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ssen首先是哭怨,“你打我,你打死我吧。我知道你想再娶一個。”
然後是幽怨。
“我服侍你三十載,今朝成了黃臉男你就嫌我了。”
再然後是抱着笙歌求可憐,“寶寶再愛我一次。”
最後是給笙歌老媽打電話,控訴笙歌的罪行。
然後笙歌就等聽着電話數落自己一小時。
“……”
這個手段,高哦。
笙歌想分手。
但是不能說。
一說Assen就切回了黑化模式。拿着刀子說你敢分就弄死你全家。
“……”
笙歌無奈了。
這還真是她的弱點。
她不能接手了原主的身體後還給原主的家庭惹來災禍。
哎。
所以她都不能死,不能走,陪着Assen這個黑不溜秋的貨色玩耍。想要自己以後的日子安生還要花時間訓練。
訓練到即使她意外死亡Assen也不會對原主家人有危險。
有意思的是,Assen一直呆在自己房子裏。那個名義上的菱爸爸實際上的舅舅看過兩回便沒再來了。
至於舅媽和表妹更別提了。
笙歌大概明白了Assen的生活。
家庭寄生的孩子。
地位尷尬。
加上Assen爸媽和舅舅家的富裕全是拆遷房子得來的。別墅也是拆遷送的。
舅舅就是個普通經理,一個月一萬三塊養着一家。
他們有錢,卻完全不能和做生意住別墅的相比。
他們是固定財產。
Assen的留學費用是筆鉅款。
Assen沒有表露過自己有錢的意思,所以菱舅舅一直暗示打錢。
Assen也一直沒有表露過舅舅打得錢完全不夠生活的意思。不夠他就自己湊。
在荒涼的野地裏,Assen肆意生長,成了紛雜的野草。
Assen在他們面前乖巧懂事但是有點固執。轉個身就能忘了乾淨,瘋狂玩耍。若是有人惹他不高興了,他一定會細細算乾淨。絕不委屈自己。
他在外人面前一直都是乖巧懂事認真學習的“別人家的小孩”。
千面人生。
笙歌很少被着Assen翻他的東西。Assen的心細程度在她之上,她不敢妄動。
偶爾興起,會當着Assen的面翻他的東西,看他的反應。
但是Assen全都笑眯眯地看着她翻動。彷彿他沒有祕密。
彷彿他很放心她。
就像A國的那棟別墅。在笙歌知道槍支倉庫的時候,那兒就成了一個空殼。
笙歌知道自己翻不成什麼的機率更大,但在初中書本的後面,看到了一本病歷本。
醫生潦草的字跡如蟲蛇相聚。
好歹笙歌自己就是喜歡草書的,知道筆跡順序和習慣,看到了關鍵字。
激素抑制劑。
“你打抑制劑幹嘛?”笙歌問。
“不想長太高啊。一米七二最完美。省得我的女朋友看我像看泰山一般。”Assen俯視着笙歌。
一米五的笙歌選擇不說話。
數字控?
不是。
高一的時候,Assen因爲矮小瘦弱被欺負。他不可能喜歡弱勢的東西。身高的美對他而言肯定沒有身高的強勢來得更有吸引力。
哦豁。
找到一個弱點了。
Assen肯定是有什麼病情必須選擇抑制劑。
笙歌很期待答案。
在家呆了一個半月便要開學了。
這邊放寒假不久,要準備過年了。A國那邊卻已經要開學上課了。
沒辦法,兩國人文詫異。
媽媽嘟囔了笙歌爲什麼要去那麼遠的地方讀書。
笙歌沒辦法給答案,只能忽悠着說是理想。
理想很遠大,讓人奮不顧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