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只能遠遠看着那樹那龍那雷,不敢靠近。
周身力氣都被接連的打鬥耗盡了。
“你是怎麼養她的!”太兇殘了,還是自己的菲菲乖。
“她很乖的。就是水土不服。”和尚淡定地說。
可去你的吧。鄢公子心裏吐槽,護犢子也別護得太過分啊,出家人不打誑語,你說你滿嘴誑語,怎麼成佛。
然後鄢公子看着自家的山,自家的樹,自家的雲,眼睛紅了,腳步亂了,腦子躁了,心裏瘋狂漫罵:龜孫子,你給我留點啊!再打下去老子還剩什麼?剩你丫的枯樹杈嗎?
旁邊的和尚坐下安靜地打坐唸經。
等到體力恢復,笙歌那兒也打得差不多了。
鄢公子也不跳了,就紅着眼看着木龍。
“說,我們能做什麼?”他算了算,木龍在生長,三兩天是醒不過來了。但是伸長的龍身卻能日日破壞新的一圈。
他們的前方已經沒有山了,是深深的溝壑,全是被打出來的坑!只有木龍那兒樹根抓了一座山,還屹立在那兒。
雨打下來,面前是黃土沙河,污泥碎石,千瘡百孔,就是笙歌睡的地方,也只有她自己是綠葉,下面還是亂石。
鄢公子不讓自己嘆氣,再次問和尚,“說吧,我們能做些什麼?”
和尚苦思許久,提出一個建議,“按摩?”
“……”
不知被摧殘了多少回,恍惚的歲月裏鄢公子只記得自己在做香枝。利用法術給自己的樹藤開花施法。
他實在受不了了。
旁邊還有請的小妖戲班子,不唱木龍不高興。
許久許久,旁邊靠着的大樹忽然變成小草。
腳下有草伸懶腰。“睡得好舒服啊。”
鄢公子懵了半餉,“是啊,舒服吧,對我們的服務滿意吧。”一巴掌拍過去。口裏罵道,“又要吹風又要下雨,還唱小曲兒,你丫過得滋潤啊!”
“是嗎?那我一株草能費你什麼事?捧在手心吐口唾沫都能把我淹死。”笙歌唾棄鄢公子屁大點事都抱怨。
“我呸。”鄢公子氣得肺疼。
“哈哈哈哈,和尚,咦?”笙歌剛想喊兩聲,發現自己根鬚裏藏了一根小苗。
“這是什麼?還有花想在老子身上寄生?”笙歌疑惑。
“呵。”鄢公子早沒了好脾氣,這些日子,他有女人不伺候要伺候這個魔王,早受夠了!好脾氣只給自家菲菲!
“那是老子送你的花枝,給你梳妝打扮,早祝你早日開花結果。”鄢公子一通亂說。
笙歌鄙視,“你覺得老子一根草能結什麼果?老子的花還要你來結?”
鄢公子轉身,他懶得伺候這傢伙了。看見都煩。
笙歌爬上和尚肩膀,伸着攔腰,回味着這次睡覺,感慨道,“這兒風水真好,睡都睡得爽。下次再來睡。”
“滾!別來了!這輩子都別來了!”鄢“奴才”破口大罵。
和尚問鄢公子,“公子,後面那山……”
“不管了。”鄢公子堅決不回頭頭。回頭就是痛啊。心痛啊。