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沉自然有事。讓笙歌去接待室等着，忙前忙後忙到了晚上11點。進門前被祕書拉着，“老闆，林小姐站了6小時了，一動不動。”
梁沉點頭表示知道了。打開門果然看見站在一邊的笙歌。
包裹得嚴嚴實實，引人注目。臉上戴了口罩，還戴了墨鏡。
這幅樣子他在笙歌的資料裏看過。過去的笙歌就是這樣的。
“笙歌，等久了？抱歉。來我辦公室吧，請你喝酒啊。”
笙歌點頭，穿着運動鞋過去。
“坐。”梁沉給她倒了酒。
笙歌搖頭，不喝酒也不坐。扯了口罩，拿了一份文件，“看看吧。”
梁沉粗略看了一眼，放下，坐下，搖着酒杯問，“你來就是和我說這個的？”
“現在收手，並且退還，我可以當沒看見。”笙歌隔着大墨鏡盯着人看。
墨鏡外的人因爲減弱了光度似乎也柔和了棱角。
“你並沒有證據。”
“我馬上要參加sir考試了。你覺得我彙報了你的事，會有多少眼睛盯着你。到時候就不是我，而是經濟犯罪偵查局查你。他們比我專業，肯定不會連證據都沒有，是吧？”笙歌直視人。
“你在威脅我？”梁沉問。語氣裏沒有多少害怕，也沒有激動。
“是啊。”
梁沉扯出一個笑。放下酒杯，起身從展覽架的抽屜裏取了兩個錦盒和一幅手套，放在茶几上。當着笙歌的面前打開。
“這是你的東西吧？”
“這東西第一次在上海出現的時候還引起轟動。”梁沉戴上手套，拿起一塊玉如意，轉動了一個方向，露出一個小字樣。“商品美玉，還有專屬印記。大家懷疑是皇家的東西。但是查遍歷史也找不出使用這個印記的主人。”
“一開始以爲是巧合。直到我們去成都的時候又發現了這東西出現。當時我知道你差不多沒錢。但之後你花錢又大手大腳。難免聯想到一起。”
“這個月這種玉又大量出現。而你掏了上億元出去。我懷疑你，很好理解吧。”
笙歌不作聲。
“我請了歷史專家，民俗專家。發現這個東西所蘊含的文化並不真正屬於中國，似乎屬於某個未待發掘的少數民族。含有中國文化卻從未在中國歷史出現過。屬於歷史的東西卻嶄新無比。”
“我又去找了人做成分鑑定。有意思的是，這上面塗了一層東西。成分不明，但是給小白鼠吃了，沒出兩天器髒衰竭而死。剛好那個時候，上海拍賣的商人出了事，身體臟器出現衰弱。我花錢買了下來。現在那個商人死了。我要是把這件事說出去，你就犯了故意殺人罪，笙歌。”梁沉笑着說。
笑面虎。
笙歌拿起一塊玉，暗歎自己實在大意。在這裏出了紕漏。
梁沉的話她只聽一半。
但是不可避免的是，她給出去的玉有問題。
“你要是告發我，那我也會告發你。就不知道你被自己要成爲丈夫的sir先生問詢的時候，你要怎麼解釋你玉的來源，和賣玉害人的目的。”梁沉悠悠會心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