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府都是家生子的下人。世世代代服侍季府。沒有奴契，想走隨時可以走。季家也從不苛責下人。雖是主僕，卻上禮下尊。
笙歌是大家看着長大的，被人如此對待，自然憤怒。
笙歌在家裏養傷。師傅浮屠觀觀長送了很多丹藥，也留了心眼，拉着笙歌問三生。
笙歌推出火狐，她要去找她躲起來的小情人。
這麼多天不見，也不知道他怎麼樣。
笙歌想起一事。
“系統，季昇是不是黑化了？”
【……】系統憋屈，不想說話。
“是還是不是？”
【是。】
“那記得給我算任務分。”
【……】忙了一通，陪了夫人又折兵，還給別人送分。系統是無臉見人。
笙歌知道季昇習性。看她比看得自己重。
自己被火燒，季昇肯定是要黑化的。
笙歌跑到山裏找了一通。
常見的地方都沒人。
三生樹下也沒人。
笙歌換位思考，季昇這個人會躲去哪兒？
不會愧疚自殺吧？
笙歌連日漫遊，終於在一個山洞裏找到季昇。
季昇這貨居然找了一個洞鑽着。
還是小洞！
巨大的翅膀蜷縮着蹲在小小的洞裏，看着實在難看。
心疼是有的，可更多是怒其不爭。
像樣嗎？
這麼頹喪。
她都沒說什麼。
“咳。”
季昇巨大的翅膀抖動了一下，沒吭聲。還是背對着她。
“我聽說你爲了救我，把翅膀燒壞了。那把腦子燒壞了嗎？”
“咳。我代表季府來感謝的。”笙歌裝作外人。
季昇幽怨，想翻白眼，還是背對着一聲不吭。
“感謝你捨身救了我們家大小姐。往後大小姐喜酒，一定會請你去喝一杯。”笙歌頓了頓，特意加了句，“不要錢。”
雖然知道自己沒用會被笙歌嫌棄。但真得聽到這麼說，季昇還是沒骨氣地哭了。
淚珠子串線般往下墜，背對着人哭得無比傷心，可不出一聲。
他不想最後連這點臉面都沒有。
小洞內滾出一個黃金石頭。
笙歌捂嘴，這貨絕逼哭了。還給黃金當賀禮呢，是那種大肚的人嗎？
坐到黃金石頭上，笙歌悠悠說，“大小姐還說，要你趕快還黑石和髮帶。畢竟是胎髮，隨便交給你不好。萬一未來夫婿知道怎麼解釋。”
“啊啊啊！”季昇直接哭了。對着個破壁鬼哭狼嚎。
慘兮兮的模樣。
笙歌嫌棄，扯着翅膀把人拖出來，“行了行了，逗你玩得呢。多大個人了，還玩自閉？自閉個球啊？”
季昇被人拖出來，滿是淚痕，委委屈屈。笙歌要看他，他就轉過去。逼急了，他又把翅膀蓋住自己，堅決不讓看。可眼淚還是嘩嘩地流。
他不是笙歌。
他當真了。
一想到笙歌要和別人結婚生子，他就受不了。他可以想象着去送禮，但無法想象她和別人喜笑顏開。
季昇這幅“球”樣，笙歌也無奈了。爬到季昇背上，扒拉着翅膀對縫裏的人說，“對不起。”一點點親着翅膀。
“全身開發”後，笙歌知道季昇所有敏感點。
翅膀上的還不少。
例如現在笙歌親的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