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歌轉了一圈書房,將女性的東西收刮出來,找來找去就還是那一幅畫。
“系統,你說boss會不會還有什麼重要的東西?”
【宿主,我找到boss孃親莊妃曾經出家太安庵。你可以去那兒找找。】
笙歌忽然消失一天。大早上出門,晚上就回來了。
奈原勝感覺奇怪,奈何他的手下跟不上人。城裏的眼線還在彙集情報。出結果還要一兩天。
他直覺不對。
夜晚,笙歌起牀。摸出火摺子扔到書卷裏。
暗衛要滅火,笙歌一把長鞭全擋了。
奈原勝起來,看到書房火苗,橫眉聚起,“你最好讓開!”
“讓?”笙歌玩笑,摸出一畫卷,串着掛繩,鬆手。畫卷徐徐展開,是一張全家福。
古代少有全家福,都是自己書畫上去。
上面正是一個男子一位女子,和一依偎的小孩。旁邊還有一位女子立侍在旁,小孩身邊還有一更大的大小孩。
小孩面色清冷,正是奈原勝。
大小孩是長几歲的邪王。
溫笑女子是孃親。
立侍在旁看不清面容的是端妃。
一隻龍簪頭別髮髻站在中間的正是君王。
“我很好奇,這個重要嗎?”笙歌微笑輕聲而問。
“你放下。”血王冷言。
“哦。”笙歌隨手往後面的火苗放去。
左右書房是個重點,一併毀了更好。
紙沾火便燃。
血王巋然不動,神情不變的模樣。似乎那東西無足輕重。
可是笙歌還是注意到了。那一瞬間,奈原勝動了,動了一點,臉上神情劇變,但是很快反應過來了,生生止住了變化的身體,爲了不讓她這個敵人囂張。
沒得搶救。他發火也無用。
【宿主。黑化值上升10點。總黑化值90點。】
“嗯。”猜到了。
這麼久了,黑化值不升個兩位數對不起自己。
大火在後面撲騰。笙歌要出去。暗衛擋着不給出。
得。
想這麼燒死自己得了。
嘖嘖。真狠心吶。
“你想幹嘛?”血王坐在暗衛後面問。
“不喜歡你身邊其他女性的東西,也不喜歡這書房。看着煩,燒了。”笙歌說得隨意。
書房和臥室相連,書房遇火,臥室肯定要毀。笙歌不信奈原勝不會搶火,也不信她跑不出去。
逃跑計劃她都準備好了。
“讓她出來。”奈原勝說完就走。
笙歌有些懵。這麼輕易讓自己離開?
但是事實就是她隨便離開了。
暗衛跑去搶火了。全府的下人都跑去滅火了,沒人搭理笙歌。
笙歌呼啦啦跑了。
不跑留着做人彘嗎?
跑到牆門的時候,一堆護衛拿着強弩對着自己。
臥槽。
王府三個體系。
下人侍從,聽令管家和主子。主要是服務血王,外加一點的保護工作。
暗衛,只聽令於王爺。主要是保護血王安全。院內院外全程保護。
護衛,只聽令於王爺。主要保護宅邸和王爺安全。主要是防外工作。
書房着火,血王沒吩咐,他們根本就不管。
而笙歌要走人,他們卻管。
只能說明一個問題:奈原勝這狗逼早就下令不給跑了。白天可以,晚上不行。
該死。
笙歌摸出長鞭,直接硬闖。
血王拍拍手,加強人手。
王府有三千護衛兵。
他不信車輪戰會熬不死這小妖怪。
笙歌對敵一波又一波,看到圍觀的奈原勝,也知道涼了。乾脆認慫,“爺!幫我!”
“扔了鞭子。”血王談條件。
嗯……
笙歌猶豫一秒,而後利落把鞭子往懷裏塞。
還沒到必須撕破臉的時候,事情有得迴轉嘛。
笙歌被人架着押往血王面前。
“爺。”笙歌訕笑。
“啪啪。”奈原勝順手一個巴掌,反手又是一個巴掌。擡腳又是一記。
“回去。”血王說。
“誒。”笙歌完全不敢喊疼,推着人利索回去。
笙歌有些疑惑,但現在她不敢胡亂猜測。
爲什麼不殺了她?自己這個妖比書房還重要?
奈原勝不追究她燒書房,笙歌是完全不信的。
萬一這小子是看她武力值高,故意說不追究,然後來個措手不及,甕中捉鱉那還不手到擒來?
畢竟皇族人,心眼多。
但是現在,她得先憋着。真要車輪戰,她身體還要半個月的修養纔行。
奈原勝下的藥還在身體裏。
要慢慢消解就要時間。
至於爲什麼不收拾她。
笙歌想的是:奈原勝酷愛奇珍異獸,自己這個“妖”可能真就稀奇了。
也只有這個解釋了。
但是黑化值……
“系統啊,黑化值滿了會怎樣?”
【走上反派boss的道路啊。】宿主你傻了啊?
這句話系統沒說。
“哦。是。”
“那奈原勝黑化值滿了要幹嘛?”
【血洗皇宮,篡奪皇位。挑起三國戰爭。】
血王沒有去臥室,而是去了一件客臥。
主臥濃煙滾滾,並不適合睡人。
笙歌看人躺下了,自己也打算找個客臥睡。
誰知管家進門給了一牀被子,還讓笙歌不得進屋打擾。
笙歌要找客房,管家微笑不語。
得。
又得睡屋外房梁。
笙歌在外面躺了一晚上,第二天沒被叫起也自然醒了。迷糊着眼睛進門去挽頭髮。
奈原勝冷冷看了她一眼,擋開了她的手,並未讓她動作。
笙歌歪着頭,感覺奇怪。頭擱在人肩上,“你在生氣。”
奈原勝沒說話。
“你打算怎麼處置我?做成人彘嗎?”
“你身體已經是個死身了。我怎麼處置你?”
哦。對。
原主劉梅早死了。
這是具死人身體。
奈原勝以爲把這具身體毀了,她也不過是換具軀殼而已。
怪不得不動自己下手。
笙歌笑,“那你甘心?”
“不甘心。”
笙歌還是笑了。
“你無君上之心。做皇帝的,要放棄自我。”笙歌說。
“你懂什麼?”奈原勝推開人,自己梳頭挽發。
笙歌蹲在地上玩着發膜,神情還是有些呆滯,直言直語,“懂啊。師傅教過我。”
“你師傅?”奈原勝奇怪。
“嗯。何爲君,何爲帥,何爲將,他教的很清楚。”笙歌嘟囔,卷着頭髮。
奈原勝也不梳頭了,直接問,“那你說,何爲君,何爲帥,何爲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