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一張笑得欠扁的臉。
小白臉吼。
想調戲老子吼。
笙歌立即就哭了。她深呼吸會哭，多眨眼兩下也哭，想不到吧。
笙歌眼淚說來就來。當即就默默流淚了。
男人被嚇到了，“別別別。別人哭是梨花帶雨，你哭是猛虎過江。我怕你了，你別哭行不行。”
呃——笙歌心肌梗了那麼一下，直接張口嚎上了。
猛虎過江是吧？
老子給你來個游龍戲海！扯高了嗓音嚎河豚音。
男人嚇得捂住笙歌的嘴，笙歌張嘴就咬。
“姑奶奶你別哭了行不行？別人看到以爲我欺負你呢？”男人嚇的甩手，左右看人，發現遠方有丫鬟往這邊看過來。
笙歌還在哭嚎。
“你別哭了，別哭了，我道歉。你梨花帶雨，你西施捂心，你美若天心，你要是不哭，這世界就沒有比你更難看，不是更好看的人了。”男人吼。
笙歌翻白眼，晚了。老子也不知道怎麼收住眼淚。麻的，這眼淚止不住啊。
男人真是怕了，坐在旁邊這也不是那也不是。乾脆唱起了歌。
“那個小姑娘啊，膚白又貌美啊……”
“閉嘴。”笙歌命令。
淫詞豔曲來逗她？找死是吧。
男人被堵得更加尷尬，又不敢走，愣了半天又開始講笑話，“爲什麼女人是水做的？因爲上下都能擠出水來。”
笙歌當即就給了男人一腳，對着下面踹出“水”來。
“哇哦。”男人逃離笙歌，扭着腳苦着臉，“不好意思，說習慣了。俠女饒命，俠女饒命。”
“你叫什麼名字？”笙歌閉着眼睛問。
“魏申，是這兒二夫人的侄子。算下來，也是你的表哥。”
呵，還想當我哥。
“你之前在哪兒見過我？”笙歌繼續問人。
閉着眼睛，眼淚依舊流下。沒擦乾淨的眼淚漬在臉上，成了乾裂的鹽鹼地，有稀微疼痛。
魏申拿出手絹給笙歌擦臉。
笙歌打開，自己拿袖子擦。
呼吸可聞。兩人的空間瞬間變得緊密。
第一次見面就搞曖昧？
這次的木森可以啊，花花公子。
笙歌又把手打開，自己攤手索要。
魏申無奈放上去。“你可真不是個淑女。”
“難道要被你撩撥聽你擺佈的才叫淑女嗎？”笙歌反駁，順便又踢了一腳，把人踢開了。
“算了算了。不和你計較，反正你現在眼睛腫得跟瞎了沒兩眼。”魏申拍打着衣服上的灰。
“不需要你同情。”笙歌涼涼。
“不是同情。是你現在瞎，還看不到我的帥氣。你耍脾氣，我得諒解你。”
嘶……這貨夠自戀的啊。
“你是說你人品差到沒法看，只有一張皮能給人看看？”笙歌刺。
“小姐，淑女淑女。你叫淑淑，要隨時注意淑女氣質。”魏申說。
“哦？”閉着眼睛，眼淚也不流了。笙歌笑着繼續刺人，“你口中的淑女還要一步到位陪你喫喝陪你上牀吧？被你撩要嬌羞被你上要嬌喘嗎？”
“嘶……你真的是位小姐嗎？”魏申吸氣，驚訝地看着笙歌。
“如假包換。”
“這皇城裏的小姐，淑淑怕是臉皮最厚的一個了。”
“還好還好，沒你的皮糙實。打起來得勁。”笙歌直接威脅。
恰好一個丫鬟過來，給兩人請安，“表小姐，老太爺有請。”
“好。你等等。”笙歌微笑。
魏申看着那個笑覺得天可能是混沌的，爲什麼能滿身雷電又轉眼晴空呢？這笑太驚悚了。小心臟都抖了抖。
笙歌轉頭看着魏申，那個帶着和風的微笑慢慢扯成了邪風的玩笑，“魏公子，改日再約。希望下次見面，你能把羞恥心帶上。”
魏申看着笙歌變臉一般微笑着和小丫鬟離開，那個背影堅定又瘦小。
帶着湖水溼度的風拂面。
魏申笑了。有趣。
這皇城裏還能孕育有趣的女子，他得好好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