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笙歌回答。
Assen轉回視線,徑直走向沙發上坐下,“那真可惜。你弟弟要沒了。”
“我弟?”笙歌第一時間想到了嚴娜娜的老弟。她沉默了。
她只想把幾位原主的屍體完全帶出。不想和Assen有關係。
“你敢走我就殺了你弟弟。你走啊。”Assen不怒自威。風輕雲淡的一句卻讓人感覺千鈞重。
“……”不得不說,大佬就是大佬。清楚的知道她的弱點。
她現在是一個人有什麼用?她還在這個世界,第一個原主娜娜的身體和家庭還是她的累贅。
而且,想炸Assen必須要謹慎。
他現在完全是老虎屁股摸不得的記性。
笙歌笑笑,也轉身走過去,對Assen揚起那一張大笑臉,“Assen,好Assen,把她給我嘛。”笙歌搖着Assen。
Assen將視線轉到笙歌臉上,又手腹揩了揩她的臉,銳眼放柔了一分,給人感覺從大鷹變成小鷹,“你還走嗎?”
笙歌趕緊搖頭。
他的聲音很低沉。
臉上指腹的感覺也很粗糙。很多繭子。
“煙花是給我炸的嗎?”
笙歌忙復點頭。
“想和我求婚嗎?”
笙歌眼珠子悠悠轉。
記憶裏煙花確實是Assen吵着要笙歌追他要求的。
這……對不起,她的鍋。但她不想負責。
Assen沒有接着糾纏下去,繼續問。“想我嗎?”
笙歌看了一眼,猶豫兩秒,點頭說“想”。嘛呀,不敢不這麼做啊。不然那兩具身體怎麼辦啊?
話畢,Assen在笙歌臉上摸了兩下,放下了。身上的氣息還是很陰沉。
笙歌直接坐在Assen旁邊,但是隔了一臂遠,嚴肅地說,“我要拿回我自己的身體。這點你不能阻攔。”
“先喫飯吧。”Assen起身,把手伸過去。
笙歌猶豫,擡頭問,“你沒想過我是妖怪嗎?”
Assen微微搖頭,“你是與不是都無所謂。”
大概犯罪的人也有這點好處。什麼稀奇古怪的都能接受,並不大驚小怪,也不會想着舉報有人成精。
笙歌把手放上去。
Assen握緊,笑了笑,牽着人出去。
那個弧度還真小得容易忽視。
兩人手牽手出門。外面一堆人站着安靜迎送,並不敢直視。
笙歌看了眼這些人,井然有序,算是比較正規了。
兩人去原來的別墅裏吃了晚飯。飯後笙歌什麼也不說,但是Assen牽着人要進原來的房間時,笙歌拒絕了,把Assen拒絕在門外。
Assen什麼都沒說。
看人只是頓了頓,並沒有生氣的模樣。笙歌揉揉他的頭,算是給個獎勵。
等人離開了,笙歌把牀推開,摸着地板找開關出口。搗鼓了一小會,小心翼翼地把門開了,走了下去。
下面很冷。
長長的走廊。下到地面時發現出奇的大。
笙歌一個房間一個房間找過去。
冰庫,冰庫,冰庫,骨頭——骨頭?!
笙歌震驚地看着那一具具人骨,被人做成標本掛在釘子上,擺成虔誠合十懺悔的模樣。
這,都是Assen這幾年喫的?
食人心血的魔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