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格在談生意。電子行業。似乎是自己創業，現在在拉資金。
但是對方並不看好嚴格。
嚴格在努力說服。
笙歌本身因爲嚴娜娜學了4年數學專業。數學是衆學科的基礎。聽嚴格說得完全沒問題。
從專業角度上看，嚴格的項目前期發展很好。
尋人系統。
以人肉和大數據的方式找人。
這種項目和國家合作會很好。幫助打拐，賣賣人口會很不錯。
但是從投資角度看，並不適合。
前期投入太大。後期成就沒保障。
先不說前期藥話多少錢，技術，但是顯然這種幫扶，要麼要侵入大衆的網絡信息，要麼需要大量愛心人士幫扶。
且就算做出來，後期會出現社會道德問題。鼓勵舉報，買賣親友個人信息，侵犯個人隱私，這種東西如果放到社會公共用，後期會引發各種社會問題。丟出去的東西將不再受控。這個項目之後夭折。
所以項目社會價值高，但商業價值並不高，隨時要面臨腰斬的問題。
最好的辦法是和政府合作。但是政府相關部門有自己的一套程序和系統。探長內部信息分等級共享。嚴格的項目和政府合作意義也不大。
就成了這麼上不上下不下的問題。
和社會企業合作有太多的風險。和政府合作作用不大。
笙歌意識到嚴格開發這個可能是在找她。
嚴娜娜的屍身並沒歸還。
當時Assen直接買了她的屍身，也花錢換了嚴娜娜的名字。原主Luna這個名字在A國直接消失，無記錄查詢。
嚴家得不到消息肯定去A國看了。估摸着他們已經猜到他們的親人身遭不測，但是活要見人死要見屍，這4年應該沒放棄找她
那個男人還是走了。談判失敗。
笙歌上前，“我對你的項目有點感興趣，可以細緻地說說嗎？我是數學專業出身，你的想法我聽了一耳朵，感覺還可以，但是對於未來可能出現的社會問題有沒有什麼防範措施？”
嚴格聽出來有意思，請笙歌坐下，又細緻地講了一遍項目未來。
“被犯人報復麼？”
“不。匿名舉報，但是真實信息會在內部顯示。”
“內部？你確定你們內部未來不會發展成什麼可怕的組織？你可能管得住你自己，其他人呢？總有你自己的角落。”
嚴格皺眉。
這話說得太直接了。
“需要監管制度。”嚴格說。
沒有生氣，反而是在認真地思考回答。
這一點性情不錯。
“需要監管的話，那需要和政府合作。”嚴格繼續說，“從社會的角度入手，爲警察服務，同時受他們監管。”
“那你們只能做個技術人員。和警廳技術員相比，你不過更多了一個社會層面，但是這些警察基層調查也可以。”笙歌提示。
“不不不。發動羣衆舉報有意義。”
是嗎？但是風險性太多了。未來不可控因素太多了。
一個人可能理智。
一羣人就是智障了。
羣衆心理總認爲法不責衆。大家一起幹事，哪怕是壞事也無知無覺，總認爲法律不會真正懲罰，畢竟那麼多人呢。
所以大家一塊傻。一塊暴躁，一塊犯罪。
羣衆需要引導，就在於這個點。
嚴格的項目容易引爆羣衆的心理防線，引起個人信息泄露的狂流。
像現在的一些App，鼓勵暗戀表白，然後讓人提供信息。有償或者無償。
在App上暴露親友的的真實電話和地址，這就是在支持“真心”？
見鬼的真心。
不過是藉着“好心”的名義幹着侵害他人權益的壞事。即使知道，也不去細想被自己賣出親友信息的人會如何。可能這個人是變態跟蹤狂呢？你提供信息不是變着法地鼓勵人去強姦嗎？
相對應的，嚴格這種也一樣。
嚴格皺眉，這回有些不高興了，“女士，你不感興趣沒必要來裝着感興趣。”
“我感興趣。”笙歌強調，“但我也要你清楚你自己在幹什麼？更簡單的事明明有路在前面你爲什麼不走？我不過說了大家都看見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