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笙歌的戲劇低分過線,順利修夠24個學分,進入下學期的學習任務。
因爲要預習課程,笙歌提前了一個禮拜過來。去到圖書館,發現人很多。黑人Jerry早就來了。他提前兩禮拜過來,因爲他這個學期選得課程比較多。
而笙歌只選了4門必需大課加兩門輔修課。
Jerry很意外,“Jesus。Whataboutyourjunior?Don‘tyouwanttostayattheAcademyofSciences?(耶穌啊。你大三怎麼辦?不想去科學院試試嗎?)”
“……”已經淪落爲學渣的笙歌。
我能怎麼辦?那麼做我會禿的。
笙歌拒絕了修學分的想法,她只想安安穩穩地升級畢業就好。
反倒是這個城市,經歷過ChristmasDay和NewYear後,又恢復了一片升騰聚衆吸毒的景象。
打早打小禁毒禁槍的口號早不知道扔哪裏了。
請客喫飯毒品是必備,也是最好的禮物。
笙歌在圖書館裏都能看到有同學吸着白洛因提神。
議員帶來的禁毒行動在兩個月後已經不見了蹤影。反倒是聽人抱怨了幾句找探長撈人的價格又漲了。
Assen進入高二下學期,也忙起來了。
他要申請笙歌的學校。
一開始,他選擇這座城市,除了毒品暴力之鄉,還有數學之鄉的緣故。
在賭毒暴囂張的城市,數學意外地也成了醞釀這個城市的根源。
一個學生,什麼都可以差,但是數學一定要過關。10歲了若是連速算心算都不會,這個孩子就是殘次品。
大家意外地注重數學。
因爲,賭博需要速算。暴力需要博弈論,毒品也需要衡量多少比例是最好的搭配。
賭,毒,暴,這些是這個城市的磐石。可在磐石之上,盛放着鮮豔的格桑花。
關上了許多門,打開了一扇窗。
笙歌看着這座城市,彷彿看見了Assen的未來。
他是屬於這裏的人。
2月14號,白色情人節。
零點剛過。Assen打來電話,“Garfiled,我們去哪兒約會?”
“敢問少俠你滿十八了麼?”
“虛歲18。”
“那你找個人偶娃娃玩去,別煩我。”
不可能的事。
1點鐘的時候Assen開車到了笙歌住宿。
房東七十多歲的人哪能經得起半夜折騰,笙歌不敢讓Assen敲門,自己悄悄咪咪地下樓開門暴打了人,抗回自己房間。
“再煩我,揍不死你!”
“……”準備過情人節的Assen無語地看着笙歌。
每天都是捱打。
他好累啊。
早上起來,笙歌讓Assen從窗口爬下去,不準被房東看到。但是打開窗,迎視的是隔壁主人的玩味目光。
呵。呵。
笙歌臉皮也厚了,在Assen撒嬌表主權的時候也由着給親親抱抱。下樓出去的是後正好碰見老頭。
老頭給了笙歌一盒巧克力曲奇餅乾。“HappyValentine‘sDay。Enjoyyourself,Luna.(情人節快樂。玩得開心,露娜。)”
說着還笑着衝笙歌眨眨眼睛。
“……”還是被發現了。
“Haveaniceday,grandpa。(希望你也開心,爺爺)”笙歌說。
Assen送了一盒巧克力和一盒千層餅。笙歌接過千層餅,對巧克力不值一顧。這玩意她不喜歡。
兩人都沒約會經驗,就一路喫喫喝喝。滿大街都是摟摟抱抱的男男,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