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歌的老弟那邊有專人看守,聯想到笙歌這一天多的表現和她的武力值。Assen忽然感到了惶恐。
他坐在牀頭,等着笙歌醒來。等到她眼睛清明,Assen強調,“你弟弟……”
笙歌扭頭看人。
“我雖然不能殺他,但製造點禍端還是沒問題的。你知道這個年紀的孩子一點小事就能尋死覓活的。”
哦。
笙歌飄忽着視線,“那關我什麼事?”不死就好了。
再小也有他自己的生態環境。春風得意和冬雪冰寒都是四季一種。人生哪有那麼容易?難道還能替他活?
“Garfiled!”Assen看到那雙眼睛的無所謂不自覺緊張出聲。“我,我還能讓你爸媽失業。”
笙歌扭頭,“哦”了一聲。
那麼大的人了,還能這麼死不成。
他們沒錢,她有啊。
“Garfiled!”
笙歌扭頭等着。
結果Assen盯着她愣了好一會兒,忽然說了一句,“別拋下我。”
笙歌將視線移開,不看人。
事情的節奏一步步走向失控。
Assen不會選擇被動,時時操縱C國那邊的事。有時說出對策時,並不介意當着笙歌的面說。
笙歌全無反應,自在躺屍休息。
第二天的時間裏,Assen很忙,忙着哄人,忙着給人做飯。
兩人都不是會伺候人的主。做個飯要反覆查看步驟,即使如此還是會常常搞砸。
但是笙歌對他的廚藝抱有期待,這點Assen感應得到。
他想試試廚藝。將廚藝導入“TrainingreportofGarfiled(加菲的訓練報告)”數學模型裏。
不能講雞蛋全放一個籃子裏。不然只能被動和焦灼。
Assen試了試可樂雞翅。反覆做了4道。Assen將第五遍的東西端出去。
笙歌一邊用筷子夾着雞翅慢慢喫,一邊倚着吧檯問,“我有幾個問題,你看看能不能答?”
Assen不說話,看着笙歌。
“去B國前時你玩24點惹得那些人是不是毒販?”
Assen不答。
笙歌也不急,慢慢問,“在B國時你是不是借我威脅或收割了他們的地盤?”
Assen還是不答。
“你的炮是不是還在?”笙歌接着說。
Assen依舊沉默。
“將毒放到酒裏是我給你的靈感嗎?”
Assen點頭。
笙歌笑了笑,把雞骨頭甩在盤子裏。放下筷子走人,“技術真爛。”
Assen看着人離開,還是離開。
隨着C國形勢的倒戈,Assen開始焦急。
10天了。
笙歌還是那副冰冷的態度。他要碰,只有一頓暴打,毫不客氣。
C國內弄不死她老弟,身子一根指頭都弄不到,他手上的籌碼越來越少。
這場愛戀裏他走得越來越艱難。
他試過嚶嚶嚶,像從前以前撒嬌裝可憐,得到的只有深切的鄙視。
也試過打電話給她弟弟,讓她弟弟說好話(Assen是背後操作者,明面上弟弟不知道是Assen)。更沒有用。被笙歌當着面說以後不要和他來往,他想殺你。
他現在唯一能幹的事就是和笙歌一塊連接上心電監測儀,看着兩份相同的心跳陷入沉默。
這樣的做法是唯一的浪漫。
夜晚。Assen坐在書桌前,安靜地房間裏,人眼波緩緩流轉。
人前電腦顯示着兩張軌跡相似的心電圖。
他不可能放她離開。
絕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