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自己有多心軟。我沒見過你這麼粗暴的女人,也沒見過你這麼溫柔的女人。”
“是嗎?”笙歌緩了四五秒才接着下一句,“可能你見過這樣的男人吧。”
“呵。”豐生笑起,無奈了。
你要這麼打諢我有什麼辦法?
笙歌看着人,不清楚他在笑什麼。
笙歌也去燒了兩把紙錢。
回去倒在牀上什麼事也不想幹。大姐打電話問情況,笙歌只說很好,不用擔心,然後繼續躺牀上。
有那麼幾個時刻,真想就這麼死了,什麼都不管。
但是不行。
她還要回去。
老東西忌憚歸忌憚,最後總歸給了她一個“鎮國”封號,她要是一直呆在這裏回不去,國怎麼辦?家怎麼辦?自己的兄弟怎麼辦?
她擔上將軍一職,便永遠肩負着使命和責任。
自己不死,做不成馬上將軍,在幕後操縱,培養新的鎮國將軍也是好的。
不能剛將火把遞到自己手裏便消失不見人。
必須將火把傳遞下去。
豐生擔心笙歌,乾脆買了一張摺疊牀在客廳裏睡,平日裏照顧着三餐,其餘時間不去打擾。
笙歌也默許了。
躺了一個禮拜,情緒徹底緩過去了。
笙歌坐在餐桌上,對豐生說,“你願意兼職廚子麼?我請你當御廚。”
“好啊。聽我的話,和我接吻。麼麼噠。”豐生端着飯說。
“我很認真。”
“我也很認真。”豐生強調,“我並不因爲錢去給女生做飯。我想你也知道。那你這麼說就是想和我交往咯。”
“當我沒說。”
“你說得是人話嗎?任職任勞地伺候你,你還打算什麼都不支付?”
“支付不起。”
“支付得起。喫完飯把你房間打掃,今天出了太陽,被子拿出去曬曬。你那裏都臭了,得虧你住得下。”豐生嫌棄。
“你啊。”
“我認真的。”
“我也認真的。江山美人,你吧,就是江山和美人。追你,跟打江山似的。打完之後我就有美人了。”
“呵呵。”
二十八,要準備年貨了。
豐生爸媽在上海。年前請了5天假,過年的時候他只能多排班。
兩個孤寡年輕人乾脆搭夥過年。
笙歌把自己房間簡單收拾。
收拾完,豐生從衣櫃裏摸出一手灰,讓笙歌重做。
笙歌擦完衣櫃,豐生又從牀頭櫃子裏摸出了一手灰,“叫你擦衣櫃你就只擦衣櫃嗎?”
不然咧?
笙歌老老實實把牀頭櫃子擦乾淨了。豐生又從牀板下摸了一手灰。白着笙歌嫌棄,“你是豬嗎?能不能好好幹?”
“我好好幹了啊!什麼人會打掃衛生還擦牀底啊!”
“你這都要結蜘蛛網了,你不擦想養蜘蛛在你塌下睡?你在牀板上睡,蜘蛛在牀板下睡。”
“這不沒結嗎?結了我就擦啊!”
“……”豐生不想和笙歌吵,把笙歌推出去讓她去關洗衣機。
沒一會兒看見笙歌沒事,倚在門口看他打掃。
“這麼快乾完了?”
“啊。”
“你晾哪兒了?”
“晾什麼?”
“叫你關洗衣機,你就只是關個洗衣機?攤衣服啊大佬。關洗衣機還用你去嗎?”
“早說啊!”笙歌怒,扭頭去幹了。感覺自己就是被找茬。
左找茬右找茬。
幹什麼都被訓斥。
男人經期到了,脾氣這麼暴躁!
豐生更覺得莫名。自己還想發火呢,卻被對方發了一通,還理直氣壯,也是無語了。
自己已經夠直男了,發現自己女朋友比自己還直。思維裏打不過一個彎。
怎麼你玩我的時候就能那麼有套路?現在叫你幹家務就沒那個彎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