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上下幽嘆惶恐。
好巧不巧的是,西北地震的那塊地就是笙歌的封地!
笙歌才發覺:皇帝不是對陳安城有仇,是對她有仇。
她做了什麼?
我又沒強姦你!何苦給我一座宅邸,又給我扇巴掌。
一塊剛剛地震的封地,她這個封主得貼多少錢進去哦。
笙歌哭泣。
情緒一激動就哇哇哭了。
皇帝坑我!
“郡主,老爺叮囑過你萬萬不可再哭泣了。”清兒忙勸。
“我憂傷,我的銀子,我的嫁妝,嗚嗚嗚,全沒了。”笙歌一邊哭,一邊癟着眼淚,“你將陳府送回來的嫁妝清點清點,全送去西北。嗚嗚嗚。我哀傷。”笙歌抹着眼淚,“我的銀兒嗚嗚嗚,你死得好慘吶。”
不過就得了一個大點的府邸,就要賠全部的家當,不值當!
笙歌上午剛哭,中午嫁妝便清點完畢浩浩蕩蕩送去軍隊。
朝廷也要運送糧食救濟,幾十萬嫁妝還是跟着軍隊比較安全。
下午,笙歌收到陳安城密信,要笙歌回一趟家。
笙歌把信燒了。
之前她不回,現在她可是郡主了,誰敢動她怎麼地?
笙歌盛裝去陳府。
進去,奴僕都客客氣氣的。可惜走進後庭時遇見了府裏的二小姐。
二小姐怒視着笙歌。
笙歌輕笑,“見到本郡主不用磕頭的嗎?現在陳府的家教就是這麼不遵禮數了?”
“呸。你給我等着,早晚我要剝了你,讓你不得好死!”二小姐說。
笙歌拍拍手,“真有勇氣。那現在就讓你不得好死吧。來人!”
“扇她巴掌,打到她知錯爲止。”眼角掃了眼角落裏的陳府管家,補充道,“陳府的人要是敢阻擾,不要和他們對抗,直接去皇宮告御狀。”
“是。”四人齊聲。
“你敢!我是——”
“啪!”四人合作扇巴掌。
兩人摁押着二小姐,二人左右開弓扇巴掌。
笙歌所在的長廊上只有她們一對人,圍觀着打人。
陳府的人遠遠站在外圍,不敢亂動。
笙歌無意看打人,小打小鬧的玩意兒,還不值得她動氣。
她這次帶了一半皇帝的奴僕,一半自己的傭人,爲得就是以防這種場面。
被甕中捉鱉永遠不可能落在她身上。
剛進書房,書桌上的人便道,“何苦欺負二丫頭,都是姐妹。”
“哼。你當初要是早點對她們說這句話,我今兒不欺負她。”笙歌冷哼嘲諷。
陳安城沒繼續說這個話題,放下墨筆,擡頭看人,“今兒哭了?”
笙歌自己找椅子坐下,“對啊。你特意書信一封就是問我哭嗎?有屁放唄。”
陳安城上前,溫笑揉揉笙歌的頭,“爲何哭?”
笙歌打開那隻手,“少給我使懷柔政策。老子不喫你那套。”
“嗯。那爲何哭?”陳安城揉揉自己的手,並無在意。
“因爲沒錢唄。剛到手的銀錢還沒捂熱就要全部送出去。怎麼?想補償我。不多不多,也就百來萬銀兩吧。給吧。”笙歌伸出手。
陳安城轉身給了個背影,又走回自己的書桌前。
“嘁。”笙歌收回手,給了一個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