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僕現場殺雞。女僕現場蒸炸煮烤悶,做了“花式十八雞”。
火狐狼吞虎嚥把雞全喫到肚子裏,拍着肚子特滿足,“擼毛是吧,擼吧擼吧。”
“不。”清兒笑,從後腰摸出一把剪刀,“我們今天拔毛。”
“……”
“我操!”
火狐大腦沒能量,沒反應過來。好不容易胃裏勻了一點能量給腦子,明白了。晚了。
男僕女僕每人拿出一把刀圍着火狐。
重點那些男僕全是浮屠山的道士,還以觀主爲主!
被扒成“沒毛雞”的火狐瑟瑟發抖,人類太可怕了。
清兒找到季昇時,季昇沉默地抖落一地的羽毛。等到人拎着毛走後,季昇蹲在地上畫圈圈。
所以之前被一次次拔毛是爲毛啊?
笙歌得到兩牀新毯子高興地飛起。她先是在清兒面前猛誇一頓,又跑到老爹面前死勁嘚瑟,吹噓自己的“艱難歷史”:一次次臥底拔毛的艱辛,歷時幾十載,終成“大業”!
季言聽過就忘,隨口誇讚,糊弄“沒抱負”的傻女兒。摸了摸毯子,嗯,還挺舒服的。
回頭問清兒。清兒拿出兩個小枕頭,笑嘻嘻,“小姐拔多了剩的。”
季言很滿足地抱了狐毛枕頭回去睡着。
笙歌又跑去找季昇炫耀。
季昇沉默。
笙歌以爲羨慕,安慰道,“以後你每次掉毛都收集起來,過個十年你也會有毛被子的!”
季昇還是沉默。
笙歌滿足地卷着自己的毛毯睡。
第二天睡羽毛被子。墊一半蓋一半。
第三天墊狐狸毛毯,蓋羽毛被子。
舒服的笙歌發生滿足地喟嘆:“真是人生巔峯”。
旁邊的季昇依舊很沉默。
第四天笙歌去找火狐,火狐不見了,躲起來了。
一整年,火狐拉着清兒瘋狂喫喫喫,養毛養毛養毛。
沒毛的火狐特別虛,誰也不見,就拉着清兒這個“屠夫子”要喫的。
清兒也不小氣,每天做雞做糕點毫不含糊,看着火狐身上日益光亮的毛,露出慈母般的微笑。
笙歌和季昇兩人的婚事商量來商量去,打來又打去,也沒得出一個結果。
熬到二十歲,季言首先不高興了。讓笙歌趕緊結婚,誰都可以,就必須結婚!入贅!
笙歌被季昇死死瞪着,琢磨來琢磨去,乾脆來了個“雙套方案”。
在人間,兩人結一次婚。季昇入贅季家。人間只認季昇是笙歌的入贅夫君。
又跑到山裏,請了三生樹,火狐,甚至那條冷潭的蟒蛇,再結一次婚。在妖界。默認笙歌是嫁不是娶。
這麼折騰兩回,兩人都滿意了。人妖兩屆也滿意了。
誰看着都不感覺自己“人”“妖”族喫虧了。
而後吧,兩人跑出去玩了,不着家。
季言就一句話,“三年內生個孩子丟過來。我們養。”
季昇靦腆羞澀。
笙歌悠悠白了一眼,在路上撿到一隻小妖丟過去。
季昇從來敢怒不敢言。被壓榨狠了就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