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生樹伸下枝條,卷着瓶子往自己樹幹裏扔。樹幹劃出一道口子,裏面露出一條又一條綠道,正上下工作者。瓶中液體倒入,被迅速送往根部。
季昇奇異,“那是什麼?”
笙歌笑,“杜康。”
酒。
季昇呆了。
被幫忙的三生樹喝下酒,一刻鐘後,拔出自己的根蹦蹦跳跳狂魔亂舞。
龐大雜亂的灰根鬚搖搖晃晃。活似一個巨大的妖怪,頂着綠光帽,掀起自己的裙襬露出醜陋的腳丫在草原上瘋瘋癲癲跳舞。
周圍還有綠芒做燈效。
笙歌自己還掏出一壺酒坐在地上欣賞,時不時喊一句,“再來一曲!”
“轉一圈!轉一圈!”
“撩裙子!撩裙子!”
“脫帽子!帽子脫了!”
已經沒了腦子的三生樹還真的扒開根鬚“撩裙子”,綠葉飛落“脫帽子”。
“……”有一瞬間,季昇感覺自己的腦子也是那一團賊幾把醜的“腳丫子”,亂成漿糊了。
而後,他很淡定地坐下,跟着看三生樹狂魔亂舞,看着笙歌“指揮江山”。
第二天起來,笙歌睡在季昇腿上。三生樹不見了,旁邊是巨大的樹坑。
只有季昇一臉飽受摧殘的模樣。
笙歌不知道晚上具體發生了什麼事,估摸着也就那些事。
“習慣習慣就好了。”笙歌拍拍頭。
季昇瞥過視線,生無可戀。
等到一羣道士帶人闖進迷之森林時,發現偌大草原空無一物,只留有一個巨大的坑。
三生樹不見了!
等他們出去的時候,又困在了迷之森林裏!
從來易進不易出,易死不易生。
有人懷疑過也是地獄的東西。因爲三生樹能和迷之森林合作。
但現在三生樹不見了。沒人知道怎麼帶人出來。
季昇看到這樣的結果,再面對搗鬼的笙歌,內心蹦出無數句話,臨到口中,“好樣的。”
從季昇口中知曉原委的火狐笑爛了嘴巴,“你就這樣戲耍了他們!哈哈哈哈!他們這輩子也想不到敗在了你小丫頭一壺酒上!哈哈哈哈哈。”
火狐笑得開心。
笙歌擼毛擼得開心。
她得被子就要做成了!再多擼兩回就夠做被子啦!
季昇盯着擼毛擼到傻逼的笙歌,臉色陰沉沉的。
火狐不懼小鬼威脅,開心了就給丫頭擼個痛快。
火狐從笑死中掙扎了一下,“那三生樹跑哪了?”
季昇默默搖頭。
“哈哈哈哈哈哈。”火狐抱着肚子。可算知道這丫頭唯一一個優點。
笑死人不償命。
季昇也忍不住笑了笑。
有的時候,笙歌做事就是讓人哭笑不得。
火狐笑得開心,大尾巴毛甩得激動。
開心的狐狸毛散得更蓬鬆,更光亮。笙歌一激動,多拔了兩回毛,湊夠了被子數。
“我操!”火狐笑臉扭曲,甩落尾巴上的笙歌,“你拔雞毛嗎?皮都給你扒出來了!”
擼到沒腦子的笙歌抱着手裏的狐狸毛狂奔,嘻嘻哈哈回了家。拖着一牀套的毛給清兒,“姐,姐。快幫我做毛毯。我要狐狸毛毯。”
清兒被笙歌笑中的明媚感染,爽快答應。而後嚴肅地看向套子裏的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