擡眼看魏申，“公子爲何一直看着我？”要打什麼小主意嗎？
魏申笑，“覺得像夢一樣，總感覺不真實。”
“這簡單。”笙歌說，“打自己一巴掌就好了。”
話說完，魏申還真打自己一巴掌，懵，“還是覺得像夢一樣。”
笙歌眼珠子平移，轉到旁邊的花瓶，“那公子可以試試拿瓶子砸自己。”
魏申看着笙歌，笑着，無言半刻，說，“我現在感覺真實了。”
哦。
是嗎？
果然還是怕疼。
笙歌喫着早飯，又被魏申盯着梳頭，戲癮上頭，又開始演，柔柔弱弱地問，“魏公子，淑淑很像那位郡主嗎？”
“像，很像。簡直就是原身。”
“像到願意接受我是個無知農女？”
魏申淡笑不語，用食指輕輕蹭了兩下她的臉。
撩。
笙歌微微後退了頭，繼續問道，“公子，那我是何身份？我隨時農女，卻也是正經人家的女兒。這輩子只做妻，不做妾。公子府中通房，侍妾應該很多吧。”
“無一個。”
“這可奇了。”笙歌捂着小嘴笑，“我可聽聞魏公子風流無數，常請青樓女子來府中歌舞一曲。這歌舞，難道只在人前？”
魏申也笑，“那你以何身份質問我這些？好似未過門的妻子在喫醋。”
我……笙歌眨着眼睛，猶豫半天，擡頭挺胸，“以一個女子的清白問話！”
“呵呵。那你完了。進了我魏府的門，你就沒有清白了。”
“我……”我哭給你看！
笙歌先是無聲地睜着眼睛，隨後便有淚珠在眼睛裏翻滾，不一會兒就落了下來。
“你這眼睛是雲做得嗎？”魏申奇異，伸手去擦。
“好了，好了，我不會勉強你。反正你都會我的。”魏申說得很自然，那語氣好像她已經內定給他了。
笙歌眼珠子轉回去，“你什麼意思？陳安城把我嫁你了？”
魏申點點頭，“也才差不多。他把你送來，不是與我做妻妾麼？”
“拒不做妾。”笙歌背過身。
“嗯……”魏申爲難道，“可是你一農女，有什麼資格做我妻子？”
“……”和老子演上了是吧？
“憑你愛我。”笙歌傲然，擡頭笑迎視線。
“你只是一個替身，郡主的替身，有什麼資格和我談愛？”
臥槽。狗血替身戲也來了。
“那你去挖屍啊，和你的死郡主去結婚啊。別找我。”笙歌一句話讓人齣戲。傲然拿起眉筆，將丫鬟畫得秀氣的眉加黑加粗，氣勢逼人。
“魏公子，士農工商，你的地位還不如我。我至少還有陳大人撐腰，再不濟也是平民百姓。可你不同。”笙歌調侃，“你越有錢，越卑賤。那些士官越是會打壓你。”
“現在國家打仗，你除了交稅，還要拿錢養着一干不相等的人。不累嗎？”笙歌嘴角翹起，眉毛輕挑，“說起來，你和我半斤八兩，沒誰配不配誰一說。是吧？”笙歌攤手。
魏申不接話反笑，“這麼關心我？心疼了？”
哎呀，拿把妹的一套來糊弄我？
笙歌食指抵着他的心臟，“這兒疼了？嘖嘖嘖，可憐見的。”不自覺戳着玩，“那真是辛苦了。郡主沒死，被皇帝針對。死了，又沒了知心人。平日裏還要勞心勞肝，真辛苦。”
魏申直挺挺地站着，任她玩。
笙歌擡眼，“你心疼過嗎？”
黑化，是不是要疼到心碎啊。笙歌不懷好意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