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陳安城休妾後直接打死,把人扔到萬葬崗了。
笙歌凝眉,這個陳安城是來真的。
爲什麼要這麼做?
對外界而言,如果是她殺了那個女人,那就是有“弒母”的嫌疑。即使不是親生母親,但是父親的女人,也有這個水分。
她必然要背上這頂大帽子。
而相反,陳安城自己把妾殺了,則理所當然。因爲是他的妾,賤妾,根本不需要向世俗交代。
想起陳安城提醒她的“禮儀”。也許她不在乎外界的看法。但陳安城在意。
細思極恐。
如果死的是原主,那個女人得志,陳安城可能也會這麼處理。
那個女人已經給她安排好了劇本:與人偷情,私奔不成後殉情。
看看。多髒。
陳安城也會這麼做,將逼死的成分說成是自殺。
只不過現在是她笙歌活着,那個女人死,陳安城便能捨棄死的,保全活的。
這個男人的心機不可小覷。
“怎麼了?一副愁容面面的樣子。哪隻不長眼的鳥把屎拉你頭上了?”魏申笑着打趣。
笙歌翻白眼。
這貨自認識後就有事沒事過來,明明她態度非常不好,還能一無既往!抖M嗎?
丫的你黑化值只有55,湊過來幹嘛?老子不想伺候。
“怎麼不說是人呢?”
“人一看你就是母老虎,哪敢湊上前惹你啊?”魏申笑說,伸手跳起笙歌的碎髮。
笙歌眼尖瞥到來人,沉默無聲,開始掉眼淚。
魏申再見眼淚愣了,“怎……”
“魏申!”一姑娘闖過來,拽離了魏申,把人遠遠推開,“你又欺負淑淑!”
“我……”魏申要解釋。
“別我我我。我告兒你,沒門!淑淑是你惹不起的,她是未來王妃!王妃!不是你個五品小官能碰得!”姑娘大聲訓斥。
“沒有什麼你沒有?當我沒看見淑淑哭啊?你別拿你平日裏對其他姑娘的態度對淑淑!淑淑不是你能碰的人!”
魏申被堵得無法說話。尷尬地看笙歌。
笙歌給他做鬼臉。叫你能啊。不知道她是白蓮花啊。
姑娘轉過來的時候,笙歌立馬委屈,默默泣淚的模樣,一幅我不哭不哭,但是眼淚不聽話的倔強模樣。
“淑淑,別哭了。”姑娘抱抱笙歌,柔聲安慰。
姑娘是大舅舅生得二女兒,張靈韻。大女兒已經嫁人了。
笙歌被靈韻抱着,得意地給魏申挑眉毛:叫你敢碰老子!
“……”魏申感覺十分無語。這種挑撥離間的小把戲,她還真敢當着人的面做。
“淑淑,你爹那邊……”靈韻有些擔心。
“與我無關。”
“陳府說是胡氏欺辱嫡女,把她杖斃了。”
根本就沒有杖斃一事。
胡氏根本就在湖底石頭下躺着。說什麼杖斃不過是哄騙她的。
“沒事。”
“他們怎麼欺辱你了?我聽說你被推入湖了。”
“無事。真的無事。”
“那你別哭啊。”
是老子想哭的嗎?這不是一哭就止不住嗎?
笙歌死死捂住眼睛不讓哭,卻讓靈韻更加心疼,抱着人也掉眼淚了。
魏申在旁邊幹看着,又端茶又送手絹,不敢多說一句。
等止了眼淚,又是半個時辰後。
笙歌讓靈韻離開。靈韻怕魏申欺負人,把魏申也帶走了。
笙歌看着那副眉眼就知道有話憋着沒說。
默默比了箇中指。
拜拜了您嘞。滾遠點。
如果時間能倒流,笙歌希望自己不要那麼快暴露自己“白蓮花”的屬性。
因爲之後,魏申也開啓了戲精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