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ssen在一邊看着,指揮着醫生輕點。
笙歌無神地看着上方,感應不到疼痛。麻醉減去了大片的鈍痛,雙腿似乎不是自己的雙腿。
落到禁臠的地步,她不服輸,現在也只能這麼對待了。
得先安撫着Assen,避免自己後方家庭出現大面積損傷。
所以她不能反抗,也做不到無動於衷。只有冷漠。
“系統,老弟那邊怎麼樣了?”
【你找得人已經接收到我發的信息了。他們已經注意到了原主一家的情況。相信再過兩天保護措施就能全方位到位。】
“嗯。”
她一開始就有做好準備Assen會拿家人威脅她。
既然不是善茬,自然要從最差的方面想起。
只是她低估了Assen手裏的槍。現在能抓到老弟,第一層保護已經突破了。
第二層保護對接需要時間。
這兩天時間她只需要對付一下Assen,然後……笙歌仰頭看向上方。
那雙眼睛裏的蒼涼透露着離意。
Assen看着心驚,走過去抱住笙歌的頭,安撫,“Garfiled,你是我的。死也是我的。”
笙歌別開腦袋,不願與Assen親近。
Assen強橫掰過來,直視着那雙怒目,“別想着逃。也別想着讓我嫌棄你。勸你一句,我現在就是不喜歡你了,我也不會讓你走。你只能是我的。”
笙歌從喉嚨裏破出一個字,“滾!”
Assen沒說話,陰沉着臉,抱着頭不放手。
盤裏陸續傳來清脆的金屬彈跳聲。笙歌大致記了一下,5顆子彈。
真能玩。
如果她不是一開始就服用了固元丹培養身體,光是中彈她就像原主一樣再次死去了吧。
因爲固元丹,她現在的身體會恢復得很快。取了子彈,傷口會迅速縫合。笙歌完全不擔心自己的身體,也不擔心奇異的醫生會研究她。
但Assen不知道。
他搬了一臺心電檢測儀時時監測着笙歌的心電圖。擔心笙歌隨時掛了。甚至跑過來抱着笙歌睡覺。
笙歌嫌棄。別開身體,但是沒用,很快被Assen雙手鉗制着。
平日裏Assen只是個脆皮,全靠槍法提升戰鬥力。在她面前只是個垃圾。現在她處於修復時間,只覺得困。困得不行。
這個垃圾也成了可以束縛她的存在。
笙歌很快睡去。
進入休眠時期的身體更加高效完成修復工作。
笙歌醒來時發現不對。
Assen的眼睛……怎麼說呢?太過專注,定定地看着她,露出深思的表情。
笙歌疑惑,扭頭看周圍,看到了兩臺心電儀。一臺接着她,一臺接着Assen。詭異的是,兩臺心電儀上的心電圖完全一致!
完全一致!
笙歌讓自己笑,對應她的心電圖出現波動。
Assen跟隨着笑了笑,心電圖也跟隨着跳動,和笙歌前後腳,還是一樣。
這下兩人都知道了什麼情況。
“你是我第七根肋骨。天生的肋骨。”Assen傾身。
笙歌不說話。
她能猜測出是什麼情況。
同心花。
她接替身體後,原主的身體會越來越像她自己的身體。
尤其是心臟。
心臟中藏了同心花,同心花又蘊涵着木森的心臟。到了一定時間,她的心臟會越來越和木森同步。
直至心念想通,靈魂共享。
“你是我天生的肋骨,Garfiled。你不能拒絕我。”Assen沉聲說道。眼如深淵。
笙歌扭頭,涼涼看向Assen,“你的肋骨不想要你。”
“你就是我的。”Assen蓋棺,轉身摁了門鈴。
護士很快進來。
爲了方便,Assen請了家庭醫生和護士在隔壁住着,隨時準備記錄。
接好了……
Assen顯然也聽見了,驚訝地看向笙歌,“Garfiled。”人類不可能擁有這樣的自愈能力。
“滾。”
Assen打量笙歌片刻,轉頭讓護士回去。關門之後,Assen自己要幫笙歌拆紗布。
笙歌擡腳就把人蹬了。
Assen茫然坐在地上,愣了兩秒,奇異地看着笙歌的臉,定了定,目光下移,膠在了心臟的位置。
“上帝是公平的。我丟失的在你這兒。”他呢喃。
嗯?
笙歌扭頭,不明所以。沒得到Assen的回答也不去好奇,轉回了頭。
現在還是第一天的13個小時。
笙歌閉眼想繼續睡,最好睡過這兩天。
Assen卻不讓,把笙歌拖起來喫飯。
“滾!”笙歌把人蹬開。起牀氣犯了的她沒好脾氣。
“你是我的!必須順從我!”Assen喘着氣對峙。
笙歌揚揚手裏的鐐銬,“這不是嗎?啊?用我弟威脅我,把我栓了,現在還想控制我睡不睡覺?你當你上帝啊?”
“我就是你上帝!”Assen靠近,鉗制笙歌的下巴,被笙歌甩脫,“我說什麼就是什麼。你別想逃。”
呵。
笙歌輕視一笑,置之不理。
Assen起身,從抽屜了摸了兩個腳銬,把笙歌的雙腳也栓上。
笙歌沒有掙扎,看着Assen摸着她的腿,慢慢坐在她身上。
“我們做吧。這樣做起來也很好。”Assen眼神癡迷。
“Garfiled~”呢喃。。
“Garfiled~”破葷以來他只做過那麼一次。以前被打壓着什麼也不讓,現在人卻躺在他身下任人宰割。
那種掌控欲無法言說。
好像世界都在他手上。他想怎樣就怎樣。
“你儘管試試。”笙歌涼涼開口,好像身上沒有打人。“如果你不會後悔。”
Assen扭頭看向心電儀,心電圖現實笙歌現在的心跳十分平穩,而他的心臟卻跳動得歡暢。
“Garfiled~”Assen嘗試着,時不時關注着心跳。
沒有。
沒有同步。
爲什麼她還是沒反應?
笙歌始終平躺着一動不動,任人宰割的模樣,卻又在實時反抗。
“Garfiled~”Assen有些痛苦。
“我命令你配合我。”Assen強硬,逼視着笙歌。
笙歌還是那雙蒼涼的眸子。眼裏不着一物。
沒有他。
沒有這個世界。
只有虛空。
“你別想着死。”Assen俯下身子,咬牙切齒,“你死了我就把你們一家都殺了。讓他們陪你!”
笙歌沒動靜。
軟硬不喫。
笙歌的大腦像虛空一般,沒有這個世界這個人。
Assen起身離開。
現實太過骨感,刺得他生疼。
笙歌扭頭看向Assen,她想:她不欠木森的了。
心臟處。
同心花被瞬間推離在外,只有花瓣挨着一點心臟。
同一時間,Assen感覺一陣沒來由的空虛感。
他端着水,忽然感覺笙歌好遠。遠到他抓不住。
他垂下眉,端着水慢慢靠近。扭了毛巾要給笙歌擦身子,被笙歌打開。
笙歌起身,赤裸着走向衛生間洗漱。
Assen換了被單等着。等到笙歌出來,拍拍自己的牀邊。
笙歌看也沒看,從衣櫃裏找了一套衣服穿上,扭身走人。
“Garfiled!”
笙歌扭頭怒視,“不想死就別作死。”繼續向前走着。
Assen看着人離開,房門碰地一聲關上。
這種有恃無恐的態度讓他惶恐。
他意識到:她在拖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