲。
“活該。”陳水小聲罵。
“哦。主任撿到了，說要對我處理呢，老師要不要打電話問問他要怎麼處理我。”笙歌一臉真誠地提醒。
老師和同學都意外：怎麼冒出個主任？班長和主任什麼時候關係那麼好？
因爲主任的可能插足，老師暫時放下了找茬的心思，繼續上着課。
同學們等了半天沒等到預想的發飆，故事草草結尾。紛紛猜測着班長和主任談了什麼陰暗協議。
主任語重心長地說了一番話。
笙歌當時是在辦公室寫的試卷，主任全程監督，網上找答案對比，發現及格了。
而且是笙歌剛好做到及格不做了。
笙歌當時離開，說了一句，“老師。我想維護我們班主任的臉面，但怕自己兜不住，還希望老師幫我一下。”
主任說，“我當時對了答案都懵了。懷疑背了答案，又上網找了專八的預測卷，讓笙歌做。她也做對了。她走之前，特意拜託我幫忙，我才知道她的目的：就是讓我找你談話。”
主任目光幽遠，“我本來是怕笙歌恃才傲物，當她拜託我的時候，我立馬意識到：這個孩子可以走得很遠。所以我選擇幫她。”
班主任沉默了，沒想到這些天囂張的笙歌還有這份心。
仔細想想，自己說笙歌，笙歌從來沒有反駁，都是笑嘻嘻的，也沒有給她當面難堪。
“齊老師啊，你班裏有個笙歌是你的福氣，這輩子怕是都遇不到這樣的孩子了。”
班主任想了想，“笙歌帶動班裏和高年級比學習。她有上進心，也有幫助班級的心思。主任，今年的獎學金還是給笙歌吧。”
“等等吧。”
班主任意外了，之前是她不認同，現在卻是主任不放行。
“可是笙歌確實是個好學生。”
“齊老師，再等等。”
“主任……”
“齊老師，剛則亦折。再等等，磨磨這孩子的韌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